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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几声忙音响过,电话被很麻利地接起。
听筒里转来低沉清润的男中音,“你好,我是肖丞卓,请问您是哪位?”
“学长你好,我是光夏。还记得吗?”
“哦,光夏啊。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那一边的声音,即刻热络了几分。
在高脚椅上换了姿势,悠然地交叠起两条长腿,莫光夏志得意满地看了身边的兄弟们一眼。
那眼神寓意明显——看到了吧?这就是本事。
清了清嗓子,他故意将声音放得更为柔和,“学长,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公司想换一套财务软件,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这样啊,那你朋友说过他的主要需求更侧重与那个管理系统呢?”
“这个……我还真没问,一时也说不清楚。学长,我可以跟你约个时间让他去你那里详谈吗?”
“嗯,也好。我周一要出差,你让他周四下午来吧。”对方答应得很爽快。
小小地自鸣得意了一下,莫光夏礼貌十分周致地道谢,“那就谢谢了,学长。”
“呵呵~”电话那头的肖丞卓笑起来,“自己人,不必客气。”
随后两个人就各自挂了线。
“看看,还是我们的莫大少有本事。”贱兮兮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前一秒还愁眉不展的老陈瞬间咸鱼翻生,“来来,今晚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
没有像以往那样一把拍开肩上的爪子,也没有对老陈越俎代庖的请客提议表示鄙夷,莫光夏微蹙着眉,端详着手里新换的手机。
价格不菲的新款,是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一直心水的品牌。
不过似乎有点质量问题?不然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怎么听筒里一直有回音呢。
是不是该送去客服中心修理一下?
“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心随你痛……”
手机铃突然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了。莫光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来不及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
“对了,刚才忘了问你。我帮了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我?”
这一次听筒里的回音比刚才还严重了,肖丞卓的声音自动重复响在耳边。
“呵呵,学长想要什么?不然……我以身相许好了。”既然通话质量不好,那就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再说,同为男人,谁会拿这种话当真?
“呵呵,那真的求之不得。”
听筒里传来了挂断的忙音,对方的回话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继而,肩上又多出了一只手。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妖孽横生的“爵色”,实在太过惊悚。
莫光夏一惊回头,差点贴上脑后那张眉目英俊的脸。
男人吊起唇角的样子很是魅惑,莫名让人心跳漏了一拍,“……原本,我还想说,只要学弟请我吃一顿饭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痒,无存稿新坑,你敢跳吗?XDDDD
2
Two。 。。。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前纹理细腻的橡木地板上。
床上的人被刺眼的光亮惊醒,迷迷朦朦睁开眼。
比起睡眠不足造成的头痛,还是身后某个隐秘的地方并不陌生的痛感更为鲜明……
默默把视线转过去,他看到枕边男人的睡颜沉静。嗯,还算英俊。
可惜这张英俊的脸并不能弥补他此刻心底的郁闷。
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莫光夏找床伴有三大原则一大底线。
一,不跟熟人上床;二,就算上床也不能上自己的床;三,即便上了自己的床也绝不留宿对方……
而眼前这个上了他的男人,是他大学的学长。不但在他的床上上了他,而且……没有带套。
这下子连底线都彻底沦丧了。
莫光夏怎么可能不郁闷。
然而最令他郁闷的莫过于昨夜这场干柴烈火的放纵情。事,居然师出一场所谓的“答谢”。他帮忙别人,还从来没有帮到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昨夜在“爵色”,为了答谢肖丞卓的热情帮助,他们一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酒至半酣,他不知搭错了哪根线,竟然大半夜主动将这位学长请上门来帮他修电脑。
这种邀请,不让人想歪都难。
所以也怪不得肖丞卓,连他这个主人都一并“修理”了。
懊恼地将头埋在羽绒枕里,清晨的阳光对他这个夜行性动物来说还是太过热烈了一点。
莫光夏喜欢夜晚。
喜欢城市夜晚迷离的灯火,也喜欢潜藏在黑暗深处的种种诱惑。
让人血脉膨胀,渴求,也迷失……的诱惑。
身为一个夜行性动物,他有着敏锐的直觉。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昨晚他就看走了眼,惹上的麻烦现在还躺在他身边……
他怎么会先入为主地坚信这位学长是直男?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眼睫微微颤动,似乎就要醒来。
等一下四目相对,该说些什么?
莫光夏行走情场,欢。爱无数,却从没面对过清晨这样尴尬的局面。坐起身扶住跳动的额角,他突然感到无比烦躁,真恨不得从自己这间装修精良的公寓12楼一头栽下去。
若是换成在酒店,他大可以直接下床穿衣服走人。
可眼下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床,他要真的一走了之……怎么想怎么有种1840重现的感觉。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无处发泄的愤懑化作力道不轻的一拳,砸在弹性良好的床垫上,沉睡中的肖丞卓缓缓睁开了眼。
啊啊啊啊啊——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怕什么来什么。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刚想欠身偷偷下床,腰间一紧,已经被对方大力地拉回床上。
“唔——”
没有防备,鼻尖直接撞在坚实的胸膛上,他忍不住轻吟了一声,下意识开始挣扎。
“别动——”头上的人嗓音还带着清晨醒来的沙哑,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一早起来就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样制造摩擦,当心你今天下不了床。”
一句看似玩笑的提醒,先是让莫光夏大惊——他今天还要上班,无论如何不能下不了床;继而大囧,因为对方的手已经在被子底下摸到他下半。身已经处于半挺立状态的某物,“呵,这么精神啊,看来我昨晚的工作做得不够彻底……”
该死的,他自己刚刚说过男人早晨经不起摩擦,那现在又算什么?
莫光夏满脸黑线,干脆一巴掌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了浴袍赤足下地。
“喂……一起过了一夜,不过……别把我想象成……”走到浴室门前,似乎是想到有必要强调一下两人的关系,他情绪恶劣地出声提醒。
结果说到一半,却斟酌不出合适的词汇。
“别把你想象成是我的什么人;我们彼此都还是自由身。”十分自然地帮他接出后面的话,肖丞卓好整以暇地掀开被子下床。
不着寸缕地走到他面前,男人托起他的下巴,眼波流转出促狭的光,“小朋友,居然抢我的台词。”
没料到有人能一字不差地表述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莫光夏当即落入过于震惊而丧失语言功能的状态,连挣开下巴上的那只手都完全忘记了。
结果他放大的瞳孔里就映出了肖丞卓由远及近的微笑着的脸,对方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后面的声音就隔在了浴室门后,“不好意思,我要借用一下浴室……赶时间的话,不介意你进来一起洗……”
你……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咧!!!
莫光夏差点一口鲜血在浴室门上喷出世界地图。
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莫光夏明显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
他有洁癖,平生最痛恨别人随意涉足自己的私人领地。而眼下浴室里的那只不但用着他的浴缸,他的牙膏,他的沐浴乳,还貌似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不行,回头一定要买一瓶过氧乙酸,他要彻彻底底消毒!
正满腔悲愤地考虑要不要请个工人来把浴室里的设施全部换掉,门一开,神清气爽的肖丞卓已经光着脚走了出来。
“不准动!!!”莫光夏大喝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指着对方踩在地板上的水渍,“给我退回去!穿拖鞋!!!”
说着扑到鞋柜边取出一双拖鞋,丢到肖丞卓脚下。
先是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继而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肖丞卓很配合地穿上拖鞋,一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