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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炎翔,你再这么躲着不出来见我的话,你信不信我冲到马路上去杀人?!
我越想越气,车子一停下,我胡乱地抽出几张钱扔向司机,立马拉开门冲出去。
十分钟后,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栋被掩映在绿树间的欧式建筑。
但是,在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彻底地失望了——整栋建筑都荒凉的廖无生气。树木扭曲的枝桠横斜着,把上方的天空划得支离破碎,树下是已出现小面积枯萎的草地,上面铺了不少落叶。我摸了摸铁制的大门,立刻沾的满手灰。
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里的一切都似乎苍老了数载,在无言中告诉来访的人——主人早已离开了。
我靠着大门滑坐到地上,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的好像所有神经都被拧在一起,一根拉扯着一根,生生的撕出了鲜血。
心里很空,空落落地往下坠着,我觉得,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抛下了一切,包括我。
对了,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我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远处的车道,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杀向锦越所在的医院。
锦越,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第 37 章
找到锦越的时候他似乎刚做完手术,正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甩开身后的护士,一个箭步向他冲去,伸出手,想把他摇醒。
就在我的手理他还有15厘米距离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同时一把捏住我手。
他没有戴眼镜,所以眼睛里的怒意无比清晰:“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抽回手,瞪着他:“楚炎翔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伸直手臂,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又扭了扭脖子,然后无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眼底一片倘然。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我烦躁的抓过一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认真的看着他,说:“锦越,你一定知道炎为什么离开我,对不对?”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右手遮住了下半张脸。片刻过后,他又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紧张地盯着他,目光跟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每动一次我就心惊胆战一次,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地说:“是死是活你说句话行不行?”
“我在想。。。。。。”他低下头看着地板,幽幽地说到:”我要怎样才能把你打发走?因为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骗人。”我斩钉截铁。
他抬起头好笑地看着我,右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摸着下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炎留了一张纸条让我来找你。”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原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让你来是想让你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是不是我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你商量好了这件事?”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沉默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那个时候他只是有这个想法,真正和我讨论移植的事是在三月初的时候。”
“那你觉得他爱不爱我?”
锦越的眉皱成川字形,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半响,他点了点头。
“很好。移植的事可以说是炎一手安排的,而且他爱我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我喘了口气,继续说:“如果你深爱的人病了,你劳心劳力的为他安排好一切,那当他真正进医院的时候,你会不会陪着他?”
“不要再说了。”他忽然打断我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相信炎对我的感情你也很清楚。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从来没出现过,你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连问也没问过我,好像。。。。。。你早就已经知道他不会来。”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沉默的看着我。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试探着问:“现在能把真相告诉我了吗?”
“不能。”
我哑然:“为什么?”
“我答应过炎翔,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你还是走吧。”他不再理会我,伸手拿过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阅起来。
我实在想不明白,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还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需要这要保密?
不行,我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如果锦越不肯开口,我就真的再没有其它办法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所能做到的最镇定的语气说:“我只想知道原因。我保证,如果他真的想离开我的话,我绝不会去打扰他。”
“无可奉告”
“锦越!”我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越依然头也不抬地翻着手里的文件,摆出一副当我不存在的模样。
我泄气地倒在椅子上,手指紧紧的抓着扶手,关节渐渐露出了苍白的颜色:“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炎。。。他为什么不让你把理由告诉我?”
他失笑:“这和让我直接把理由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我只想知道,炎是不是怕我愧疚?”
锦越楞了一下,似乎颇为意外:“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我。。。。。。”我弓起身体,手撑在腿上,紧紧的握成拳:“我之前怀疑过,但我现在觉得我应该相信炎,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名利或者是我身体的问题而离开我,而且他是这么坦荡的一个人,就算真的是为了那些原因,他也根本不怕告诉我,所以。。。。。。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他离开是为了我好。他总是。。。。。。那么在意我的心情,做每一件事,说每一句话之前都会小心地考虑了又考虑,只为了不让我担心,不让我难过。。。。。。所以,他宁愿我恨他、讨厌他,或者就这样忘了他,也不愿让我有一丝愧疚。。。。”
我再也说不下去,所有的音节都被拆分成断断续续的碎片,堵塞住了我的气管,割裂了软骨,令人疼的几乎无法出声。
锦越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认真地审视着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像只是在单纯的观察着一具躺在手术台上的躯体,冷静地分析着血液的流向,组织的损毁程度,然后找到最佳的手术方案。
我像死鱼一样瘫在椅子里和他对视。刚才的一番话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气力,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不想挣扎,也不想乞求。我只想闭上眼,沉沉的睡去,让眼前的一切成为一场梦,醒来后,炎就睡在我身边,神情恬静温和,修长结实的手臂越过我的身体,将我搂在怀里。阳光由窗口洒下,轻柔地包裹着他,将他变成我唯一的世界。
微风拂过,在洁白的窗帘上划出水一般的波纹。
“你们。。。。。。”锦越闭了闭眼,风将他额前的发丝轻轻吹起,浅褐色的眼睛完全显现了出来,看上去,温和了很多,也很疲惫:“你们,真让人羡慕。”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炎翔说,能为你死,是一种荣幸。”锦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薄薄的嘴唇轻抿着,唇边有几条因为这个动作而显现的细纹。
心底蓦然生出一股寒意,绝望的气息一丝丝地弥漫开来
我大睁着眼睛,迎着太阳炽热的光,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他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能被一个如此了解、信任和体谅自己的人所爱,确实死也无憾。”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感情。就像只是在随口念着书上的一句话,还是一句让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乏味的名言。
白色的窗帘高高飞起,如蝶般轻灵,在微风中轻颤,然后无声地落下。
我突然觉得无比的痛恨——为什么他和炎都能如此轻易的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情绪,别人在他们脸上看到的,永远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总是自私地,随心所欲地将别人推出自己的世界。
我咬着牙问:“你还是不肯告诉我炎到底为什么离开吗?”
“是。”
“锦越!”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上,塑胶制的桌面发出“砰”的闷响。
锦越睁开眼,阴郁地看着我,英挺的眉紧拧在一起,神情十分不悦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最好别对我大呼小叫。”
“好,你是君子,你信守承诺。。。。。。”我豪气冲天地往椅子里一倒,仰着脸说:“但很不幸,你遇上了我这个小人,你一天不开口,我就守在这里一天,看我们谁拗得多谁!”
他瞪了我半响,冷着脸抓起桌子上的一叠文件,摔门而去。
☆、第 38 章
等待令人疯狂,失败令人绝望。
我抬起手看了看上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