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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触碰到身上的不再是细长的丝弦,而是手掌。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念尔那张泪眼模糊的脸。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缓慢的伸手把他的手拿开,“快走,去找小梓。不要让他有意外。”我想我是被打的意识不清晰,这些人都是老头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伤害到小梓呢。
“沙陵哥。”他还是跪在我身边,不停的试探着要触摸我的伤口,却又不敢。眼泪像断线一般从眼眶里流出来。
“你看你,哭的像杀猪一样。”我慢慢的说着,眼睛却是看着周围,想要看那个冷血的人在哪里。
“沙陵哥,我带你走。”他用袖子抹掉眼泪,然后试图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念尔,乖孩子,听话,现在就离开。”我掰开他的手,身体被移动后只剩下痛觉,耳鸣随之而来,我的世界便只剩下一片类似蝉鸣的声音。
面前的景象又变回黑白,我看到他的嘴角不停的翕合,却再也听不到了。那张我很喜欢扭的脸,此刻却变作黑白。
那个变态杀手随时可能会出现,如果是真的就惨了。这个我得来不易的小朋友,不可以因为我而有危险。可是在我有力气将那句快走说出口时就没有了意识。
第五十一章
我以为人生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却没想到会经历这么多。等到再次醒过来时,我睁开眼没有看到任何光景,只是能感觉到阳光,眼睛被包裹住了。
我记得自己好像是头部受伤,并不知道这也影响到了视神经。等到听到了很微弱的点滴的声音,我才确定自己是在医院,接着挪动身体感觉到身边并没有人,同时剧痛传遍了全身。张开嘴想要说话,脚步声就传来了。
这样有步调的声音,应该只有医生护士才会有。
“邵医生,他现在可以动么?”是女人的声音。
那个邵医生没有说话,我想应该是点头或者摇头吧。但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去纠结他是不是菲林山庄的邵医生,而是很担心小梓会不会知道我被人弄成了这样。
他只是把我左手也打上了点滴,然后就传来了他离开的声音,后面跟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
房间里很安静,我无法得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心里只是想不要小梓看到我的状况。
“沙陵。”是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永远都带着伤心的成分。
我开口想到回答他,可是却无法出声。
可能是被打到了声带吧,差点就挂了,要不是念尔出现的话。我都得救了,那么念尔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我无法理解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个地方。
男人在床边坐着,我想他应该是正对我坐的吧。下一刻感觉到右手上有被触摸的动作,然后有泪水滴落。
“对不起。”他已经哽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三个字已经变成了他的口头禅了,见了我就说。
“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摸了摸我那被包裹着的脸,然后手指停止在了唇边,很久都没有移开。
然后我感觉到了他俯身,随即我的唇被盖住了。
他很轻的吮吸着,轻到我不会感觉到疼。我想推开却无法使力,动一动就浑身都疼。
“我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意外了。”离开我的唇,他慢慢的在我耳边这样说。
又坐了一会儿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便离开了,但是我却不想他这样离开,因为我担心他会做傻事。可我又不能动又不能说,只能躺在那里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
我有能力保护好我拥有的一切,并不想谁为了我而作出我无法回报的付出。
在那张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人再来看过我。手上的点滴从来没有停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加的。心急如焚的我心里脑里都是小梓的身影,我怕他有意外,又怕他会因为知道我的情况后又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听到了那两个脚步声的出现。
“邵…”女人仿佛想说什么,却被邵医生阻止了。
这次我试着开口说话了,“邵医生,是你么?”
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帮我拆开包裹我很久的布条和点滴。
等拆开布条我不就看到他了么,为什么他不说话。
可事实是,等到他的拆线动作停止的时候那裹着我眼睛的布条并没有被拆掉。
“邵医生,小梓好么?”
我听到了窗户被拉上的声音,接着裹着眼睛的布条被拆下来了,我想睁眼看看,却被阻止了。
“现在你还不能睁眼。”是那个护士。
我只有配合。
“邵医生,如果你见到小梓,一定不能让他来到这里。算我求你,他不能看到我这样。”我的眼睛又被蒙住了,冰冰凉凉的药贴着眼睛,就没有了先前时不时就出现的痛觉。
“邵医生,你见到我爸的话,请你一定让他来看看我。”我很听话的躺着没有动,“就说我想他了。”
应该只有这样他才会来吧,要不等我见到他时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终于又离开了,我一个人躺在不知道的地方。现在我能动又能说,会思考的人若是想禁锢我应该都不会放心的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我感觉到窗外的阳光没有了,黑夜应该已经降临了。
拔掉了手上的点滴,我开始拆掉眼睛上的布条。
果然我不能睁开眼,整个眼部都是刺痛,根本没法睁开眼来。可我不能躺在这里等到完全康复,用手蒙着眼睛一会儿,我慢慢睁开眼睛。
果然还是黑白的世界。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我那些伤心的愤怒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邵医生,应该是故意要放走我的吧。那么大意的故意不让人守着,又不肯说话让人知道是他为我诊治,却那么不小心的被人叫了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那种谨慎的人会做出的事。
这个我先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他算。
现在我要找到小梓和男人,确定他们没有危险我才能够安定下来呼吸。
走出看护室的时候,我像以前那样总是从右边转弯出去,每次我生病来这里右转都会碰到小梓在那里站着提着慰问品不敢上前。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也看到他徘徊的身影。
在转角处我小心的站住了,心里总是在想会发生什么。
一个转身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一群保镖,穿着统一的黑色,姿势也是呆板的没有多变。我赶紧躲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得回到了病房。我想男人现在应该不能轻易来看我了吧,他会受到老头怎样的对待我都不清楚,要在这里脱身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次回到我躺过很多次房间,看到这里的陈列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邵医生的特意安排,不禁感慨之前走的太仓促,差点就没注意到了。
我换好了房间里准备好的衣服,拿上我擅长使短枪再戴上帽子端着医用品出去了。
一般情况下左边都是有重兵把守的,而且对面就是老头所在的房子,我从来不会从左边出去。可这次要破例了,连右边都没有路了,从左边简直就是送死了。但是老头一定会想到我会从右边走的,所以,只有赌一把了。
到了楼梯口,我看到那里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站满了人,那些人一般都认识我,而且从小跟我一起练习跆拳道,被我打了不知多少回。这次要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认出来。
戴上了口罩的我应该不会那么快被认出来,而且这身材被这样的医生袍裹着,一点都不凸显,也就更不容易了。
我只是跟他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到了没人跟的地方我才立即褪去了那身白袍,然后把装着器材的盒子打开拿出那身纯黑的衣服。
这次不知道男人会被老头藏到哪里去,我只能去找这里能信任的人。
我先去了小梓住的西边房子,那里的天人菊已经开了,绯红的一片映着惨白墙壁。
印象中这种花都开在八月,为何现在就开了。
踏上木质楼梯的时候响起了吱嘎的声音,无论多轻都无法掩饰。我知道这里这个时候应该没人会来的,于是径直上去推开了他的卧室。
这里曾经有道小门可以直接通到隔壁我的房间,那时候我经常在他睡着之后悄悄的跑到这里来看他的样子,然后觉得好笑,再放一些他很怕昆虫在床上,然后回到隔壁等待着他醒来后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