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集的整箱AV碟片和几样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情趣小玩意也不见了时,就立刻乐不起来了,原来现代版田螺姑娘还负责扫黄打非。
他请简爱坐下,打开冰箱门才注意到里头发霉长毛的不明生物全都不见了,摆放整齐的新鲜水果蔬菜取而代之,啤酒可乐一瓶不剩,却多出来一打进口牛奶,有人在上面贴了张黄色小纸条提示他:喝奶养胃!
王海只好硬着头皮递了一瓶牛奶给简爱,同时自我解嘲说:“放心喝,进口奶,保证不含三聚氰胺!”
简爱白了他一眼,接过瓶子慢慢喝着,眼中却渐渐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王海坐到她身边,将人伸臂揽入怀中说:“小爱,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我知道你刚才在局里有所保留,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简爱叹息几声,终于开口说话了,“那天在‘银河’,简妮其实还跟我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她说她的男友干着见不得光的买卖,如果胆敢玩弄感情不娶她过门,她就会拿着证据向警察检举,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我这个妹妹脾气很倔,一向说到做到不计后果。我接到你电话时就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她真的去检举了对方才引来杀身之祸?简妮以前曾说过那个男人在临海无所不能,警察里有他铁哥们。王海,我很害怕,刚才不敢把这事说出来是因为担心你们内部有人会向对方通风报信!”
“简妮有没有告诉你那男的到底干什么,她手里的证据又是什么?”
“没有。”简爱偷偷用纸巾拭去眼角泪痕,摇头回答,“不过…………”
“不过什么?”王海急问。
“她以前给我看过一个瓶子,里面有三四十颗药丸,紫红色,很小很小,像我们小时候吃过的那种弹子糖。简妮炫耀说,没见过吧,别小看这些糖豆,它们瞬间就能让你拥有一切,拥有天堂般的幸福,她还称自己为能向别人出售幸福的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简爱没好气地回答,“肯定就是那种在酒吧夜店里可以买到的迷幻药呗,我想不出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王海习惯性地摸摸下巴,“罗兰德”、“新型麻醉剂”、“简妮”、“小糖丸”、“神秘男人”这几个字眼不断在脑海中翻滚,一时却又抓不住要领。他再次发问:“小爱,简妮从哪里弄来这些糖丸你知道不?”
“不知道!她的事情我们其实真的知道不多。不过我猜应该和她的男朋友有关,要不然她说话时的态度不会这么……这么倨傲自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简爱回答说。
“嗯!”王海想了一下又说,“小爱,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要不别回家了,住我这里吧,安全!”
“不用。”简爱擦干眼泪,拿起随身的皮包。她嘱咐王海说:“我自己会小心的!简妮的事情要是确定了,麻烦你先通知我,我爸妈身体不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当王海送走简爱,再次回到家中时发现房门居然是虚掩的。他拔出手枪,用指头慢慢地推开大门,然后一个闪身冲进去,屋子里果然有不速之客,正背对着他。王海举枪瞄准,同时大喊一声:“不许动!”
那人缓慢转头,竟然是郝峻。王海收枪,怒气冲冲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进来的?”
郝峻把手里端着的米粥搁在餐桌上,一指茶几笑着说:“给你送药啊,队长!”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问你怎么进的我家?”王海看见满满一塑料袋的药片药水脑袋都大了,说话时口气也更加不善。
“你给的钥匙啊!队长,你没事吧?”郝峻伸手想去摸王海的额头,被对方重重一巴掌扇掉。王海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又问:“房子也是你打扫的?”
“嗯。”郝峻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这是清洁公司的功劳。他说:“我还给你做了南瓜香米粥。队长,快来吃吧,医生说你必须要注意定时用餐。”
粥很美味,南瓜又香又软,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慢慢熬制才有这样的火候。王海表情扭捏,一面喝粥,一面有些心虚地问郝峻:“我床底下的那箱东西呢?没给我都丢了吧?”
“队长,你原来也喜欢这些东西啊!”郝峻露出色迷迷的坏笑。
“奇怪吗,很奇怪吗!男人嘛!”王海强撑镇定地回答。郝峻坐到他身边,用胳膊捅捅他说:“队长,那些都过时了,我替你弄点真正的上品猛料吧,欧美货,限量版,里头的花样海了去,比小日本的强劲百倍!”
王海瞥了他一眼,心里说:这孩子有前途,知道对症下药。行!看在你懂得孝顺老子的份上,老子不赶你走路了。他吃完粥觉得胃里暖洋洋的十分受用,对郝峻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几分,于是破天荒地拍拍他肩膀表示满意。王海大病未愈又忙活了半天,精神十分困倦,把碗一推,伸伸懒腰就往床上爬,犹不忘嘱咐郝峻一句:“明天我要吃面条。”
转眼间卧室中便传出细细的鼾声。郝峻收拾好碗筷,踮着脚尖走进去,看见床上那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衣服都没来得及脱。郝峻看看他酣睡中毫无防备的脸,整个人立刻就热了,两只眼睛转呀转,湿润得快要往下滴水。舔舔嘴唇走过去,慢慢解开他扣子,一下子露出半身骇人的胸毛来,浓密得像是南美雨林。亚洲人中体毛这样雄壮的可不多,难怪刘桐要叫他黑猩猩。
“冬天防寒挺合适!”郝峻做了个鬼脸,又去解他的皮带。下肢的体毛更粗更硬,扎手得很。右腿有一道凹下去的旧伤疤,创口缝了三十几针,大蜈蚣似的面目狰狞。郝峻清楚记得当年王海护住年幼的他和三个持械歹徒搏斗,被其中一人用军刺扎穿了大腿根,喷出来的鲜血几乎淋了他满身。于是忍不住低头去吻那道疤,他情热难耐地伸出舌尖在上面反复舔舐,仿佛滋味无穷。熟睡中的王海哼了一声,觉得大腿根上痒痒的还以为是蚊子,抬手“啪”地就是一巴掌。
“哎呦”一声,郝少爷倒地,半边小脸片刻就肿得像是寿桃包,粉嘟嘟的透出一股子喜庆。郝峻心里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就准备干点实际的,可瞅瞅那依旧打鼾的罪魁祸首又下不去手了。到底还是顾忌他正病着,只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扯过条薄毯子替他盖好,自己坐到床边守着。
这人好色成性,神经大条,粗鲁邋遢,没心没肺,长得嘛倒是挺有男人味,连脸上一对讨喜的大酒窝都那么阳刚,不过这是针对女人的,硬邦邦的身体对男人来讲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偏偏自己却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越看越喜欢,喜欢得下面都硬了。想当年,他的头发只是比一般国内男孩长了那么一点点,居然就被这人错当成女孩。
大腿上的伤口喷泉似的在飚血,这冒失的家伙却在被抬上救护车前满不在乎地朝他喊:“喂!小美人,我叫王海!救命之恩不要忘,你长大后就以身相许嫁给我吧!”
时隔了这么久,郝峻一想起两人初会时的情景依然满心激动,于是朝床上那人努努嘴,低声笑道:“笨蛋,你给我等着!”
夜晚,市局法医物证室。今天恰逢刘长庚丈母娘八十大寿,局长大人非常阔气的在市局附近的南园饭店里摆开了二十八桌,局里所有人一下班都手捧礼物红包赶着拍一把手的马屁去了,除了不能离岗的电话值班员和看门老头,就剩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田祺师徒俩还留在办公楼里。
田祺边哼着那荒腔走板的“今夜你会不会来”边乐呵呵地做摆弄新到的频谱仪。这还是郝峻托他姐夫从美国给弄回来的。通过DNA鉴定,废井女尸的身份确定就是简妮,郝峻在小岛上收集到的物证鉴识也有了突破性进展。钻石耳环上就残留了那么一丁点干涸已久的血迹,他田祺居然还是成功提取出完整的DNA,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明天非找刘长庚要他给自己向上头请功不可。打火机上的半个指纹也送到资料库比对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对上号。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咣当”一声,接着有人“妈呀妈呀”地呼痛,田祺头也不回就骂:“实习的,你给我小心一点,碰坏检验样本我把你卖到煤窑子里去!”
“师父………”段大成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