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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不知道,他的无情残忍就这么被盖棺定论,他没有让技术总监说出辞退的原因,所谓的主要内容就是工作期间有失,违反签订的劳动合同,应予辞退。
技术总监心里沉重,他明白,关泽予将在场所有人异样的视线汇集到了自己身上,而同情的目光则投到翟景臻的脸上。
是,大家深表同情,每一次大刀阔斧,必有人死无葬身之地,他们唯一的出路是离开。
很多人想不到,这次是技术部,关泽予最关注的部门。
这把火恰到好处烧到一些人的心里,他们提心吊胆,怕成为下一个刀下鬼。
关泽予留下高级管理者,其他人散会,他讲了相关合作商、代理商和客户方面提出的意见。
雯秘书也离开会议室,她看到翟景臻站在不远处,他打一拳在墙上,墙面纹丝不动,他的手上流血。
雯秘书不敢靠近,怕无辜受害,她回了办公室。
技术总监和副总监还在开会,他们不懂回到技术部的翟景臻干了什么好事。
翟景臻回到办公室后,大家高兴的问,会议开得怎么样?讲了什么?我们的计划呢?还能不能开展下去?
他们以为翟景臻是去受嘉奖,却并不知人家去受处分。
翟景臻面上阴沉,大家察觉有异,不敢再问,而他回到座位,一咬牙,竟一口气把所有数据删除,当同事发现系统出异常,各自回到岗位,忙于挽救。
翟景臻背起包包离开,他走出冠鹰大楼,很快,办公室的警报器四处呼啸,大家意识到是谁搞鬼的时候,离开的人已不见踪影。
关泽予摔下手中的文件,他低估了翟景臻,破罐子破摔的选择?还真是同归于尽了。
翟景臻选择为一时之气毁灭自己,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他。
技术总监说,数据还能修复回来,但需要两三天时间,而这两三天有可能会影响客户端的使用。
关泽予打电话叫原曲凡把翟景臻揪出来,他不信这人能躲到地底下。
“让客服部这几天加班,想尽办法安稳客户……”
关泽予拿了文件回庐园,熬夜处理落下的工作,白天,原曲凡说,“翟景臻找不到,可能已经离开本市。”
关泽予冷笑,冠鹰系统出现异常,媒体有人闻风而动,他交代雯秘书去跟记者对话,他不信翟景臻不出来。
翟景臻拷贝了元数据,技术总监说,需要他回来处理,否则,要修复系统运行,可能要更长的时间。
关泽予让企划部给出两个执行方案,一是等不可能回来的翟景臻;二是内部自主修复元数据。
关泽予选了其中一项,原曲凡说,“你还真敢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出去潇洒一个多月的总裁,他回来就大力罢免几个高层管理的职务,还为此造成了公司的血脉爆管,一旦数据库修复不过来,或者是客户群大量流失,那么冠鹰难免受到重创,严重则比前几年还要不堪,轻则损失几千万。
关泽予不在乎损失的结果,他在乎受创的结果,冠鹰要是再受创,年度利润表就有如往年一样惨不忍睹。
原曲凡派了一些人找寻,关泽予打电话给卓啸。
卓啸受宠若惊,他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关泽予不多说废话,“翟景臻的去处,你应该清楚。”
“你为什么认为我清楚。”
“行,我当你不知道,那么告诉我,你以什么条件收买他?”
翟景臻是冠鹰技术总监极力栽培的弟子,他不可能这么糊涂,放弃这么大的前景不要,反而听从卓总的唆使。
卓啸沉默了一会,他说,“很简单,我告诉他,你放弃了冠鹰,要着手讯飞艇,他就是个没长全的孩子,整天摸索数据,他当然不懂我们这些人的阴谋诡计。”
关泽予摔下手机,“卓啸,别让再看到你。”
原本得知翟景臻出卖冠鹰商业机密是有人告知,而那个人,追究起来,他应该和卓啸熟识,他不承认卓啸在讯飞艇的地位。
关泽予万万没想到自己被暗算了,卓啸使得一手好计,他关泽予即使回了冠鹰,而他回来所造成的声势,难免又得罪一拨人,这样反倒得不偿失。
用一个月的时间磨着这些人,本以为这次回来,能收住一些人的心,哪想会被卓啸如此狠咬。
关泽予恼了,他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偏偏最近这一年做事老背运。
蓝政庭走进来,他把手机捡起来,他说,“生这么大气?”
关泽予抹了一把眼睛,两天两夜没合眼,他精神不佳,心情又糟糕,也懒得理会来访的贵客。
蓝政庭走到办公桌前就坐,雯秘书端来一杯茶和一杯咖啡,她说,“请慢用。”
关泽予仰头靠在旋转椅里,蓝政庭说,“你又算错了一步。”
关泽予听不出来,“哪一步?”
“你不该跟媒体说翟景臻因为泄密才被辞退。”
关泽予蹙眉,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想炸出躲起来的翟景臻,翟景臻删除了数据库,无非是想出口恶气,他说自己没有犯法,只是不小心,原曲凡说,要不请法务出面?
关泽予不准,他说,“给够他面子,暂时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蓝政庭不再谈工作,他关心对面的人,“你多少天没合眼了?黑圆圈那么重?”
关泽予掐着太阳穴,他意识昏沉。
“其实也没多久,刚刚睡过一小时。”
“你确定一个小时的睡眠足够?”
蓝政庭自主撤走了那杯咖啡,他劝,“去休息一下,这样不是办法。”
关泽予不依,“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了?”
“不,要我说,是来看热闹,你会不会生气?”
关泽予笑,“蓝总不是锱铢必较的人。”
蓝政庭看了看时间,他说,“走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我请你吃饭。”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他盛情作出邀约。
关泽予不想答应,他还有很多事,计划好了今晚加班,早上又被关耀聪批了,老头怪儿子太放肆,离开公司玩了一段时间,本以为想清楚了,谁知,回来又大耍威风,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反复用这种小伎俩?
“做人做事,不是依靠个人能力就行,迎风破浪,不只借风,还需听取他人的意见,泽予,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关耀聪又是一番痛心疾首的指责,关泽予沉默的听着,他已经习惯了关董的讽刺,父子俩,这辈子估计只能维持在这层面,敌对,抗衡,难以和平相处。
关依琳早上开股东大会,她楷了二哥的油,拍拍关泽予红润润的俊脸,本以为躲外面哭去了,怎想他是去逍遥,关依琳把人骂了一通,说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关泽予听了大半天,他说,“这骂人的话都听了好几遍了,能换点新鲜的吗,或者用最新的词汇?”
关依琳想了想,她想不出来,干脆不骂了,开会结束,她即刻离开。
她说,“你每次上岗,有一次能不搞阵仗吗?”她指责他处理翟景臻的事,就一个小技术员,让部门总监处理就得了,非要当总裁亲口点批。
关泽予不予反驳,翟景臻的问题,那不是小事,他手里掌握着大量机密,本想让技术总监找他谈谈,谁想他发狠了。
关泽予明白,发狠的人最可怕,他以前也这么做过,年轻人那点事,他再清楚不过。
自毁前程,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我没让他去死。”
蓝政庭带着人出去吃晚饭,过后再送回来,他说,“别加班太晚。”
关泽予问,“你管我?”
蓝政庭解释,“我管关蓝的合作议案,今天是十二号,时间在一分一秒流失,希望关总能尽快将紧急的事件处理妥当。”
蓝政庭不再下车送人,关泽予下了车,他说,再见。
他才走到门口,见到等着的黎涵,她说,“你好像没事。”
关泽予看一眼已经调转车头走的蓝总,还好没把人家邀请上楼。
黎涵说,“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人一回来就名声大噪,这是你的一惯作风。”
关泽予举咖啡杯说谢谢,敢情所有人来关心问候目的是为批评指教和讽刺,真没一个人是说好话。
黎涵提出约会,“明天陪我去走走。”
“不行,明天我还要上班。”是休息日他也要上班,再说,翟景臻说要谈谈,关泽予等对方来跟自己谈。
他就等着青年来认错,偏偏,翟景臻不承认自己有错。
他说,“你毁了我的名声。”
关泽予蹙眉,他支着自己的脑袋,对面的员工,是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