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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白小忍只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小忍的心潮澎湃不知何时,已经完完全全的过去了,白小忍抓不住一点刚刚的心猿意马,看着女生红艳艳的小嘴,白小忍一点激动的感觉都没有,白小忍纠结的皱了皱眉头。
那这么说,他刚刚起的反应……难道不是因为茵茵?
☆、第052章 吃饺子
不是因为茵茵,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想起了苏九天?
白小忍脸腾的红了,不争气,不争气,竟然看着水灵灵的花姑娘,想起了个大男人,还起反应了,太不争气了,白小忍落入了自我检讨的深渊。
女生好半天没等到白小忍的动静,偷偷眯起眼睛一看,白小忍满脸通红的杵着,浅褐色的大眼睛里透着浅浅的羞赧,清秀的五官内敛,羞赧的白小忍诡异的惊艳,让女生都莫名的自惭形秽。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空气中的沉默很诡谲。
这时,门被敲响了。
“小白,茵茵。”
女生的妈妈本尊在门外。
“啊,妈。”
女生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溜小跑去开了门。
女生的妈妈立在门口,四十岁左右的美妇人,绰约的还有些当年的风姿,对着白小忍温和的笑。
“小白,今天年二十九了,茵茵要和我上街买东西,你也早点回去过年吧。”
“啊,好。”
“这么着,明天和正月初一到初三,小白就不用来了,初四再开始,成么?”
“成啊,我没问题。”
白小忍站起来,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
“那阿姨,我先走了。”
白小忍从女生和女生的妈妈身边绕过,一边笑着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走。
街上挺热闹,但白小忍没在外面晃悠,直接回了宿舍,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白小忍有些心神恍惚。
雕栏玉砌年二十九,年三十,大年初一歇业,关了雕栏玉砌一到六十楼的所有生意,正是过年的时候,定年夜饭,庆功宴,年终酒席的人比比皆是,许多酒楼都客满到加座了,雕栏玉砌的老板娘却满不在乎。
“爱忙,就让他们忙去啊,总之我要过年,屯了一年的好酒,要看着碟,悠悠的喝掉呢,全雕栏玉砌的员工也都别忙了,这两天歇业。”
这是老板娘的原话。
老板娘还真是个‘钱财乃身外之物’的人啊,白小忍一边感慨着,一边难过着。
在雕栏玉砌一个晚上的收入,打底就有一百,还不算小费,停三天,白小忍就要丢至少三百块钱,白小忍心疼。
白小忍心疼完了,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还不到正午十二点,白小忍空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雕栏玉砌歇业了,家教放了他的假,这么一来,他今天,明天,后天,可就都无所事事了。
白小忍有些落寞,往常的下午,正是白小忍的两个兼职的闲暇期,白小忍小小补个眠就过去了,现在白小忍的两个兼职都停了,闲暇期大把大把的,多的人不知所措。
白小忍就像只屁点大的小猫,忽然临头撞上了一条两米的大鱼,小猫张牙舞爪的瞪着大鱼,不知该如何下口了。
白小忍抱着枕头,嗷嗷叫着,用脸在枕头上蹭啊蹭的。
“无聊啊,无聊啊,无聊啊。”
白小忍嚷嚷着,忽然白小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捞出手机一阵噼里啪啦的按。
近月底了,照他和高利贷的协议,他该还五千块钱了!
白小忍托着腮帮子,一分一厘的加着他最近赚的钱,十天的家教,一千五,十四天的服务生,一千四,扣除往返的车费每趟四块,还剩下大约两千八。
他的高考奖金,一万块,大半给奶奶治病用了,还剩下三千没有动。
五千八……
白小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除去还债,还剩下八百的生活费,太好了,这个月顺利过关了。
白小忍又宽慰又担忧的重新躺了回来,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窝进暖融融的被窝里,心事儿一去,白小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还未过暮色,就早已伸手不见五指,东校区在郊区,天一黑就开始有人放烟花,绚烂的红橙黄绿点亮了黑漆漆的天空,飘飘忽忽,忽近忽远的嘹亮爆破声响彻云霄。
白小忍抖了一下身子,‘嗯’了一声。
这声‘嗯’,不是寻常人被吵醒后的不耐烦,而是甜腻腻的,媚入骨髓。
——“不,不要!”
——“小忍说谎,明明已经很湿了呢。”
——“……啊~”
——“乖。”
苏九天的手探进白小忍的衣襟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小小的乳|头,用第二指关节相互摩挲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蔓延,白小忍弓起腰,紧紧抱住了苏九天的脖子。
苏九天轻笑了一声。
——“小忍,好热情。”
苏九天把白小忍剥了个精光,手法利落的就像是当初切老南瓜,动刀几下就切了个小块儿小块儿,白小忍窝在苏九天的怀里,不想让苏九天古井无波,淡然自若,也许还带着点轻笑的脸落进眼里,白小忍紧紧的闭着眼。
苏九天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轻轻的咬着白小忍珠圆玉润的耳垂,问道。
——“小忍,想我怎么做?”
——“你……随便……”
——“小忍不说,我就不做哦。”
——“你……就像上次那样就好了。”
——“这么简单,不想要更多了么。”
苏九天咬住了白小忍的耳垂,灵动的舌舔舐着白小忍的耳廓,温热的舌尖穿刺进耳道里,温柔的侵占。
苏九天的手包住了白小忍的下身,视若珍宝的抚摸。
——“小忍,白天在家教的时候,你想到了色色的事儿吧。”
苏九天的声音,亦真亦幻的打亮了白小忍的脑海。
“啊——”
白小忍惊叫了一声,呼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从肩上滑落,四周的黑夜团团的笼罩了白小忍,冷风叠起,白小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春,春|梦?
白小忍探手向下,摸了摸下身,黏糊糊的一片……
白小忍欲哭无泪,他竟然遗了,他竟然,想着苏九天,遗了!
白小忍苦巴着一张小脸,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白小忍浑浑噩噩的睡过了一天,年二十九过了,年三十到了。
白小忍认命一样的把被子掀开,打算先去冲个澡,再收拾收拾床铺。
白小忍刚跳到地上,就听到了‘啪’的一声爆破,大红色的烟花闪现,从窗口看去,一个硕大的光圈点缀着夜空,接着便是不断绽开的光点,参差的烟花映红了半边天。
庆贺新年即将到来的声势浩大,烟花背后一定是合家团圆,大人点烟花,小孩在一边儿鼓掌,老人笑笑的看着,一家人凑成一堆,其乐融融的,天南海北的侃。
白小忍孤零零的站在地上,身下狼藉,脸上狼狈,没开灯的宿舍里,沉寂的就像幽深的潭水,白小忍瑟瑟的抱着胸,忽然很想大哭一场。
奶奶走了,舅舅跑了,西易和南宫在德国一定忙的不可开交,他没亲人没朋友,背着一坨狗屎一样烦人的债务,形影相吊的过着年。
……还想着一个男人遗了!
白小忍哽咽了一下,冲进卫生间,开了莲蓬头,渐渐温热的水猛烈的打在白小忍冻的青白的皮肤上,白小忍仰着头,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液体顺着侧脸流啊流的。
白小忍知道他要坚强,越没人帮他,他就越要奋发向上。
他要还了债,他要把骗他,害他沦落至此的,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蒋青揪出来,挫骨扬灰,他要在藏龙卧虎的S大做佼佼者,让奶奶一如既往的觉的他‘有出息’,他要财大气粗的毕业,把苏九天手里的白氏医药收回来,重新挂上他爸爸的姓氏。
他要做的,很多很多……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白小忍心乱如麻,白小忍一直以为他刀枪不入,他一步一步的规划好了,也能一步一步的实现,但此刻,白小忍不想再坚强了,白小忍虚弱的只想哭。
凭什么别人,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懒洋洋的欢乐的享受年假,而他,就要在这冷清的像坟墓一样的地方窝着,早六点摸黑爬起来,在N市熙熙攘攘的地铁里被人推攘,再等那狗屎一样的公交,气喘吁吁的去家教,晚上还要穿个小马甲端茶递水,见人三分笑,别人甩了左边的脸颊,还要说着‘先生,别生气’,然后把右边的脸颊也凑上去!
凭什么别人就活的滋滋润润,他就要这么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