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家庭,你的工作,包括你的恋爱——一切我都想知道。”
“你弄的我很痒。”
“说啦——”我才不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他。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他大叫了一声,因为我咬了他一口,在上半点。
“你别像个女人似的好不好?”他笑骂。“动不动就喜欢咬人。”
“舒婉葭就这么咬你?”恋爱中的人都比较笨,越是别人不想听到的,就越要说,含着一汪子醋的。
“她——只是个小孩子,生起气来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的小孩子。”
以往从来不肯提到妻子的曹汐椋,终于说出了一句对舒婉葭的评价。
“你还真够维护的。”我酸溜溜的,他提到妻子的口气里全是包容。“闹完就回头的小孩子?”
他眼睛斜睨着我:“你要是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给你讲我们的床上细节?”
“算了,不问你了,没劲。”知道他存心想气我,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起来。
我们冷了片刻,然后他说:“给你说说老家和工作的事情,可以吧?”
这是个正常开始,我点头。
“其实我家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一个‘穷’字可以概括完了。我是家里独生子,我上大学的钱是借的高利贷——一直到现在也没还清呢。”
这话让我从恋爱回转到现实,他只有24岁,也就是说,他大学毕业只有两年多的时间。尽管他目前已经晋升到家丽分部的中层,但,也仅仅是刚刚起步而已。
“这种状态都是暂时的,你的前途大好呢。”这话很容易变得像讽刺他一样,我只能尽量说得真诚一点,然后去吻他的脸、他的鼻尖——缠绵里说的话不伤人,但是我想的是,如果他真的和妻子离婚了,可能这一切就都成了泡沫。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理会得到我想什么的可能性,但我的吻也许管用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习惯性的,用手去抚摸我的脸——这是他爱的表示,他用这个表达温柔。
“你知道家丽公司有两大派吧?——舒家与罗寐仁。”
“我知道一点。”
家丽的创始人,也就是现在的董事长是舒仲复,罗寐仁是总裁,舒仲复的儿子舒锦松是副总裁。他们内部不和的传闻我们这里也听说过。
“金融危机前夕的时候,家丽也经历了一场危机,舒仲复突然病倒,而且病情严重,那个时候舒锦松还是个全无经验的新手,没有能力接管家丽。尽管金融危机刚刚在美国开始,尚未席卷到中国,但家丽已经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这个时侯掌舵人很关键,因此舒家需要从外部找一个代理人,他们选择了罗寐仁——而这是罗寐仁与家丽做的一场交易。”
我脑海里想起曾经那些商业旧事,我们也曾经津津乐道过的一些旧闻。
“就是关于罗寐仁临阵倒戈的那件事情吧?”
“没错,当时罗寐仁自己的公司联合另一家重达公司与家丽竞标璀璨电器公司的兼并,但在最后时刻他突然抛弃了同伴转而支持家丽,此举不仅让家丽成功兼并了璀璨电器,而且还顺带兼并了罗寐仁的公司,但是罗寐仁就此成为了家丽总裁。”
“罗寐仁的能力在业界数一数二,但是野心也同样数一数二,而且不择手段也是出了名的,重达老板和他同创业的发小,但是他说背叛就背叛,没有半点含糊。而且他为了家丽总裁的位置可以毅然牺牲掉自己的公司——这种壮士断腕的决断也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
“舒家知道罗寐仁的危险,但当时已经别无选择,大厦将倾,外部环境堪忧,罗寐仁是唯一能够拯救家丽的救星——事实上,罗寐仁也确实带领家丽安然度过了危机,这让他在家丽员工和股东心目中,有了至高无上的威望。此后虽然舒仲复病情有所缓解,但总部已经成了罗寐仁的天下。舒锦松虽然也成为了副总裁,但从能力到资历,都没法与罗寐仁相提并论。可以说,舒仲复活着一天,家丽算得上舒家的一天,一旦舒仲复死了,舒家就会彻底被罗寐仁架空。”
“所以,当迫在眉睫的危机解除之后,舒家想卸磨杀驴了?”我笑笑。
“你会觉得是卸磨杀驴,但是舒家会认为是亡羊补牢。”他回敬,也对,再怎么样,他是舒家的人。
“毕竟如果没有罗寐仁,家丽当时就会被杭联挤出市场。”
“管家给宫殿管理得再好,他也应该只是管家对吧?”
我又去吻他,干嘛要为别人家的事情吵嘴呢,有这功夫卿卿我我几次多好,我还从没这么长时间和他呆在一起呢。
“你还要不要往下听?”
“当然。”
我们的争执结束了,又变成他来讲述故事。
“总部这边舒锦松已经被架空了,所以舒家想从外围开始一点点收复。比如这里——S市分公司的业绩一直相当好,而且对各店的掌控也都到位,从老总到中层都是中立派,只有余总是罗寐仁的人……”
“然而雷虹然在的时候,他也是被架空的。”我插了一句嘴。“雷虹然是中立派,但你们把她换走了,结果现在反而是余总掌权,你们的人事变动也够有趣的。”
“不好意思,换走了你的老情人。”他不动声色地贬损我。
“朋友,一个老朋友。”我态度坚决的反驳。“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但对象搞错了。”
他嘴巴撇了一下,这动作容易变得刻薄,但因为他的嘴巴是那种小孩子样的肉嘟嘟的,所以效果不明显,更有点撒娇的味道。
“原本的计划其实是,我过来,接替余总,雷虹然仍然不动。但罗寐仁并不傻,提出我资历不足,没理由直接成为副总。到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就成了这样的结果,雷虹然调走,我替换了她。不过舒锦松没想到的是,这种变化的后果是把余总从架空一下子落到了实权位置,这时候罗寐仁又顺势通过了从去年底各分部就一直提议的宣传费用自扣的建议,进一步加大了余总的权力。”
“所以,到目前为止,舒家的目的虽然达到,但总体反而输了一招。”我替他总结。
25
25、24。男人的野心 。。。
“暂时而已吧?”他对我的总结不以为然。
“你觉得你能扳回一局?”我笑,他认真的样子总是那么可爱和书生气。
“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什么,只是,那样的人在其位不谋其政,被人替换是早晚的,罗寐仁如果不换他,早晚有人要换。”
“而且,”我慢慢说,“而且你们的分部总经理已经到了退休年纪,所以这个位置之争,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谁会成为分部总经理之争。”
“没错。”他回答得坦然。
我看着他,笑了。
“所以不要说得好像与你无关,其实你也有野心嘛。”
“男人有野心有什么不对?”他反问我。
“对,”我说,“只要不触及底线,野心是工作最好的催化剂。”
“底线?”他轻声笑,“那么你认为你和余总的交易,不是触及底线?”
他的话把我噎住了,确实,如果从真正的游戏规则去说,这些全都是底线以下的东西,但在现在这个社会,用潜规则的默许去讲底线——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的不是公众道德线,而是——”这个话不是很好说,每个人默许的容忍度是不一样的。
“我要走了。”他没等我再说下去,跳起来穿衣服。“我得去买个手机,原来的摔坏了。”
我想问他保时捷的事儿,但又明智的没有再提。
“我送你去?”
“不用,我们接触得已经够密切了,我不想被人看见落下闲话。”
“那么下班呢?”
他耸了耸肩膀。
“我得回家。”
我目送他到门口,忍不住的,又叫了他一声。
“汐椋。”
“什么?”他回头。
“我——爱你。”
他慢慢的笑了,从眼睛开始,然后一点点,到嘴角,近乎带了点不好意思的。
“嗯。”
…………………………………………
我回单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我的内勤,一直被同事们叫做小甜甜的87年小女生嘟着嘴巴对我表示不满。
“你可从来没这样过,电话关机,神秘消失。”
小甜甜长着一双大眼睛,虽然胖嘟嘟的但是生得很讨喜,特别是笑容,别人都说我把她招进来就是因为她能笑得和我一样无辜一样甜蜜。——其实只是因为她是杨岐的地下女友。
“手机没电了……我不是说过去客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