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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风,冬日暖阳。
小白很高兴,因为秦然说要带他出去吃饭,重点不是出去干吗,而是出去,终于可以没有一点顾虑地出去了,也不知阿冉最近好不好,这一趟正好去看看。
小白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跟秦然开口,谁知回房换衣服时被要求穿西装,于是小白明白了,其实不该有幻想的,秦然怎么可能跟他做朋友?即使嘴上答应过,但只是嘴上,虽然约他的时候说的是请他吃饭,但是没说谁请。
出了芳源会馆,小白猜测秦然会把车开到某家西餐厅,谁知竟是去了旧城区的馆子街,这个地方,小白只来过一次,那时恩人兰玖把他领到这儿来饱餐了一顿,然后就把他带回了娱乐城,现在想起来,当年在这儿吃的那顿饭,几乎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断头饭了……
小白一面出神,一面跟着秦然进了一家饭馆,出乎意料的,里面很干净也很清静,大堂里只有一桌人,里面的各个包厢也只有一两间有人声,秦然却领他上了二楼,整个楼层静得令人发碜,秦然在尽头处的包间门口停下了,小白冲他笑笑,自己推门进去。
里面已经上好了菜,很精致的一桌,坐在桌边的人也很精致——尚老大的帅,艺术品般一丝不苟。
小白乖巧地坐下来,看得出,金主心不在焉,小白静静等着,总之金主不发话,自己就算饿成干尸也不能动一下,更不要随便发出声响,当然,肚子里唱起的空城计不算。
尚老大破功一般笑起来,“你以为相亲还是谈判?端庄贤淑还正襟危坐啊你!赶紧吃吧,我是吃过了的!”
那不早说!小白腹诽,脸上柔顺一笑,礼貌而快速地吃起来,可不能吃太慢,金主特意包下这地方,不是给你复古浪漫来的,吃人嘴软,人家喂饱你是为了把你捏扁搓圆,就图个随心所欲!
“吃好了?”寥寥三个字,尚老大说得抑扬顿挫,小白听得心惊胆寒,除了笑,点头,还是不敢随便出声。
尚老大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在我面前,你少装畏缩,真正怕我的人不是你这样。”
小白知错般耸肩一笑,摸了摸几上的茶壶,温度正好,先给金主奉上一杯,然后替金主点上烟,这才慢动作般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见金主没有任何表示,这其实就是表示自己可以喝了,虽然这几天跟金主的相处少之又少,但还是摸清了一点,总之只要金主面无表情,就说明你此刻在他面前的言行,只好比猫挠痒痒、狗打喷嚏,你管你的痛痒,无关他的痛痒。
一直到小白解决了饭后茶,尚老大才睁开了假寐半天的眼睛,那里面却有着类似伤心的红丝,小白只瞟到一眼便不敢再看,有时见多不一定识广,而是找死。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吃饭?”
这是问句?
好吧,这是尚老大专利专用的质疑式陈述。
小白摇头作答,接下来根据金主不悦的表情,赶紧添加语言补充,“对不起,我不知道。”
尚老大眯眼,这个时候不应该理解为生气,而要解读为烦恼式疑惑,对策依然是那句千古真言,沉默是金,那是因为老大的烦恼你不能去探问,只能等他愿意说出来。
尚老大很满意小白的乖顺,嘉奖般轻踢了小白的小腿一下,“你是真的怕我还是象你说的那样敬畏?我又不是鬼,可是哪有鬼?有的话,我每年都来这儿一趟,怎么一次也不见?你知道这儿死过多少人吗?”
小白摇头,心里已经嚎啕大哭,上天作证上帝保佑,我最怕鬼了,求你别说了好吗?
然而小白只能笑,尚老大一反常态没有反感小白此时的笑容,甚至激赏般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他的老街鬼怪谈。
“我爷爷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人杀掉的,之前叫了我来吃饭,我迟到了五分钟,只是五分钟,他就被人砍得脑浆肠肚一地都是……”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小白浑身发抖,低头掩了脸,尚老大沉沉叹气,拍拍小白的肩,“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我早就不难过了,你也不用跟我面前装孙子嚎丧,没钱拿的事你就别白费劲了!”
小白摇头,心里哀嚎着翻白眼,神人老大,你是用哪只天眼看出我是难过而不是害怕?
尚老大继续自话自说,“今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还记得当年我一进这个包间,看到爷爷碎得一地都是,你知道我有多疯狂地去一一拼凑?这一只是左手,那一块是右腿,这一片是……”
“啊!啊!啊!”小白连声惊叫着扑到尚老大身上,救命草一般手脚并用,紧勒着黑社会的脖子,紧缠着黑社会的腰,海老人一般巴上了就不放。
尚老大遭遇莫名突袭,猝不及防,身上就不说了,耳边一直是小白震耳欲聋的尖叫,只好拿拳头在小白的背心上猛捶了几下都无用,于是灵机一动,掰住这家伙的脑袋,嘴对嘴封住,这下,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扑通!扑通!一声快过一声,响在耳边,甚至响在脑门,却一下重过一下地打在心上,那不是心跳,而是由唇舌摩擦起来的火焰,是最原始的欲望交织而成的激情,尚老大失控了。
小白反抗强*暴般挣扎着,嘴里高呼秦然哥,又哀声跟金主求饶,贞妇般吃着耳光也不松开护着裤带的手,尚老大箭在弦上,枪已出鞘,脸上却挨了一下,这显然是小白挣扎中打上来的,对尚老大而言则是见鬼的鬼事!
秦然是听到小白一声不正常的惨叫才冲进门来,先目检自家老大的情况,没有异常,然后便去查看地上的小白,衣衫撕烂了,正常;左脸红肿,正常;嘴角破裂,正常;捂着肚子……嗯……大概正常。
尚老大明显是邪火烧身,出门前又往小白身上补了一脚,不过被秦然适度地拦了一下,“大哥,我觉得小白不敢反你,他应该是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而且又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会不要命地……这样。”
尚老大顿了顿,喘着粗气走了,秦然小心地抱起小白,感觉小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再一看,牙齿都把下唇咬破了,秦然这才觉得小白的情况似乎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小白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断了一根肋骨是小事,但是个别内脏有轻微内出血现象,因为轻微,所以医治方法主要靠养着。
养着好啊,最好养到期满,不是外包三个月吗?现在也差不多了,而且养伤期间金主都没出现过,可见真的烦了自己,还有那个秦然,也只出现过两次,记得自己胸骨裂了的时候,秦然还探视过三次的,而且每次都替他家老大道歉,这次却什么都没说了。
小白推断自己应该是被抛弃了,这样挺好,只是医药费怎么算啊?应该不会从包金里扣吧?
小白想打电话问一下秦然,可是自己的手机在进入芳源会馆时就被秦然收了,虽然重新给了一个,但是那天去馆子街时根本没带,后来住院了,更不可能需要手机,真实的情况是,只有恩人和阿冉会给自己打电话,所以什么时候都不会需要手机的。
小白出了病房,去楼下的前台借电话,护士小姐不借,他解释说不打长途,人家还是不借,没办法,小白只好出了医院,从这儿去芳源会馆不算远,走上两个钟头就会到吧。
小白走啊走,身上还穿着病员服,惹来不少奇怪的眼光,于是尽量走得快些,自己好像吓着人了,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终于到达目的地,可是被拦了不让进,小白试图找到那个送饭的,可是连那人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人家更怀疑了,想想又觉得委屈,却没有可抱怨的对象,即使是个乞丐遭到拒绝,也可以怨声诅咒,自己这样的,实在是无话可说。
小白坐在会馆门边的绿化丛边,抱膝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天色渐渐暗了,街灯亮起来,偶尔有黑色轿车停在会馆门口,但都不是那一辆,之前已经停停走走了三十八张,下一次出现的黑色会不会是金主呢?
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第三十九张从车牌到司机一点不错,小白冲上去,口香糖似的巴在车窗上,驾驶座上的秦然微愕,随即微笑,打开车门的同时低声告诉小白稍等,然后绕到后排门边,把似乎喝醉了的老大扶了出来,立刻有人上来帮忙,秦然放手,这才回身接待小白。
“你从医院过来的?”
“嗯嗯!”小白使劲点头,秦然却微微皱眉,脱下外套披到小白身上,然后将小白带到会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