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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不好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吧!如果你对眼下的处境感到厌倦或是惧怕了,可以退出,我决不勉强!我们俩这些年在苏黎世银行的匿名户头里存了不下二亿美金,足够你下半辈子用的。”
“你说什么!”谢子天暴怒了。两个一无所有的孤儿,立誓要联手同心打下一片天地,不再挨苦受穷,不再被人歧视,这其中的艰辛与血泪自然不必多说了,可恨的是生死与共了近二十年后这人居然怀疑他的诚心,问他是否要退出。他跳起来就是一记左勾拳,又快又急,那人赶紧一仰头避开,谢子天右手的摆拳又夹带着嘶嘶风声到了,“砰”一声,正好打中面颊。
那人吃痛,眼中也露出怒色,左手猛地擒拿对方肩关节,谢子天斜身避让,对方趁机近身一步,手肘骤出,正撞在他的腰里。谢子天捂住腹部向后退开三步。两人各自揉揉伤处,都痛得龇牙咧嘴,于是相互怒视,忽然同时大叫着扑上去,什么招式技巧都忘记了,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般互相扭住拼命厮打。
谢子天力气稍逊,被那人压在身下,就用力扯着对方的耳朵想翻身。那人痛得直吸气,忙一把拉住对方的长发反制。谢子天最恨别人碰他的宝贝头发,立刻对准那人胳膊张口就咬,那人嗷嗷呼痛,“你狗咬人!”
两人互不相让,扭打了有半个小时,最后都累得呼呼喘气,你看看我一脸青肿,我看看你半身牙印,颇觉有些尴尬,终于慢慢松开了手,各自躺倒
7、第七章 不祥海滩 。。。
在地板上放声大笑。谢子天扭头看向对方,与这人二十年的交情与纠葛就是从打架开始的,当年孤儿院里的男孩子们都靠拳头来解决问题,这个习惯他始终不改,令他欣慰的是那人也一样没变。
“小黑,小黑,我的小黑。”那人一边抓住谢子天的长发送到唇边轻吻,一边呢喃着呼唤谢子天的小名。谢子天习惯了与他的相处方式,以更富于激情的热吻回应。客厅里很快就炽 热起来,身体越来越烫,喘 息声也越来越粗重。黑暗中,两个男人在毫无缝隙的紧贴中狠狠纠缠,就像是在相互厮杀的两匹恶狼。
作者有话要说:大排面加卤蛋,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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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意外收获 。。。
王海偷偷命人去出入境管理局查卢邑入境登记资料,不知道怎么被常辉知道了,结果半夜三更打电话把他臭骂一通,气得他后半夜都没合上眼。第二天一大早就黑着脸坐到警察局隔壁的小饭店里吃面条。老规矩,大排面加两个卤蛋,胖胖的老板娘手脚很是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面条端上了桌。
王海刚吃一口就喷了,怒道:“怎么这么难吃!前两天面条还行,今天却像浆糊一样,还有,排骨老得咬不动,你们丧尽天良把人家曾祖母给宰了啊?”
这话要是旁人说说也没啥,从市刑警队大队长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吓人了,周围的食客都是一惊,纷纷瞪住自己碗里的不敢动筷。老板娘急了,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大声喊:“王队长,你可不要乱讲话,我们这里是守法经营户,不卖人肉!”
“哼!”王海没好气地回她一句,“面条不筋斗,汤水没鲜味,卤蛋是隔夜的,我看跟黑店也差不多了。”
老板娘正在十分大力地刷锅,马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嘟嘟囔囔地数落他,“大队长,您在我小店里吃了十多年的面条,以前从来没见您抱怨过。这会儿被人家养刁了嘴巴就嫌弃起我们来啦!我这里是小庙容不了您大菩萨,你还是叫你队里那个帅小伙来伺候吧!”
“咦?”王海诧异不已。
“就是长得特别俊的那个,是你带的新人吧?为了讨好你,天天带着自家做好的面条过来向我借火灶下面。说为了口感好,他的面条里掺了大豆…大豆蛋白质粉和那个什么鲶鱼肉,是特制的,细滑着呢。排骨和卤蛋也是专门精选过的,不但好吃好喝供着那些猪和鸡,还给放音乐听,多稀罕!他下这么大的功夫整治一碗面条,不是为了拍你大队长的马屁又为了什么?我们穷门小户的哪里会弄这样高级的东西,听都没听过。”老板娘越说越忿忿不平,把对社会贫富不均的愤懑全倾倒在王海这个“官僚”阶级代表的头上。
“啊?”王海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碗面条里竟有如此多的讲究,难怪鲜得让人掉眉毛。人家郝少爷肯降尊纡贵,拍马屁拍到这个份上,他终于也觉着有点不忍心了。相比郝氏独门面条,眼前这碗由胖老板娘煮出来的东西越看越像浆糊汤,唉,不吃也罢!
当王海饿着肚子回到办公室打算泡面时却意外发现补给见底了,角落里堆的全是空纸箱。陈浩飞正埋头苦干着最后一碗“康师傅”,手里还霸住两罐八宝粥。他听到声响抬头,鼻子差点撞上王海那张快要吃人的脸,惊吓过后赶紧抱牢八宝粥,赔笑着说:“这是给朱副留的,他家妞妞昨晚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陪着女儿吊水呢。”
朱必胜唯一的宝贝女儿身体不好,先天性心脏病,得三天两头跑医院。为了给她治病,家里几乎一贫如洗。他老婆不是那种吃苦耐劳型的本分女人,原想着熬两年,等朱必胜升职后日子也许就能好过些。没想到老朱在一次行动中为了掩护菜鸟陈浩飞,左腿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局里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把大队长的任命给了他的后辈王海。他老婆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如今朱必胜一个人照顾着只有八岁的女儿,陈浩飞心中过意不去,天天跑去他家帮忙料理家务。
王海那个窝火呀,刚想发作,忽然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机一阵急过一阵地响起。刘长庚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紧张,说话时都带着颤音,“赶紧去一趟郝峻家,有人寄邮包定时炸弹给许言放,防爆小组………”
王海没等他说完就撂了话筒,不理刘长庚在那里继续“喂喂”,拿起配枪就往外跑,那急迫的模样把陈浩飞吓呆了,还以为是拉登光临本市,大队长赶着拯救世界哩!
王大队长飞车赶到郝峻公寓时防爆组刚把炸弹处理完,已无危险性。他问过负责外围警戒的同事后得知早上有人来送加急快递,因说是给许言放的,他们便多生了个心眼,打开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竟然是颗正在滴滴作响的定时炸弹,于是赶紧向局里求援。王海亲自搜查了一遍,发现炸弹底下压着张三指宽的便条,上面印了一行拗口又蹩脚的中文:破坏自然者,吾辈之敌也!落款是“大地母亲”,一个总部设在法国,有过不良记录的国际环保组织,想不到势力居然已经扩展到中国来了。
许言放把那纸条反复看过几遍后,略带不解地说:“关于‘大地母亲’我听说过,但郝氏这次开发临海滩涂湿地的计划已将对生态环境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限度,为此我们事先咨询过不少世界知名的环保组织和科研机构,都得到了对方的肯定,芝加哥大学也同意为此次开发计划提供对湿地和鸟类长期影响的调查报告,他们这样找上我似乎有些蛮不讲理。”
“我也觉得不对劲。这个组织虽然喜欢搞暴力环保,但是他们的足迹从来没涉及中国,事先也没有收到他们的警告函,而是直接采用枪击和炸弹威吓,根本不像是这个组织一贯的行事风格。”郝峻从网上把“大地母亲”的资料都翻出来浏览了一遍,也对此事表示怀疑。
王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许言放此行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知道他那天具体行程的除了沈市长和他率领的那批官员外就只剩下警察了,至于他遇袭后住进郝峻公寓,知道的人更少,王海曾特别关照过刘长庚,要他提醒沈路遥,为了安全起见不要把此事泄漏给其他人知晓,也就是说,只有临海市公安局里才知道许言放如今人在何处。难道林泽的推断是正确的,临海警察系统里真的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就出在他所在的市局?
“队长,你脸怎么啦?”郝峻早就发现他脸上有些淤青,等处理完正事了这才有机会问。
王海不耐烦地回答:“昨儿林泽叫我去练拳,打了两场,他比我还惨呢!”
郝峻站起来去厨房拿了块生牛肉给他敷脸,王海嫌龟毛不肯接。郝峻有点生气,把牛肉吧唧一声按到他脸上。此举明显冒犯到大队长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