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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何等纯洁,看到了逗号,根本不会想到小蝌蚪那回事,而且还能把“日久生情”正确断句的分辨轻重音,还说得如此光明磊落的坦荡荡,这在后来的时间里,是我再也没有过的纯情。
但接下来令我吃惊的却是,唐乾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我,“刚才我没有说,这可是有奖竞猜哦,答对有奖。既然你猜对了,那奖品就归你咯。”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时间
闹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我对着唐乾之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嘿嘿……唐乾之,你搞什么啊,想送我东西就直说嘛,还弄这些弯弯绕干什么,闲的你多精似的,弄的我和一傻瓜一样。”
唐乾之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这样比较有趣啊,不然直接给你多没意思啊。”
我向着他浅浅的吐了一下舌头,“可是,唐乾之,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猜的出来那是个逗号哎,万一我猜错了,你还怎么把东西给我啊?”
“那我就说……今天的有奖竞猜活动会给没有答对题目的小朋友一个安慰奖哦。”唐乾之倒是反应得挺快,“我觉得‘精神上褒奖,物质上鼓励’才更有激励意义嘛,一样可以把它送你。”
“切,”我哼了一声,“哄小孩儿呢你——那万一我要是不要呢,你怎么办——早知道我就不要了,打击你一下。”
唐乾之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你会不要么?你不会的。夏玖,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儿,我还真知道你。你不会拒绝,至少是,不擅长拒绝。”
被人看穿了本来面目的我只好耸了耸肩,“好好好,说什么都是你在理儿,知己知彼,果然百战百胜啊。”
我拿着唐乾之给我的袋子,先放进了抽屉里。传统的东方人都是含蓄委婉的,不会好意思在送礼人的面前拆开包装再欣喜若狂的来一句“谢谢”,我自然不会例外,所以,直到隔绝了唐乾之的视线之后,我才放心大胆的打开了袋子。
其实倒没有什么,只是一盒心形的巧克力而已,但是我越想越不对味儿,心里觉得那个奇怪啊,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靠,今天他娘的是情人节啊!”
冷不丁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喷发,我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哪个暗恋唐乾之的人送给了他一盒巧克力,然后他不想要,也没有地方销赃或是毁尸灭迹,所以干脆就借花献佛的顺水推舟,借一个无聊的契机把这个定时炸弹送给了我这个无辜的围观群众?
我说怎么今天一向沉默寡言的唐乾之居然心血来潮的问起了我如此出乎他平时正常思维的问题,敢情是心怀不轨,早有预谋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怒火中烧。
但是我虽然十分生气,但我还是表现出虚怀若谷、毫不在意的样子吃掉了那份巧克力,我从来不和吃的东西过不去,我之所以不浪费食物,也是因为我都是抱着超度亡灵的心态进食的。如果我不吃没吃它们,那么相关的那些植物和动物就白死了。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我明明可以把这个巧克力丢进垃圾桶,但还是最终把它送进了自己的肠胃,作为自己的最终审判。
唉,没办法,我就是这样,天生的慈悲心肠,我为自己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尽管后来我知道那全都是我自己的一派胡思乱想而已,唐乾之才是最无辜的主角,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臆断罢了——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主观臆断害死人。
之后,我对于这件事最好的解释就是,当时我虽然情窦初开,但是我的浪漫技能比较晚熟,然而由于孕育的时间长,积攒的能量大,生命力旺盛持久到惊人,从成熟之日起就一直大放异彩,光芒万丈,接连不断的好评如潮;而那个时候的唐乾之的浪漫情怀虽然早慧,但是没能像唐乾之一样成熟很早的智慧一样经久不衰,国祚绵长,而是出现了难以挽回的早衰迹象,过早干涸。
所以我们两个人后来的浪漫细胞,也就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生长趋势,我意气风发,一路飙升,唐乾之垂垂老矣,江河日下。
但那些都是后话,与当时的情景关系不大。现在的事情却是我从没如此强烈的觉得,有女生在暗恋唐乾之。其实这也没什么,“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是万人皆知的箴言名句,就是天仙下凡也难逃自然规律,除非是性冷淡和禁欲系,不然怎么可能不对喜欢的人动凡心。
而我自认为唐乾之长得绝对值得成为女生们的梦中情人,尤其是在文科班这种僧少肉多的优良土壤中,男生更是堪比大熊猫的稀有动物,即使后来学文的男生如同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还是没能力挽狂澜的拯救文科的男女比例。而芝兰玉树一样的唐乾之,可不只是在我们班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简直可以用“艳名远播”来描摹了。
都说学习好的普遍长得丑,可是唐乾之都长成这样子了学习咋还这么好?我都奇怪了唐乾之是怎么长成那副模样的,“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反正这一系列的词语都可以搁到他的身上,并无不妥。
所以我就纳闷的问,“唐乾之,你应该是本地人吧……你得说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够把一个活生生的北方大汉愣是长成了江南富家公子的模样的?”
唐乾之故作神秘的一笑,“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么?嘘,不要乱说话,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怎么能污蔑同学是富家子弟呢?这可不好。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其实我家祖上其实不姓唐的,姓高。”
“啥?”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怎么又成姓高的了?难道你们家族上出过什么大的变故?”
“这是自然,显然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难道你不知道?我家祖上是鲜卑人哟。”唐乾之继续对我眨眼睛。
“不可能吧?难道你是北齐皇族后裔……”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倒是很释然了,“噢,怪不得呢,怪不得你长这么好看,和兰陵王也是沾亲带故的嘿。”
装不下去的唐乾之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夏玖,你要不要这样……天真可爱好不好。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你还真信啊,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蒙你的,开个玩笑嘛。我祖上怎么可能是鲜卑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祖上就是姓唐。我们家家谱都写了多少代了,肯定是纯正的汉人咯。”
我撇撇嘴,“你还真是满嘴跑火车,够能扯的啊,我差点儿就信了,云里雾里的。”
“骗你的啦。不过其实我虽然有本地户口,可真要认真算起来,我真算不上是正经的北方人。我也说过了,我们唐家多少代的家谱都传下来了,我们家三代以前还世世代代都是江浙人士呢,也是书香门第,五胡之乱什么的,和我们家都没一点儿关系,所以我才打包票说我肯定不是鲜卑人啦。”唐乾之说道,“唉,其实也是战乱所迫啦,据说我太爷爷实在是无能为力在乱世维持家业,才痛心疾首的举家迁徙过来的,跑的倒是够远,千八百公里。不过只走了我们家的这一支,所以我还是有好多七拐八拐的亲戚定居在‘秦岭——淮河’线以南呢。所以,我爷爷也才总是说,‘我们唐家在江南的时候,世世代代尊师重教,喜读诗书,都是孝子贤孙,忠诚栋梁。你们更要以此为榜样,好振兴我门楣才是’。可是如今我们何止是变成了江北人士,这里虽然是中原地区,可是也不是没被斥责为‘蛮夷之地’过,那种老套的说辞,我都不稀罕听了,耳朵都长茧子了,烦唉。”
在我听来,这是多么文绉绉的家教啊,我们家永远不可能有这样的祖训,无非就是铜臭气的“钱”啊“财”的,俗,俗不可耐!这更是严峻的家庭背景差异了,叫我竟然心生出来了一丝自卑。
但这下我可就明白了,唐乾之长得好这件事,真的不是空穴来风的结果,这是基因决定的啊,江南才子的文弱优雅模样,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长出来的事实,即便唐乾之说到底,“三代生根”,也是一条黄土地上好汉嘛,只不过长得不很名副其实罢了,即便长得是一股白嫩书生气息,唐乾之家的户口本还是本地城镇居民嘛。
而我终于弄清楚了唐乾之样貌使然的原因,可是真的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嫉妒,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我祖上扎根黄河以北,也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我们家不是书香门第,可也算不上地主阶级,但是世代不乏经商倒是真的,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我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