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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屋内很静。萧令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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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似乎磨灭了简亦对于时间的概念。
但见面前壮实的汉子都累得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简亦想这场鞭刑起码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上身的衣物已经尽数撕裂,下半身的裤子好歹幸免于难但也布满了鞭打的口子。行刑人显然深具拷问犯人的经验,鞭子抽打的伤口都集中在在胳膊、大腿、和胸腹处的位置,避免了伤及要害。这样子只会让人痛得生不如死,却不会丢了性命。
看来在玩腻之前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简亦有些自嘲地想。
不过,反正联系痛感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旧的血痕还未干涸又被新的血痕覆盖,直到密密麻麻,血肉交织一条条叠在一起让人目不忍视。简亦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到底有多难看,嘴唇已经被咬的没有知觉了,丝丝缕缕咸咸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内。
“啧,长得细皮嫩肉的,想不到个性倒是挺硬。”
歇息了片刻重新恢复气力的行刑人露出了有些惊奇的神情,但很快,那张肥腻的脸扭曲起来,有精光从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珠子里冒出,“真棒!哈哈,大爷我好久都没折磨过像你这样耐玩的了!那些个抽几鞭子就昏过去的家伙太弱,根本不够玩的,哈哈哈……”
简亦冷冷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这让自说自话的行刑人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有意逼一直无声反抗的简亦出声,凌虐一个“尸体”状态毫无反应的犯人是很无趣的,他想要刺激,那会让他觉得兴奋。但自始至终简亦的表现都太静了,似乎在开始的对话结束之后,他便全然放弃了抵抗一般。
总该有弱点的,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会触发到他被埋藏在心灵深处的弱点。
行刑人回想着,然后他的嘴角缓慢咧开,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话说,你该不是被大少爷抛弃的旧情人吧?”
简亦面无表情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异样,而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
“果然。”行刑人看着简亦,不出所料地嘿嘿笑两声,一脸猥琐道,“所有了解萧大少爷的人都知道,他换情人的速度比他换衣服的速度还快。他是个GAY,不过这年头男的喜欢男的也不算太稀罕的事,尤其那些个财大气粗有钱多得没地花的大老板,专门喜欢这种不驯顺的种。前不久还勾搭上的一个老总,愿意出让公司10%的股份让他去宾馆陪睡一夜。”
“他去了么?”简亦的声音哑了哑,忍不住问道。
“自然。”行刑者得意洋洋地回答。
虽然他省略的后文是萧令当晚的确是去宾馆赴约的,不过是双方脱了衣服要做到最后一步时,萧令直接掏出把刀来比在了那猥琐老板吓软的小鸡鸡上,逼着他签了转让全部股份的合同,扬长而去,至于这阴影有没有让那个倒霉蛋从此不举就谁也不知道了。
“不可能……”连简亦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激动。
“有什么不可能?既然你跟他做过情人,就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像黑夜里的妖精,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获被他吸引的男人。但你别指望他会爱上你,过去所有纠缠过萧令企图长期与他维持关系的情人,无一例外,最后的下场都是死于非命。”
“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呢。”行刑人打量着简亦,似笑非笑。
简亦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一脸兴致的行刑人,眼里的光芒愈发变冷。
“眼神这么可怕,恨不得要杀了我似的,啧啧,我还真是害怕呀。”简亦的怒火行刑人丝毫不放在眼里,那只肥厚的手掌逼近,捏住简亦的下颚强迫他抬起那张英俊的脸庞,“其实仔细看看,你跟萧大少爷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嘛。”
轻薄的话语让简亦脸上浮现出怒意,他凛声道,“放手。”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少爷已经不要你了。你难道没听到他走时说的话么——‘只要不死,随便我怎么玩’。哈哈哈,根本就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嘛。”
简亦的脸色明显的一僵,凝聚的锐气被这句赤齤裸裸的话语全然击溃。
……只要不死,随便你怎么玩……
的确,他清楚地听到了萧令离开时丢给行刑人的残忍的话,残忍至极。
因为好歹,简亦曾觉得萧令就算恨他,好歹还应该有些留恋的。
原来竟是连一丝留恋都没有……
原来那个画地为牢被回忆所困的人,始终,都只有我罢了……
在简亦失神的空挡,那只手开始暧昧地抚摸他的身体,精炼的虽然遍布伤痕的身体充满了男人的血性,美,太美了,这些伤痕看上去更能激起人凌齤虐的欲齤望。
鬼使神差的,遭受到打击的简亦竟然面色呆滞着忘记了反抗,直到胸前游移的手掌粗暴地扯开裤子的拉索之际,下齤身传来的凉意让简亦如梦初醒。
“你做什么!”简亦惊道。
“嘿嘿,你就这么死了还不如在死前给大爷我享受享受!这鬼地方八百年不见个女人,来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算大爷赚大了哈哈哈——”在行刑人大笑着要扒掉简亦最后的防线之际,猛然从外面打开的房门,萧令和几名随从的下人站在门口。
在看到眼前一幕的同时,萧令的脸色刷的变黑,黑到可怕。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萧令直冲进来,扬手便甩了行刑人一个耳光。
用的力气太大竟将壮实的汉子打得脸肿了半边跌在地上,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再看萧令,脸色从来没有一刻黑得比现在还要厉害,整个肩膀都气得在不停发抖。
“大少爷饶命……饶命……”
“谁让你动他的?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生气!很生气!简直要气疯了!关键最生气的是萧令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简亦被猥亵的同时,萧令觉得自己的理智断线了,只剩下想杀人的欲齤望。他刚刚把人带到这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草!本少爷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活腻了!”
“可是您走的时候说……”
“我说过什么了?有种你再说一遍!畜生!”
盛怒之下的大少爷根本无人敢拦,随行的一干人等只敢远远躲在后面,看萧令红着眼睛将行刑人一顿拳打脚踢,还不解气,又抓起刚刚他打简亦的蘸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了一顿。可怜完全不知道大少爷突然发哪门子邪火的行刑人只能哀嚎打滚,跪地求饶。
渐渐脚下的人嘴里进的气多,出的气少,萧令这才收了手,嫌弃地皱着眉头冷声道,“把这胖子给我阉了,再剁成一百零八块丢出去喂狗!”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大少爷——”
渐远的凄厉惨叫,但立在原地的萧令仿佛充耳不闻。
他缓缓转向简亦,那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男人。萧令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他有点心虚,又有点怕,刚才修理行刑人时的嚣张气焰好像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终于萧令鼓足了勇气,走近简亦,结果因为过度紧张绊了一跤撞在简亦身上。
“额……”萧令赶紧站稳身子退后了一步,怕简亦会突然扑过来。但呆了半晌没见简亦有动静,萧令突然想起来他是被锁链吊着双手挂在墙上的哪里还有手再来打他?
“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放下来。”他冲着旁边吓得大气不敢吭的下人吼。
对方赶紧上前,哆哆嗦嗦地把钥匙插齤进镣铐的锁眼,失去了支撑的简亦立即倒在了萧令怀里。萧令伸手想去摸简亦的伤口,又觉得那些血肉狰狞的伤口太可怕,不知道从何下手。
好奇怪,感觉此时的心就像被什么揪紧一样的难受,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根本就不开心,明明想着要一点点折磨死这个男人的,可是……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高兴……
萧令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着那些被自己毒死的小金鱼时,一模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