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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在那边报告,“老板,昨天晚上,霍总去龙爷那儿了。”
掀开窗帘,对面的墙角已经空了,谭纪琛微微叹了口气,放下窗帘,走回床边,“我知道。他见到晋肴了?”
“没有,龙爷没让他见。”阿力顿了顿,“昨晚被人跟踪的事我和龙爷说了,他说近期不需要去他那边,让老板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穿好鞋子,谭纪琛坐在床边,“你现在在哪?”
“昨晚就回夜总会了。”
“他呢?”
阿力心知肚明,“苏先生一晚上没回来,早上到现在也没见过他。”
谭纪琛觉得头疼,扶着额头半响没说话。
阿力问,“需不需要我去找苏先生回来?”
“不用。”谭纪琛站起来往外走,“随他吧,他过不久,还是会自己回来。”
不需要再去寻找,他会自己回来,在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以前。
是不是,苏越?
这一次谭纪琛没有去找苏越,他每天忙着夜总会和其他公司的事,有时候忙到很晚就干脆睡在办公室,夜总会的那个卧室,他没有回去住过。
苏越不见了五天,五天内,谭纪琛没有去打探他任何一点消息,谭纪琛知道,他越是去了解苏越,就越觉得自己的心疼一尺。他宁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装不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比如,
他的爱情,始终不在他身上。
他的眼泪,或许只会为一个人而流,那个他心甘为他划下一刀的人,那个花市里,他宁愿丢下金鱼而拼命追逐的人。
苏越,为什么,偏偏是你……
“老板,盛天的案子结束了吗?”
电话里,阿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谭纪琛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塞上蓝牙耳机,
“出了什么事?”
“霍总喝了一天的酒,怎么劝都劝不了,刚才还打伤了一位客人,老板……”
“知道了,你先制住他,别让他继续发疯,我十分钟就到。”丢下耳机,谭纪琛一脚油门踩到底,捷豹在马路上飞驰,甩起一阵烟尘。
“老板,霍总他……”
谭纪琛刚风风火火踏进大门,就看到霍启言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桌子上,沙发上,地上,歪歪扭扭躺着无数只酒瓶,还打碎了不少,一名侍者正在用扫把清理。
“阿生,你先忙别的去,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阿力挥走了阿生,谭纪琛用脚尖挪开那些酒瓶,走到霍启言面前。霍启言双眼朦胧抬起头,看了他好一会,笑了起来,“纪琛,你终于来了……”
谭纪琛在他身边坐下,去摘他那副耷拉到鼻子下的金丝框眼镜,然而还没碰到,就被霍启言猛然推开,“别碰它……”
谭纪琛微微蹙眉,“眼镜碎了可不是小事,会伤到你。”
“伤到……我?”霍启言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笑个不停,“你搞错了吧?我本来就是伤了才会带着它啊,纪琛,没有它,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现在,我最离不开的,也只有这副眼镜,呃,而已了……”
“别胡说了。”谭纪琛眉头紧蹙,伸手揽起他的腰,将他扶起来,“跟我上去。”
“纪琛……”
霍启言搭着他的肩膀,忽然痴痴地望着他,谭纪琛蒙住他眼睛把他往楼上带,霍启言被拖着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膝盖撞到了玻璃桌角。
谭纪琛愣了一下,蹲□去查看,却被霍启言推开。
“晋肴……”霍启言摇摇晃晃站着,突然对着人潮拥挤的舞厅大喊,“晋肴——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砰”,身子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谭纪琛托着他的脑袋,一脸情绪复杂。
“老板。”阿力站着不知所措,上前搀扶也不是,只能愣愣站在一边。
谭纪琛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放进他的裤袋,正想伸手将他抱起来,自己的口袋传来铃声,掏出一看,眉头越发紧皱。
“晋肴。”电话那边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半天没人应,谭纪琛又问了一句,“晋肴,什么事?”
空气安静地流动着,歌舞厅的音乐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谭纪琛耐心等着,直到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我,我想见你……”
☆、第22章 离别在即上
“我;我想见你……”
手机带着嘟嘟的余音从耳边消失;晋肴双手抱着腿蜷缩在角落,脸深深地埋进膝盖。
“晋肴;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身边;手机已经挂断;苏越拍着他涩抖的背脊;冷得像块薄冰。
“见他……想见他……”
一声声虚弱的呼唤,是苏越这三天以来听他说的最多的话。
苏越在门口等了五天,两天后,晋肴终于出现,他还记得晋肴看到他的时候满脸的吃惊;不过也只有一瞬间;然后他什么也没有说;让苏越进了屋。
晋肴几乎不用做什么事,他不用去上班,家里也没见他做过家务,衣服也从来不洗,隔天就会有人敲门来取换洗的衣物。苏越有一次跟下楼才知道是对门的一家洗衣店,洗衣店老板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下楼自己送取衣物,因为距离近,所以每次都是老板亲自上楼来取。
家里有厨具,可是晋肴不动手去做,他总是到了点就叫外卖,虽然他很少和苏越说话,但是每次总是多叫上一份。有一次苏越想给他做点什么,以前毕业蹲家后从哥那儿学了几道菜,可是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荡荡,连瓶矿泉水的影子都没有,苏越转身想和晋肴说点什么,可是他放下遥控板,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这三天,晋肴没有发一次病,直到几个小时前,他又开始神志不清,嘴里一直不断重复那些话。苏越已经不能忍受他被毒魔控制的样子,他发起病来六亲不认,现在又缩在角落,孤苦无助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哥哥的无助,一样让苏越心疼。
“晋肴,我们戒了它,好不好?”
苏越伸手去搂他,晋肴现在还有意识,他颤颤推开苏越,抖着唇说,“你走……”
苏越知道自己劝服不了,看了他一会,起身从卧室拿出他的手机,拨出号码递到他耳边,像个孩子一样哄着他,“晋肴,说你想见他,他就会过来看你的,对不对?”
手机嘟嘟开始连接,苏越看到晶莹的泪水溢满他的眼眶,可是没有掉下一滴来,手机嘟嘟挂断,他的眼泪终于扑簌而下,像失灵的水闸,怎么也停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缓慢流走,晋肴埋头无声抽泣,苏越无声看着他,直到抽泣声越来越轻,直至消失,苏越拍拍他的背,轻声问,“晋肴,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苏越再次拍了拍,“睡着了吗?地上冷,我抱你进房间吧?”
隔了一会,将地上的手机塞进他口袋,苏越伸手将他抱起,走出客厅,走出大门,房门在背后自动闭合。
打了计行车到目的地,苏越抱着晋肴匆匆闯进急诊室,大厅的护士看到紧急情况连忙跑过来。
“他怎么了?”
苏越面色慌张,“刚才喝了杯水去上厕所就一直没见他出来,进去就看到晕在地上了!”
护士大致了解了情况,对他指向隔壁一扇门道,“先把他抱进里面去,我去叫医生。”
苏越将昏迷的晋肴摆在房里的一张单床上,等了没几分钟,门口就走进一个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和几名护士,那白大褂看了眼床上,对苏越说,“你先出去。”
苏越关门离开,在门外的椅子上坐着等。一段时间过后,急诊室的门从里打开,走出一名女护士,苏越连忙站起来,“他怎样?”
女护士脸色似乎不太好,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礼貌,“你朋友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吗?”
苏越回想道,“有是有,晚上失眠见他吃过几次……可是,为什么……”
“叫你朋友别拿药当糖,”女护士丢去一道白眼,“大白天的还吃,是不是不想活了?”
苏越作诧异状,“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吃了安眠药,才昏睡的?”
“废……”女护士正欲责骂,忽听门内一道急促的喊声,“小文,快去叫院长!”
被叫作小文的女护士身体颤了下,心知事态严重,忙冲里面应了声“好的!”,就往外面跑。
看着重新闭合的病房大门,苏越后退几步倒在椅子里,胳膊肘撑着膝盖,手掌慢慢蒙住眼睛。
晋肴,对不起……
两三个小时苏越坐在门口等,仰头靠着雪白的墙壁,看着对面病房门口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看着面前长廊走过的无数张陌生面孔,他们像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