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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远!”夏静低吼一声,泪水出了眼眶,又怕花了妆,赶紧拿过纸巾来擦,憋了哭腔说:“你心里有别人吧?”
尚远笑起来,“别说傻话了!能被我放在心里的,就不是别人。”
夏静呆滞,脸却无端地红了一下,实在的,尚远刚才的声音温柔得能化了人的心,可以想像,假如能被尚远放在心里,又会被他如何温柔宠溺?
“远远哥,你……有一点点爱我吗?”夏静问得极小声,因为她很心虚,虽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尚远,但是之后便被各种利弊所左右,最初那一眼的钟情也就失了纯真,致使她根本不敢提及感情,但不表示她没期待,就算婚姻已经被套上交易的外壳,内里,她依然期盼着夫妻的和睦恩爱。
尚远毕竟不是真正的冷血,他当然明白夏静心里那些曲曲拐拐,只是他无心关注,如他所说,这场婚事不在他的计划,他只是随便配合一下,免得那位自持有功的叔叔在他耳边叨叨不停,一个字,烦!
夏静见尚远不答她,以为是自己说得太小声,尚远没听见,于是稍大了声说:“你有一点点爱我不?”
“什么叫一点点?无关紧要的人,我看了也是没看,哪来的一点点?”
尚远说着就笑,夏静白了一张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突然站起来,并突然哭出声,“不结了,我不结了!”
夏静往门外跑,却被裙脚绊了一跤,吓得影楼的一众人连忙去扶,秦然则一个箭步挡在自家老大身前,不为别的,实在是老大有点不厚道,怎么可以那么明显地闷笑呢?都闷了,就不能闷得隐晦点吗?
“大哥,摄影师说……”
“管他说什么,走吧!”尚远径直出了门,秦然紧随其后,背景音乐是夏静歇斯底里的哭声——“尚远!我恨你!我不要跟你结婚了!你会后悔的!”
尚远坐进车里还在笑,秦然一边发车一边有些郁闷,“大哥,我觉得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
“怎么了?”尚远莫名其妙。
秦然嘟咙,“我能挡住你的笑脸,挡不住你的笑声,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吗?”尚远侧头想了想,最终结论是,“阿飞你得加强素质锻炼啊!精神抵抗力都显弱了,就那么点场面也能触及你的神经,还是不好意思的神经,错乱了吧?没事的时候多反省一下,不然放你几天假,你找个地方面壁去?”
“不用了大哥,我觉得现在好多了。”
“嗯。”尚远压制着一个哈欠应了这一声,秦然不由往观后镜里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刚才收到的消息,毕竟老大这半个月来都很累,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所幸一切努力和辛苦都获得了可喜的成果,只是刚刚收到的这个消息实在不讨喜,虽然无关公务,但正因不是公务,才会令老大不爽吧?如果老大能象处理公事那样处理私事就好了。
“大哥,你想在哪儿见小白?”
尚远原本靠在椅背上的,一听秦然这话,不由立起身子,“你这意思是说派去的人没接到小白?”
“是。”
“得有多能干才会接个人都接不成?”尚远愠恼,又觉得不该冲秦然发火,平了气息说:“有人看着没?”
“有的,回报消息说,小白从医院打车去了戒毒所,在门边买了水果和花,进去只跟江明远接触过,然后在花园里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哭着出来坐了公交,现在人在回来的火车上。”
“嗯。”尚远靠回椅背上,闭了眼说:“小东西太不让人省心了!我都要结婚了,他还跑去守着别人哭!枉费我那么罩他,一点良心都没有!养不家的东西!”
尚远咬着牙骂,却句句都是哀怨,秦然哭笑不得,心里却响起一道警铃——老大对那小孩,恐怕不是一时兴趣,而是……
“大哥,今天这么一闹,朗叔那边怕是要急了,恐怕晚上就会来开你的批斗会,所以小白那边是不是暂时搁着,省得风口浪尖上有个闪失……”
秦然略了后面的话,静静等着老大的示下,尚远似乎睡着了,半天才轻叹了说:“也行吧,只是不许再随便搁着,我说了罩他的,却罩出邱浩那样的事,阿飞你说,这么多兄弟,还有门下这么多人,有哪个被我罩着还能让人搞成那样?你刚才说,我在影楼弄得你不好意思,可你知道吗?我在医院守着小白醒来的时候,才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幸亏他只是我罩着玩的,那要是我兄弟,或是拜在我门下了,我该拿什么让他安心跟我,安心被我罩?”
秦然听得难受,也十分羞愧,除了沈瑜,他是老大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没周全到位,使得老大发出如此丧气的叹息,他实在太不称职!
“大哥,小白那边我会叫手下的兄弟去照应,不会再象以前那样随便派给一个门人了,你要是不放心……”
“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对你不放心了?”尚远微怒,但也明白秦然是引咎自责之下才会失言,于是拍了秦然的椅背一下,“你这家伙有时也太矫情!我不好意思我的,你先前的不好意思我也没管啊,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臊什么?不就是觉得我当众笑一个女人太没风度吗?你跟我十多年,第一天知道我不是绅士啊?再说你以为你就很绅士?跟只箭似的冲过来,人都以为你要去扶摔倒的女士,结果呢?那么大义凛然地守着你的大哥就不动了,很绅士吗?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尚远边说边笑,秦然在前头咬了唇笑,这时手机响了,是秦然的,尚远见他瞟了一眼却没接,于是又开笑,“我打赌是邱家大小姐打来的,你如果绅士,现在就接起来!”
“等我遇到真正的淑女,我会绅士的,保证不会丢了你的脸。”秦然难得跟自家老大调侃一回,实在是心里有憋屈,不是我不接啊老大!要不是你发过话,你以为我不想跟邱家人解释清楚他家大少是怎么开罪了咱们?你一句不准解释就完了,我这里天天遭受邱家的电话骚扰啊!
秦然在前边腹诽不断,尚远在后面窃笑不已,却突然伸手拿了秦然的手机,秦然微愣,随即含起微笑,果然听老大很不绅士地骂起了邱家大小姐。
“我是尚远,你弟弟的事不许再问,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闭嘴!想哭你弟弟之前,最好打电话问一下你父亲,他如果准你哭一个伤了尚家人的人渣,你可以直接哭到我面前来,我会让你哭个够!”
尚远挂了电话,冲着秦然的后脑勺呵呵笑,“你就是太绅士了才会被女人烦个不停,不绅士又怎样?老太爷绅士了一辈子,还不是被人砍得七零八落,那就是绅士的结果。”
尚远说完继续闭眼假寐,秦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干爷爷那种死法,真的让人难以接受,风光风度了一辈子,末了却是被一个女人主导着砍成那样,干爷爷泉下有知,恐怕也会后悔曾放过那女人,就因为那女人哭得花容惨淡吗?为了一个女人的泪水,却付出了血肉模糊的代价,这还不算,最令人愤怒的是,竟是老大来背这黑锅,仅仅因为干爷爷之前约了老大吃饭,而老大迟到了五分钟,这五分钟成就了女人的阴谋,也让老大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说,黑道有风险,绅士需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尚疏朗听夏静哭诉了尚远在影楼的恶行,当着夏家二老,他没有十分维护自家人,但也不曾过分自批,不管怎样,哪怕只是尚家养的一只狗,一盆花,都不会允许外人来指责批判,更别说是他早年扶持过的人。
夏静反复申诉,怨言重复不断,尚疏朗开始觉得烦躁,夏家二老敏感地察觉到了,频频跟自家女儿递眼色,夏静却似乎铁了心,一昧哭闹着不肯嫁,二老急了,什么事都能黄,这桩婚事不能!
夏老太带女儿下去安抚,夏老爷子苦了脸跟尚疏朗解释,“静儿平时不这样的,可能天气热了,难免影响心情。”
理由太过牵强,尚疏朗微微皱眉,最终摆手作罢,“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替阿远选中静儿只是因为他们八字很合,倒不是我迷信,只是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举头三尺有神明,敬畏点总没有错。”
“是这样的。”夏闻礼笑而认同,却有些不放心地说:“年轻人难免浮躁一些,平时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就怕大事上没个稳准,尤其男人,场面上还是要稳住才行啊,我就是担心……”
“没必要,尚家人一言九鼎,现在说不结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