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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好公民,我很乐意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我本人最厌恶毒品,从来不许任何人在我的店里沾毒,这一点凡是出来玩的都知道。郝警官虽然初到临海,想必也曾听说过吧!”
“当然。所以我才来找你,能给我说说罗兰德的情况吗?我们怀疑他的死和毒品大案有关联。”郝峻笑得天真,笑得至诚,笑得毫无戒心。这很契合他眼下的身份,一个任性的,被家里人保护过度,刚出校门,对现实社会尚存幻想的年轻人。
谢子天心里直犯疑惑。临海的警察该不是都傻了吧,难道打算派个孩子就从他口中问出线索来?他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起了游戏之心,于是饱含热泪,用痛心疾首的口吻说:“毒品对年轻人的危害真是太大了!小罗跟了我三、四年,我没把他教好。警官,他死得忒惨,请你们一定要查出凶手,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郝峻也不含糊,立刻握住对方双手,语气沉痛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警民配合,凶手就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我想看看罗兰德生前住过的房间,你不会拒绝推诿吧,安东尼?”
谢子天歪歪嘴角,知道自己中计了。眼前这个家伙貌似单纯无害实则腹黑,一肚子的阴险狡猾,三两句话就把他给套牢。他一时猜不透对方的用意,又无可规避,只好笑着点点头,站起来给郝峻带路。
两人坐电梯上了顶层二十四楼。这一层面积颇大,谢子天占据了正当中的一间办公室和视野最好的一套套房,剩下的全是为他个人服务的工作人员的住所,有情人、保镖、助手、按摩师等等。罗兰德在这里曾拥有过一间位置紧挨着谢子天卧室的小套间,他过世三年,房间重新装潢过了,如今住着位长得很像碧昂斯的混血模特,昔日痕迹早已半点不存。
谢子天倚在门框上,饶有趣味地看着郝峻在房间里转悠,等到对方完事后,他才戏谑地提议,“要不要去我哪里看看?我还留着小罗的照片和他来公司报道时填写的个人履历。”
谢子天没有真的领郝峻去他办公室,而是别有用心地把人往自己的套房里带。套房面积很大,由大得离谱的客厅和一间更衣室、一间卧室及卫浴间组成。所有的东西统统只有二种颜色,银白或者漆黑。客厅里没有常见的沙发座椅,却在正中央放置着无比巨大的按摩浴缸。每当夜幕降临时,边泡澡边欣赏落地窗外的夜景,想必是件很浪漫惬意的事情。主人卧室更稀奇,除了一个足够十几人睡觉的超大水床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天花板是用许多块茶几大小的银色水晶片镶嵌而成,可以从不同角度折射出大床上的无边风情。谢子天殷勤地向郝峻介绍水床的诸多功能用途,比如360°旋转、起伏、震动、音响、摄像、拍照等等,不一而足。而面对如此夸张实用的个人风格,郝峻学着王海的样子摸摸下巴,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人从门外抱着个大纸盒跑进来,高叫道:“谢总………”
“杜先生,我还有客人在。”谢子天显然很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和郝峻。
郝峻一眼认出此人就是上次在“红人会馆”里遇到的中年男子,对方显然也在第一时间里认出了他,肥硕脸上顿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他向房间内探头张望,床上略显凌乱,而谢子天此刻正没骨头似的挂在郝峻身上,如此情形下要人家不联想实在太难,何况他一向知道谢子天的口味喜好。于是这一张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转盘似的轮番上色。
郝峻闻出了点味,眼珠一转,决定给他来个火上浇油,于是侧脸在谢子天额头上“吧唧”一吻,轻佻地说:“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谢子天笑得世故又了然。这孩子看着生嫩水灵,其实就一个字——鬼!心思居然动到这上面去了。也好,阴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俩慢慢玩。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郝峻在掌心里藏着小块胶带,方才趁机在各处按了几下,已取走了他的指纹和残留在梳子上的头发。
郝峻从“红人会馆”出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王海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王队长火气很大,袖子撂到了胳肢窝,准备给这位屡次不遵号令的下属一点颜色看看。郝峻咬着唇角,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磨磨唧唧走过去喊一声:“队长……”
王海吃软不吃硬,被他赤麂似的两只湿润眼眸一转,脾气先没了一半。开除出队那茬也全忘了,拗了个叉腰造型,顶没气势地训斥郝峻,“你怎么就那么犟呢,要是出了事咋办!回去,快跟我回去!”
郝峻低头上车坐到他身边,乖的像只小羊羔。车急速而又平稳地行驶着,天色越来越黑,这条公路位置比较偏僻,又是前两天才刚刚修好的,所以人烟稀少,唯有外面路灯的光投进黑暗的车厢里。
王海开车技术绝对属于一流。上次高速公路遇袭,他就是凭着一手堪比特技演员的高超车技摆平了敌人。一路上,郝峻温顺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玩得很入迷的样子。王海一面开车,一面偷眼看他十个粉红色的指头相互交叉缠绕,越看越觉得这指头说不出的好看惑 媚,比得上36D夹皮沟,勾得他一股邪 火直往上冲,消也消不下去。王海心里纳闷,老子难道又欲 求 不满了?
这时,郝峻忽然偏过头去看王海,斜飞的眼角好像带着一点笑。这笑容似纯真又妩 媚,若娇憨而妖 娆,笑得王海心里打起了小鼓,隔着衣物都能看见背部绷紧的肌肉。郝峻还是不说话,只是冲着对方微笑。黑暗中王海略显粗重的鼻息声听起来十分色 情。他羞愧难当,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时一只手轻轻搁在了他的大腿上,郝峻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叹息,“队长,你怎么啦?”
王海盯着他异常明亮的双眼,不知怎么手一抖,猛地打了个弯,整辆车顿时失去控制,“喀啦”一声巨响,栽进了公路下的排水沟。那路边是一大片灌木丛,下面大概有一米多深,水沟里积了到人小腿那么深的水。幸好悍马底盘足够高车身也足够结实,人没事车无恙,只是如何把这个笨笨的大家伙重新弄上公路倒有些难办。
郝峻钻出车门。昏暗中,他还没来得及分辨出东西南北,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过来仰面摔到地上。杂草刺痛了他裸 露在衣物外的皮肤,紧接着,王海扑过来压在他身上,这情形活像是他们俩那次自由搏击最后一幕的翻版。郝峻被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能感到王海的心脏在急速跳动着,几乎比他的快了一倍。
王海是个典型的行动派,尤其在情 欲方面,基本上属于单细胞生物。方才一系列动作纯属内心渴望在外界条件刺激下所做出的自然反射,等把人家扑倒了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就算抛开对方显赫身份不理,到底还是他刑警队里的下属,这样一想整个人顿时都僵硬了。怎么办?月黑风高,无人郊野,压倒性 体 位,自己那容易冲动的小兄弟此刻又直直顶住人家小腹,强 奸 良家少男的标准场景嘛。这当口,郝峻要是喊一声“救命”,他就不得不杀人灭迹了,只不过要杀掉的那个不是郝峻而是他自己,省的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遗憾的是,王海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并不知道郝峻其实快活得想唱歌。他正在考虑,眼前大好机会,是就地野合呢还是把人弄到车里再吃掉。就地解决的好处在于快捷方便,不给猎物逃脱的机会,而且周围秋风瑟瑟,虫鸣声声,非常之有情调。至于把人弄到车里嘛,驾驶室的暗格里有刘桐送的秘密武器,可以放倒的座椅也是很好的道具,再来点音乐,相信这个夜晚会过得非常完美。他眼珠一转,瞬间就想好了作战方案。于是郝峻用他所能发出的最纯洁最无辜最天真最幼齿的声音,颤抖着叫了一声:“队…队长………”
而王海的感觉却像是被人顶住太阳穴开了一枪,整个人“轰”的一下子碎成了粉末状。他手忙脚乱地从郝峻身上爬下来,哆嗦着两条腿就想逃跑。慌乱中这脑子里还不闲着,乱哄哄的在想,强 奸 未 遂按照法律该判几年啊?知法犯法会不会被法院来个从重处罚呀?我要是去向警方自首能不能争取到立功减刑?呸!我自己就是警察!
郝峻见到嘴边的肥肉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