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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邢照贺吧?”曲明宇。
“就他。”老夏。
“怎么回事?小A当真了,还是邢照贺当真了?”曲明宇。
“别拿我说事,八字没一撇的事。”我说,“我跟他上不了一条船。不是一路人。”见到麦田,麦苗的样子又在我心里鲜活起来,我现在烦躁的很。对昨天晚上跟邢照贺上床的事,后悔起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老夏拍拍我的肩膀,“小A,咱们都试试看,跟一个人,单独的一个人,在一起很长时间,看看会不会有爱情。”
“你跟麦田就算没爱情,也会有孩子。我跟邢照贺,只会有个屁。你凭什么随随便便把我塞给他?”
老夏沉默半天了,“你看,小A。如果是咱俩再一起,我也不会有孩子,你也不会有钟情,依然四处招惹人。所以我们都跟别人试试看。”
我没理他。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
但是,好像老天特意为了摧毁我这个决心,跟他们喝完茶,回去的路上,我接了一个电话。那边一个很陌生的声音问,“你是安平?我是公安局的。”
我说是,心下转了好几个念头,我是把那抢劫犯打出后遗症了,还是把警察气出毛病了?那警察挺肥的,别有个高血压冠心病什么的吧?
“你的老家是邻省X市,城西区曙光小区D栋707?”
“是,有什么问题吗?”我心下有点紧张。
“我是你爸爸。”他说。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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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是你爸爸 。。。
第十七章 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他说。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就把电话挂了,“呸,我是你爷爷!”
五秒不到,手机再次响起。我耐着性子接起来。
“你离家出走正好两年,”还是那个声音,“家里人都不明白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了找你,我们把全省都跑遍了。你有没有替家里的人想过?”
“你到底是谁?我满十八了,我爱走不走管你什么事!”
“安儒萍是我亲姐姐。”
我又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啊,我记得我妈只有一个弟弟,还十七八年前就死了。你确定我接的不是灵异电话?再说你顶多是我舅,说什么你是我爸!”
昨天我才用我邮购的我老家的那个省的手机号往家打了电话,很幸运,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接的电话,是我妈。
她喂了几声,听不到人说话,就猜出来是我,开始很兴奋跟我唠叨家里的事,什么你哥哥没出息,这学期当了两科,什么你爸这几天看看喝高,什么我又给你打了条毛衣,可是不知道你现在长多高了。你在外面不用存钱,不用过的太节省,妈给你存着钱呢,存了多少多少万零多少千了(听这个数字,我大概算了一下,她大概每个月的工资都存了下来),将来买房还是娶媳妇都够。家里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最近要降温了,可千万别感冒,我很好,你爸你哥也都很好。我放心的挂了电话。
我确定我爸不是我亲爸,他接到这种电话都是两句话:平平?在外面混不容易,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啊。可是我妈绝对是我亲妈,我长的像她,而她疼我胜过疼我哥。甚至我连性格都跟她很像。一样的很快接受现实。我刚离开家的前几个月,每次这样打电话她都哭。后来终于不哭了,就像早准备好了演讲稿一样在几分钟之内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都说一遍,再反复的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可是她从来不提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事。
我知道她肯定有难言之隐,于是也不问。没准她还不知道我出走的原因?
“我没有死,”他又说,“我诈死是为了卧底。”
我第三次翻白眼,这种传奇故事不该出现在我身边吧?
“我误伤了同事,没有抢救过来,为了赎罪,我跟上级打了报告,诈死,在边界那里潜伏了十五年。直到姐姐告诉我你丢了。我才申请回来。正好被调到这里的公安局,今天下午无意中翻记录,看到你的名字。”
“哦,我觉得你应该继续潜伏。为了我这么点小事让你操这么大的心,做这么大的牺牲,真是对不起舅舅你啊。”我有点担心,他看到我的记录,当然就是前两天的时候,跟抢劫犯打架的记录,不知道警察是怎么记的,把我定位为什么?男 妓?那不就糟了吗?我妈很快会知道的!
“我不是你舅舅,我是你爸爸,我诈死的时候你才一周岁,你妈妈是独生女,她的父母逼她改嫁,所以她把你托给我的姐姐抚养。”
我回去的路上差点没被车撞到。我的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我只知道,我有个亲爸了。
邢照贺在家看电视。见我回来,皱眉头,“怎么了,路上遇到帅哥了?丢魂了的样子。”
我点点头,“老帅哥给我打电话,声音很好听,不过他说他是我爸爸。你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样的人有什么东西会被人家骗?有什么值得人家装我爸爸来骗我的?”
“你不认识你爸?”
“我家的那个不是亲的。”
“我觉得你除了身,也没什么好被骗的了。他约你见面没有?”
“约了,我没答应,我得想想明白。他本来说是我爸,后来又说是我舅,后来就又变成我爸了。”
邢照贺听的直皱眉头,要我说明白。
等我说完,他明白了,“我知道了,他叫安儒生,是咱市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据说破案很有一套。两年前分到这里来的,之前的档案都是加密文件。很厉害。才四十出头吧。”
啊,我呆,想想他父母确实跟公安挺有关系的,也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安”这个姓,又不太多。
“他看过你的口供了?”他问。
我点头,紧张,“我就是因为这个不敢跟他见面。你说我要不要干脆逃跑?”
“你要逃早逃了,还会跟我商量?”
我挠挠头,嘿嘿。
“想见见他吧?”
我点头。
“那就去见,我带你去。”
……
可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别扭。我觉得我太对不起我妈了。我一直怀疑我跟老夏一样,怀疑了五六年,错怪了她五六年。对了,我说的是安儒萍,我该管她叫姑妈来着。不过,比起我那个改嫁了的亲妈,还是她更亲一点。
邢照贺问我什么时候去见安儒生(抱歉我实在管他叫爸爸,叫不出来),我说,下个星期吧。今天星期一。我得准备准备。
邢照贺翻个白眼,“他怕你跑,他会找来的。”
“我在派出所登记的地址是我以前租的那个地方,不是你这里。”
“可他能打听到,是我把你领走的。我家很好查。”
“……我还是逃吧……”
邢照贺拉住我,“别那么没底气,他弃养了你十多年,突然冒出来了,谁规定你必须得听他的?你心虚,他心里更虚。放心吧,所有当警察逼供时候的口气都这样。好像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什么证据都掌握了,就等着你招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我现在完全没了主心骨,只能信他的,“他会不会告诉我妈,也就是我姑妈,我在这里当鸭子的事?我就怕这个。”
“早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我觉得不会。你想想,他把儿子给姐姐养,养大了离家出走了,还当了鸭子。他如果告诉他姐姐,不等于控诉他姐,没把他的孩子带好吗?而这孩子是他先放弃了不养的。别人没养好,他好意思找人家算账?”
我点点头,稍微放了点心。然后蒙着脸哀叹,“完了完了,在火锅城没遇到客人,却在派出所遇到我爸了……这是什么倒霉概率啊……”
“准备准备,明后天就见见他吧。”
“不要,下个星期再说。我去找个小旅馆躲躲。”
“他来问我怎么办?”
“你就说老夏找你领我的,把老夏供给他,老夏是滚刀肉,他不怕。”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扯出来老夏,你在他眼里就又多一个姘 头,他对你的印象就更差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