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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祺这厮挺绝的,段大成这么胡闹他都不恼,竟然笑眯眯地给人家女方介绍说:“对!这就是我儿子,大概在我六岁那年生的,今儿特地把这稀罕品种带出来让大家瞻仰瞻仰。”
段胖子终于紫涨了脸皮,彻底没辙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田祺这人命犯天煞,前前后后相了一个加强连的姑娘,成功案例半个都没有。后来田祺嫌麻烦,也就不再折腾这事了。段大成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终于再次回到原位,整天乐呵呵地给他师父当牛做马外加免费出气筒。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是学郝峻呢,打算软磨硬泡来个持久战。反正还年轻,不管是八年抗战还是十年内战,哪怕就是一辈子,咱也耗得起!
身为临海市局主要负责人的林泽也因为“夜蝶”一案得到了公安部通令嘉奖,对于他的人事任命很快就下来了。他正式取代刘长庚成了临海市公安局的局长兼党委书记,也是整个省公安厅里唯一一位还不到四十岁就受到如此重用的年轻干部。王海因为有处分在身,所以没轮上得奖,不过林泽替他在常辉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总算把小过抵消了。
这里既然已经提到王海了,就不得不再说一说另外一位人物——郝峻。郝峻出尽了手段仍然没能把王老虎骗进自己的家门,所以同居的梦想一时半会儿还实现不了。不过他这几天里也不是一无所获的,王海得空的时候会去他那里一起吃个饭。比较令人遗憾的是,饭后运动仅限于看看球赛玩玩扑克牌,不和谐的成人活动一次都没有发生过。郝峻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他心里明白着呢!王海目前来说还是一锅夹生饭,不能急,得用小火慢慢煮。所以他在家除了积极做复健,就是亲自给王海做饭洗衣服,贤惠得像个小媳妇。而咱们的王大队长因为抵御不了郝氏面条的诱惑,上郝家蹭饭的次数呈直线上升趋势。总之,革命虽然尚未成功,离郝少爷的终极目标也不太远了。
半个月后,沈路遥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建议,说临海前一段时间的社会治安问题让老百姓不满意,借着眼下破获特大毒品案件的好风,要大力宣传一下人民警察中的模范人物。于是林泽被电台电视台报纸杂志派来的记者轮番采访拍照,曝光率仅次于当红炸子鸡。他形象好风度佳,又年轻有为,所以立刻就招来了一群大婶,一个个都想把自家出品的闺女推销给这位帅哥局长,吓得林泽不得不高挂免战牌,天天改头换面用墨镜遮脸后才敢进出市局大门。
王海因此非常不忿,“老子我才是临海市局第一警草!”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力鼓掌,回头一看,居然是满脸笑容的郝峻。第一警草当场就蔫了,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关门下锁,一整天都没敢再出来现眼。陈浩飞看在眼里,偷偷捂嘴窃笑,“老虎虽然厉害,这不是还有武松嘛!”
郝峻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同事们都十分惊喜,纷纷上前表示了慰问。等相互寒暄完了,郝峻直接上了七楼找田祺。如今的法医物证室早已今非昔比,简直成了田祺同志的私人后宫。段大成和林木森这两位小同志放着正经的革命工作不好干,天天争风吃醋,献媚邀宠。郝峻进去的时候他们俩正为田祺应该吃谁献上的午餐而闹得不可开交。段胖子掐住了小林帅哥的脖子,打算用自己的肥臀给对方来个人肉风火轮。“六木”同志也不是吃素的,一面泪眼汪汪向田祺控诉段的暴行,一面用手在胖子的软肋上使劲拧麻花。
田祺见到郝峻进门,对还在厮打的俩徒弟露齿狞笑道:“都给老子滚开,不然硝镪水伺候!”
生怕被主上毁了自己花容月貌的两人赶紧住手,躲到消防通道里继续掐架。田祺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边对郝峻说:“是你教胖子当众求婚让我难堪的,对吧?”
郝峻一听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替自己撇清,“我只是教他真爱必须全力争取,别等拿到对方送来的喜帖后才懊恼为什么新郎不是自己。”
“新郎?”田祺斜着眼睛一瞥郝峻,那眼皮子底下泄露出的一溜棱光让郝峻再次汗湿了重衣。糟糕!一不小心又踩到“四眼田鸡”阁下的痛脚了。郝峻在肚子里朝自己翻翻白眼,原来王海心直口快的傻毛病会传染!不行,不行!我得立刻调整模式,重新回到腹黑状态。于是郝峻一挑眉毛,用略带调侃的口气说:“我也不过就这么一说,谁知道小段他竟然当真了,可见您魅力无穷风华绝代。”
田祺气得暗咬后槽牙,心想这一笔我暂且记下了,郝峻你就给我等着吧!今天他主动邀来郝峻是因为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所以把法医室大门关好后就叫郝峻跟他进入物证储存室。
物证储存室的铁架子上放满了各种证物及相关检验报告。田祺先是从铁皮柜子里取出一份黑色封皮的报告,然后再走到一个红色的大纸盒前示意郝峻一起过来。郝峻接过报告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又探头到纸盒里翻了翻存在里头的几样东西,然后沉下脸不说话了。田祺一推眼镜,冷冷地问他:“你怎么看?”
郝峻不答,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按了一下边边上的一个按钮,只见那玩意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这是唐纳德给他的,能探测出无线信号,防止被窃听。郝峻把表捧在手里满屋子转悠,直到确认这间房间里没有被人安装窃听装置后才反问田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码头枪战后我去现场勘查,在快艇的残骸上发现了可疑的化学物质。虽然在场的人都说是流弹打中储油桶引起的爆炸,我却认为这种化学物质才是真正的元凶。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其他几个疑点。”田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交给郝峻,随手夺过那块伪装成手表的无线信号探测器揣进自己兜里。
郝峻发现小瓶子的底部有一小块类似油垢的东西,他问:“这是什么?”
“NFDA4的残留物。NFDA4俗称液体炸药。这种物质制成炸药后可获得精度高、平面性强的平面爆破冲击波,野外探矿和水下爆破特种作业最喜欢使用这种液体炸药。刚才你也看过游艇爆炸后残余的碎片了,上面留下的波段型冲击痕迹像是汽油爆炸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事先把NFDA4偷偷放进了快艇里,然后在枪战中找准机会制造出意外爆炸的假象,令那十七个人同时死于非命?”郝峻问。
“是!”田祺的这一个“是”字又沉又重,像一块大石头似的落在了郝峻的心里。
郝峻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次仔细审视起手中的小玻璃瓶。说:“光凭这个恐怕还不够。”
“我认为码头上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是个圈套,有人想借警察的手灭口!”田祺继续说,“除了NFDA4的残留物,另外还有一点十分可疑。我们事先得到情报说有两拨人要在码头上进行交易,行动中又缴获了毒贩们‘来不及’带走的大量‘夜蝶’和现金,所以应该算是功德圆满了。可有没有人想过,两拨人马一共十七个人,他们能一个不少的全体撤退到快艇上,为什么就没能带走他们的货和货款?这可是钱啊!”
一十七条人命,就这样化作了海底冤魂。郝峻再次动了动眉心,却依然保持着沉默。田祺又抽出了同样也是黑色封皮的另一份报告递给郝峻。他说:“接着就是刀疤脸的地下工厂。粗看和东平码头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都很正常很合理,可有两个地方让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一。吴城是老警察,刀疤脸是老混混,都不是毛头小伙子了。码头出事后,他们这样的老江湖本应该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临海,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耽搁下来了,直到被警察包围都还没有准备好动身,简直就像是故意等着挨抓。第二。据刀疤脸他们的口供,炸弹应该是吴城引爆的。我检查过安置在工厂二楼和地下室的炸弹,采用的都是无线信号引爆,而我在吴城的尸体旁边却没有找到本应该有的引爆器。”
“!”
“吴城参与了‘夜蝶’案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只是指证他的人证物证实在是太齐全了,齐全到好像生怕警方不能把他定案似的,唯独没有赃款的去向。如果吴城真的就是‘先知’,那他这些年来的贩毒所得呢?吴城的国内账号和海外账号都查过了,只找到二千万,和他交往密切的亲友中也没有发现替他藏匿赃款的。所以我认为有理由怀疑吴城是被他的同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