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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交往了六个月,就载着亲友满满的祝福走进了围城。
那时候她真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他的千依百顺,他的温和恭敬,都让她着迷。
以他的条件,本不需要选择各方面都比他相差甚远的女子。既然能走在一起,应该是他喜欢自己的缘故,她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那是极为羞赧,无法宣之于口的私密。
他总是不停加班,经常到午夜方回,若说忙于事业,却又鲜少应酬,更是对烟酒无爱。
蜜月期之后也是如此,两个人同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开始以为他身有隐疾,可那次试探的问出后,只见他大笑不止。如此坦率,应无不妥。
直到有一天,他不知为何喝得烂醉,抱着自己痛哭失声,一声声喊着“晓晓”。
她以为那是他的情伤,是一个他命中无缘的女子。那之后她对他多了一份怜惜,更有了不安。
私底下问遍他的亲友,都说他并无情史,更加认定那是他不可言说的过往,才会对自己刻意隐瞒。
意外发现他在偷偷避孕药后,心中仓皇失措。她害怕这段婚姻有一天会在晓晓那个女子的阴影里摇摇欲坠,支离破碎。
她两下纠结,终于下定决心,换掉了他的药,也是老天相助,很快就有了身孕。
这样的做法连自己也觉得卑劣,可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个男人。
生晓出生的那天,她产后虚弱正在昏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个刚做父亲的男人,对着孩子的一番倾诉。
“晓晓,现在我妻儿两全,牵挂在身,就算现在能和你在一起,也放不下他们。做为别人的丈夫和父亲,我已经没有和你携手的资格,可我真是不忍心,留你一人孤独的走在那条路上。
儿子,现在你还睁不开眼,等你能看到我的时候,我的眼里从此也只有你和你妈妈了。”
那时候她以为是女子去世,才让丈夫断了念想,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变好。
可是孩子日渐长大,他却永远是模范丈夫的样子,永远没有情意在,只是亲情。
就这样,年复一年,慢慢的,她死心了。
有的爱情在婚姻里慢慢转化成亲情,而他们什么都没有,能因为孩子和岁月积累的习惯,成为彼此的亲人,足够了。
她把所有一切都寄望在儿子身上,不再渴望丈夫的温情回应。
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再过二十年,大家都老了,这一世也算平安度过。喜乐二字,不可求,也求不到。人不能太贪心。
这辈子,成年之前为父母活,出嫁之后为丈夫活,生子之后为孩子活,难道这是女人的宿命?可是身为女子就该生为女子?
在这世俗的规则里,做女子所应做的一切,那么这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她反复思考,得不到解答。
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想要证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不如来一次探险,看看生命是否有所不同。
暑假的时候,趁着儿子在娘家玩,丈夫出差,她精心打扮,去了隔壁另一个城市的酒吧。
当别的男人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倍感屈辱,可又愉悦非常。
这样被朝夕相处的人漠视了十多年的身体,被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点燃了,好像生命走入另一个空间,只有肆意的欢娱。
不需要费尽心机,不用苦心经营,随手可得的快乐,廉价低俗。
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宣泄身体的欲望,她则利用这个男人报复自己的丈夫,得到片刻的满足。
一夜狂欢,她就回到家里,继续和从前一样,做个贤妻良母。
j□j像是毒瘾,为所爱的人引动,随时发作,让人欲罢不能。
只不过她的毒瘾虽然是所爱的人点燃,却不得在他身上获得解脱。
也许这是作践自己,可她为什么就不能作践,身体是她的,心给了枕边人,收不回来却也不能平白辜负,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她收拾了一下房间,把饭菜做好,化完妆出门而去。
“他一开始不肯见你,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不希望你们再有瓜葛,破坏你的生活。他说你就应该过正常日子,不要陪他走这条路。
林晓当年去GAY吧工作,并不是出卖肉体,只不过是做调酒师。他长得好,性格又不错,在那里收的小费高。
当初他不和你解释这件事,是因为他宁愿误会,这样就能对他死心。”
吴开源的脑海里反复回想朱韬说的那些过去,关于林晓的点点滴滴,好像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并不真实。
如果他选择遗忘,那么他以后的人生仍然会在现在的轨道上继续走下去,当初的纠结和痛苦在岁月洗练中不见痕迹,犹如从未发生。
不管他的人生有多少遗憾和悔恨,都已经无可挽回。
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打算行尸走肉的活到生命终结的那天。
他本不是为情而生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最后竟为一个男人心死。他真是他的劫数。
“爱是自上而下由心疼产生的欲望。始于心疼,止于心疼。”
这是很久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话,也许他注定要为他疼一生。
走在半路上,吴开源忽然想去林晓以前工作的那个GAY吧看看,随手打车。
司机见他要去的是迷蓝,不由得眼神古怪的打量着他。
如果在平时,吴开源必定会躲闪的回避目光,又或者面无表情的沉默相对。
唯独今天,他倒是大方开口,“师傅,你以前有载过人去迷蓝吗?”
“当然有啊,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开放,在门口就敢亲亲我我。他们打扮得可潮了,一眼就看出是这道上的。不过也有像你这样的,外表压根看不出来。”
司机见客人和气,并也不拘谨,打开话匣子唠嗑,并不像刚才那么客气。
“是吗?那照你的说法,我看着这么不像道上人?”吴开源好奇的问。
“倒也不是这么说,也有你这样打扮得一本正经的,不过他们都直接。年轻人可能还来一手情情爱爱的,你这年纪的人来了直接挑人带走,反而爽快得很。
有钱的还会挑个好的包养着玩,不过这种才是最害人的,有些年轻娃儿动真心的,到分手的时候,寻死觅活都有。
也有的看准有钱人,钓上一个,能骗到多少钱就使劲骗,眼都是黑的。不过能赚到钱的可都精着呢,大部分骗不着,偶尔有几个栽进去的,到最后都落了个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下场。”
说到这里,司机不由得摇了摇头。
吴开源静静回味司机的话,沉默不语,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迷蓝的门口。
里面的声响极大,喝彩声不断,群情激动,很是热闹。
吴开源偶尔有应酬,也曾去过类似的酒吧,大致知道门道。他直接走到吧台,却见所有人都看着舞池。
只见舞池中央有一个肌肉均匀,灵活矫健的高挑身影,舞步间充满节奏韵律,浑身透着妖娆性感。
可惜舞者带着面具,只能看到那双眼睛,冷漠中带着三分天然的傲气,让人恨不得立刻摘下看个究竟。
吴开源想不到会在这里再见这个面具,这正是昨天等车时那个年轻人掉落的。
这个舞者会是昨天的年轻人呢?为什么他要带面具跳舞?
因为好奇,他不由得向吧台的服务员打听。
“你说现在跳舞的啊,他叫夜枭,是我们迷蓝的王牌舞者,不过他脾气可怪了。他每周只跳两场舞,就是在周五和周六晚上,一过十点就会走。”
吧台的小迪早已习惯有人打听夜枭的事,没等吴开源再问,又接着说,
“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带面具,这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偶尔有让他看得顺眼的客人,他会特别献舞。
也有客人想带他走,不过都被拒绝就是了。钱对他是不管用的,你请他喝一杯倒是可以。
因为所有客人请他喝的酒钱,都是他的小费。我们省酒,他赚钱,这是他常驻迷蓝的条件。”
吴开源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那我点这杯情人桥送给这位夜枭吧”。
没想到小迪闻言惊呆了,“这位客人,你是第一次来吧,不过你运气真好,我只能服了。”
“怎么,这杯我不能点?”吴开源好奇的看着小迪。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夜枭还有一个规矩,就是每个月会选一款鸡尾酒做自己的幸运号,事先保密,只有我们吧台的人知道。
谁请他喝到预选的酒,他会免单献舞。看来,他今晚不能早走了。”
小迪说完,早已让人传话给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