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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侦察连一班班长张峰,旁边的是班副顾伟,我会跟说一下你们的训练大纲。你们会在我的班有为期两个半月的训练,除掌握新兵必备科目,还要和一班进行常规合训,具体训练由班副负责。你们如果接受不了,可以去找指导员。”张峰公事公办的口气,“跟你们说句实话,我不想带你们,如果想要现在离开,我很欢迎。”说完再不看几个人,转身离开。
班副顾伟倒是一张笑脸,“别怪班长,你们是连长突然决定和一班合训的,提前没什么准备,打断了班长的训练计划,班长不大高兴。首先我代表一班欢迎各位,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事都可以找我说。”
班副的笑脸没能掩盖他魔鬼的实事,向云飞的担忧被一一的验证,从和一班合训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自己进了地狱。上午队列训练,下午班副简单讲了擒敌,直接和班副一对六的对打。晚上临睡前负重越野十公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回寝室的时候另外几个兵早就睡了。这天晚上向云飞也没洗脚。
“干什么吃的,找挨揍呢!”训练场了,班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兵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向云飞,面对班副,李兵和向云飞暂时休战。
寒风中,他们和着泥水摸爬滚打,一身湿冷的背着二十公斤装备十公里越野,和李兵的那点小矛盾早在挑战体能的极限中被磨灭。
午间休息,向云飞看见了厕所外面的福小满,“干嘛呢?”向云飞奇怪的问,
福小满一脸的贼笑,手指捻动,“操,也不怕被班长发现。”向云飞笑骂。李兵三个有烟瘾,福小满也有,不过舍不得,通常是给李兵几个做看守换几根烟。
李兵早就听见向云飞的声音,见向云飞进来,“来一根?”
“我不抽。”向云飞找了坑放水。
“这才一个月,什么时候是个头。”赵一深深吐个烟圈,“咱一开始就不该置气,现在看爷都快成啥样了?”赵一愤懑的看着自己。他们都是一身脏的不行的作训服,离开三米就一股子酸味,也对亏待久了,鼻子没那么灵,要不冷不丁遇见这么一个人,还不知哪的流浪汉呢。
“你爱干净,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呗。”王猛把烟蒂扔进厕所冲了。
“有力气爷还不如玩牌呢。”赵一哼哼。
“玩牌,能活过新兵连再说吧!”向云飞洗了手,看着镜中的自己,黑了,也瘦了,两两颊明显献了下去,眼睛冒着光,综合来说人精神了不少,“好处就是我们不用去喂猪了。”
新兵训练不好的可能会被下放到后勤。像是他们这个训练,算不得新兵连第一,肯定也落不得后退。
回了寝室,向云飞拿了信纸给家里写信,手机早就在刚入伍的时候上交了,公共电话就那么几个,他嫌排队麻烦,干脆写信。伴着寝室里打雷般的呼噜声,向云飞给家里写了一封长信。老头子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的决定,他还要讨好的解释下。
再次提笔,写个名字就不知在些什么。能写什么,迷迷糊糊画个背影,和记忆中的男人重叠,向云飞心里呕了一大口血。想想这就是男人的劣根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把画了背影的信纸放入信封,扔进置物柜的最底层。
一个月后,十公里武装越野,向云飞他们已经能和一班前后脚到了,擒拿还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战术也是被踹的屁股上一个脚印连着一个脚印,不过看看张峰的老脸,总算没有黑到底,偶尔会代替顾伟班副给他们指导指导,通常这个时候向云飞觉得这是找他们不自在。
训练是痛苦的,收获也是快乐的。军队很简单,强者为王,别看向云飞他们跟着一班训练累的像条狗,在新兵连里,他们绝对是别人的偶像。
在新兵连还练习队列的时候,向云飞他们已经在练习擒拿了,他们练习擒拿的时候,向云飞他们已经跟着老兵在练习单兵战术,不是简单的战术训练,是跟着老兵在四百米障碍里面摸爬滚打。当初刚来军队的几个白斩鸡,眼看着成了肌肉型男。看着向云飞和李兵他们在老兵的指导下像模像样战术配合,很多人心里又嫉妒,也有佩服。
进入一月份,J区被白雪覆盖,向云飞越来越讨厌战术训练,趴在冷邦邦的雪地上,很是不好受。新兵连的兵在雪中练习擒拿,不时会往老兵的训练场上瞄几眼。向云飞和李兵几个菜鸟成了他们嘲笑的焦点。障碍物都是冰,过独木桥的时候除了老兵,几个兵蛋子都栽了跟头,被新兵老兵一起嘲笑,李兵气不过找顾伟理论,顾伟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上了李兵的嘴,战争不会认识新兵老兵。
“快,过独木的唯一诀窍。”顾伟说完,从头表演了一下四百米障碍,一分二十五秒,“咱班长能跑到二十以里去。看到我刚刚的动作没,想要成绩,是要有诀窍的,多看多学。”
不知道什么时候。向云飞再没看过王成的眼泪,这个男孩成长了青年,眉眼间少了稚气,多了成熟。在独木上栽下的时候王成碰青了额头,不过也没事人一样继续训练。寒风中向云飞眯起眼,他不知道终点会怎么样,只是知道他不能认输。
深夜,随着紧急集合哨,向云飞几个利索的穿衣服打背包,和李季出了寝室,直奔操场。向云飞他们跟着一班训练,但还是李季的兵,住的也是原来的宿舍。一班夜间的紧急集合都是针对老兵的,李季回了自己的班,向云飞他们就跟在了一班的后面跑了五公里,然后回寝室,继续睡觉。
越野车上,付连长拿着望远镜重点观察了向云飞他们几个人,“不错么,才一个月,变化很大么,果然还是要多打磨一下的。”
刘方圆笑呵呵的看看付连长,“都是好孩子,就是被家长宠坏了,张峰也是个厉害的。”
“张峰是挺会带兵。”说着付连长叹口气,“上面当咱们收割机呢,这回跟我要张峰呢。”
“你是说?”刘指导员的话语间有些惊喜。
“看你乐的,好不容易这么个好兵,我怎么舍得。”付连长被刘指导气了一下。
“这也没办法,张峰的年纪也大了,在不动一动也就没有机会的。”
付连长也沉默一下,“也是啊,不过走了也得给我留下点东西,那个向云飞,怎么也要给我□出来我才放人,不然亏大了。”
“□出来也是个留不住的,那个向云飞可是个大学生呢。前几天他找我申请他们学校的毕业考试呢。”刘方圆叹口气,“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
“那就更应该把他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人原来学法律的,怎么可能留在军队一辈子。”
“哎,我是可惜啊,那么多好苗子,来来去去的,什么时候咱们士官的名额能多点啊。”付连长叹口气。每年眼睁睁的看着大量好兵退伍,两个人是真真的心疼啊。
☆、5
又是一个星期日,向云飞抓紧洗了衣服,趴在床上给家里写信。从第一封寄不出去去的心开始他陆陆续续写了六封,看着没有写封皮的信封他心里很复杂。王成从外面进来,看见向云飞和福小满,拍拍身上的雪,“这雪下的太大,上面担心地方上的老百姓会受灾,不战备执勤的兵都要去救灾,班长说咱们算是一班的人,也要出分力。”
“那当然,咱当兵时干嘛的,不就是为老百姓么,什么时候出发?”
“不知道,”王成耸肩,“听消息吧。”
“你们还要去救灾啊!”他们班农村兵之一的王志军羡慕的问道,听老兵说这种时候很容易能混个三等功的。看见没人搭理他讪讪的转过头不在答话。
“这雪下的太大了,我们可能提前出动。”王成到向云飞的床上摸了一包米老头,“我妈说给我邮了不少的肉罐头,到时候给你们拿几个。”
向云飞掏了一堆顺手扔给打牌的李兵,“那敢情好,你们聊着,我去把信放收发室那寄出去。”
向云飞在去收发室的路上遇见了脸色阴郁的付连长,付连长对他的敬礼匆匆抬手算是回礼就离开了,向云飞猜可能是要出什么大事,也匆匆跑去把信寄了,回去做个准备。
凌晨三点紧急集合,昏黄的灯下,向云飞和兵们陆续的站好,像往常一样越野十公里。中途班副跑到他们几个人中间。
“班副?”王猛最先看到夹在他们中间的班副。
“一会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记住你们背的保密条例。”跑到平时都要路过的山崖边,向云飞模糊的看见一队人顺着崖顶的绳子滑了下去。福小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