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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我好心好意。”小刀笑得开心,露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眉目一派天真。
事后俏俏回想起来,色令智昏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度身打造的,他完全再不想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跳下去的,坠落的时候又是一番什么感受。反正就是看在小刀一直笑得很好看的份上,勉强算是义无反顾甘心情愿了。
跳完以后小刀又对他笑了一次,晃着手里的手机,“我都拍下了,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看看,你被踹下去那样子配上哭爹喊娘的叫唤实在是太搞了!哈哈哈哈……”
19 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二那年的暑假,胖子回来了。
他早到几天,俏俏和柳元下火车的时候,他就过来接站。
俏俏当然知道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但毕竟本是同根生,说一点也不想念那是假的,他于是热情洋溢地扑上去想要表达一下自己久别重逢的澎湃,结果,被胖子嫌恶地推开了。
他只得酸溜溜地看着自己老弟对柳元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肩并肩地向外走,既不是很热络也没有很激动,俨然一副老夫老夫的模式,自己跟在后面,拖着箱子背着包,很难赶上他俩矫健的步伐,而那俩人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完全忽略了俏俏的存在。
总之,当俏俏终于满头大汗地挤出出站口,又满身大汗地找到自己老爸的车时,车门是锁着的,他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他老弟才一个人过来了。
俏俏斜着眼看他:“柳元呢?”
“他爸派了车来接他。”
“哦,那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去呢?然后晚上也睡在柳家好了。”
他弟发动了车子,“两年不见,你嘴巴怎么还这么贱?”
要说曹家老二这次回来的变化,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更高、更黑、更瘦。搞得俏俏实在不忍心对着他的样子喊他小名,而他弟则是个比他正经一百倍的人,自打初中的时候,就嫌弃“俏俏”这名太嗲,再也没叫过,如今两个人的大名也混着,于是称呼对方只能用“哎”、“喂”、“那个谁”,搞得全家人都很郁闷,俏俏说:“这都是雒嘉宁那个王八蛋造的孽啊!”
全家人都想揍他。
夏日觉浅,俏俏每天早上六点多都热到自然醒,就听到隔壁房间也有悉悉索索的动静,趴窗户上一看,柳元就站在楼下面等着。
他们小区隔壁有一片烂尾巴楼,正是练跑酷的绝佳场地。
有时候柳元来得迟一点,他老弟就站楼下等一会儿。
最过分的是两个人玩掉一整个早上下午还要接着继续,俏俏不相信他们就能有那么好的体力,该不会是玩到酒店去了吧……,他摸着下巴猥琐地思考。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有天俏俏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去监视了,结果让他非常失望。真的就只是纯玩,俏俏瞧着他们多少年如一日地给对方做拉伸,赤着上身掐腿摸腰揉胳膊,怎么就没搓出点火星来呢……,连个暧昧的眼神交换都没有。
然后就是一个做高危动作,一个在旁边保护。这个时候充当保护者的那个神情真是紧张又警惕,看得俏俏还稍微有点触动。
下午一般是玩滑板,这又是一个俏俏只可远观的高精尖领域了,炫技的时候固然很拽很拉轰,但做不到位跌落在地也会很惨烈。
小小的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不要命的家伙,俏俏蹲在有阴影的地方,看着自己老弟和柳元跟他们熟悉地打招呼,切磋技巧,还是一个做动作的时候另一个在旁边看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那是一种志同道合的赏识的愉悦感,看得俏俏又有几分羡慕。
晚上胖子请吃饭,不情不愿地捎上了俏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柳元每样来几口,俏俏随便吃点,反正有胖子做最后的横扫,——他连柳元喝掉一半的饮料都不放过,实在是太明目张胆地不要脸了,偏偏柳元还一副理所当然见怪不怪的模样,臊得俏俏都不忍直视。
两个人话都不多,偶尔说几句,还全是俏俏听不懂的,极限运动相关,要不就是一起认识的朋友,说着说着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俏俏不禁都开始嫉妒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共同语言”诶……
毕竟是从小到大一块玩出来的,感情基础就是不一样。
他这个苒苒生辉的大灯泡,插不上嘴地坐在一边,只得寥落地观察:两人穿着类似的衣服,神情相仿,言行相似,再加上那种四目相交即刻间就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十足,真是,看起来不要太美好。
乘着柳元去洗手间的功夫,俏俏很是小言风范地问他老弟:“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死胖子看了他一眼,拽了句洋文:“You will never know。”
俏俏瞬间就郁闷了。
是啊,他的确绝无机会见识小时候的小刀,不可能陪着他上学放学逃课玩游戏,来不及一起享受成长的滋味,时间不等人,这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自己以前过得那都是些什么蹉跎岁月啊!
回到家里,俏俏给自己列了份愿望清单。他想跟小刀一块儿旅游一次,发展点共同的兴趣爱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试试是什么感觉……
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些都离得有点远了,其实眼下就有件力所能及的事:可以乘着暑假去小刀家串门的啊!
恍然大悟后俏俏立即付诸行动,跑去向他爹申请提前回校,结果换来老头子怒目圆睁的咆哮:“敢!你弟两年才回来一回,你不想着多陪陪,是谁害得他要出去遭那份洋罪的!”
俏俏撇撇嘴,关键是人家不稀罕自己陪啊。
如今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全家人都觉得亏欠着胖子,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俏俏觉得,要想成事,还得从老弟身上开刀。
他施展起三寸不烂之舌,循循善诱:“喂,你有没有想过去D城玩几天?我害得你没能跟柳元一块念成大学,其实也挺内疚的,要不乘着这个时间咱们逛逛吧,看看你本应该去的校园,呆的宿舍,遇到的同学……”
他弟一脸郁闷地看着他。
“把柳元也叫上,咱们一起,D城的武术特技队挺不错的,有不少牛人,还有柳元的宿舍就和我对门,放假了他们几个好像都回家了,你去了还可以睡那儿体验一下校园生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他弟松动了,“那你出车费。”
“行!飞机!你俩的我都包了!”俏俏一咬牙,决定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哥这次为你下血本了!”
20 原来人家是拼爹的!
一下飞机,俏俏就和两人撒呦拉拉了。
来的路上他就把谎话编好了,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了,一边给小刀发了条短信:我爸我妈闹离婚,这个家没法呆了,我要来找你。
小刀说:我还从小没妈呢!最近事多,勿扰,谢谢!
然而当俏俏打着车赶到老城区某路口的时候,小刀果然还是黑着脸站在那儿等他。
俏俏笑得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亲爱的你刀子嘴豆腐心,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小刀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无赖,心想是揍他呢揍他呢还是揍他呢……
一个小时后,被填饱肚子的俏俏幸福地云里雾里地跟着小刀向目的地走去。
小刀家在老城区一片还没赶上拆迁的居民区,狭窄的小巷,周围土楼林立。两个人左穿右插,最后迈入了一个安着气派雕花大铁门的院子,里面很宽敞,右面种着树和花,左面是一个池塘,有个光头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在池塘里捞东西,没穿上衣,背上纹了幅猛虎下山,一条狰狞的疤痕从左斜贯到右,看起来很是恐怖。
小刀冲那人说:“忠哥,我一朋友。”
“哦,”叫忠哥的人声音低沉,也没有回头,“那就不收他钱了哈。”
俏俏一头雾水,被小刀带着穿过前院往后院走,他压低声音问:“那是你哥?”
“我老子!”
“啊~?”俏俏连忙扭过头打算好好瞧瞧,小刀拽了他一下,“快走,别没事找事。”
想到来日方长,俏俏暂时压下好奇,开始关心起头等大事:“你房子的床够大吗?要不我打地铺睡地下也行……”
小刀冲他呲牙一笑,“放心。”
等到了后院,俏俏才算明白小刀的放心和忠哥的不收自己钱是什么意思了,——后院是一幢六层高的家庭式小旅馆,小刀冲前台正在看电视的中年妇女叫了声“姑”,然后带着俏俏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