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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日子还是一样地过,谁能为谁的离开伤心一个梅雨季呢?
严语依旧没和自己说话,对自己的态度始终像开学那样,却和于更打成了一片,俩人同进同出,浑然连体兄弟,于更也是开心,带着他快速地融入了这个空缺了一个位置的班级,严语那禁欲系的外表,不再吝啬地展露笑容,立刻迷倒了一票花痴。
而郝梦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忽略了,他没有参加任何部门活动,像样的兴趣也没有几个,几次班级出游也因为他的懒惰而草草推掉,偶尔一个人仰望着宿舍掉灰的天花板,内心也痛恨着碌碌无为的自己,却还是在迷迷糊糊中两眼一闭地昏睡。
而任睡,自打那次出游后,愈加平凡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偶尔给他带点家乡的土特产,时不时地叫他一块儿吃饭,到后来郝梦发现自己走出宿舍的原因除了上课就是任睡的邀约……而自己却无力反抗,这简直糟透了。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任睡的改变,他换了几次发型,衣服也混合着搭配从没重复过,脚上的Nike是一双接一双,每当他炯炯有神地目光望向自己,郝梦就难以遏制地想靠近他,脑海中那个操着地瓜腔背着麻袋进了自己家门还险些让自己摔了个踉跄的傻帽已经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看不出一丝乡下人气息,浑似任何一个出生在繁华城市含着金汤匙的衣食无忧之子。
郝梦说不出这种改变的好坏,总觉得自己在忍不住地向对方靠近,向他此时此刻随时散发着的自信、成熟、不容置喙的领导者气息靠近。
在和任睡最近的相处中,郝梦的脑海里常常脑补出一幅极度让自己抓狂的画面,自己全力挣扎,脚后跟都因为使劲而磨破了皮,却还是无法挽回地被拉扯进近在咫尺的深渊。
“中午想吃什么?”任睡走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侧脸。
郝梦斜眼瞄他,这该死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有没有人都要写完……然后大刀阔斧改一改……目前都是无存稿每天写每天发的状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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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郝梦一直没问出口,心中自然是十分好奇任睡的改变是从何而来。他留意过门口的早餐店,偶尔几次能瞅见任睡在里头忙活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任睡出现的时候,早餐店的门口会更拥挤一点……
某一天的清晨,郝梦曾经早早地起床晨跑,回到宿舍后舍友都还在熟睡,他洗了个脸,从镜子中打量着自己。曾经有一段日子,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貌,每天不对着镜子照一照就不敢出门。自从进了大学,也不知是不是被周围死宅们影响,越发地不在意形象……
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很贴脸型。下巴刚刚被剃得很干净,脸上也没有长过青春痘。因为军训黑了一点,直到现在都没白回来。眼睛很大,有淡淡的血丝,因为没有斗志,显得空洞无神。曾经很多人说过自己很酷很帅,而上了大学,更多的人只是说他长得好看。郝梦摸着自己的脸,感到害怕,他有点不认得自己了。他脑海中清晰的画面是任睡那一张充满活力,随时元气满满,自信内敛的一张脸,而非此时印在镜子中,看似帅气,实则说不出一丝优点的皮面。
“唰,”阳台推拉门被拉开,严语拎着毛巾和愣在那儿的郝梦对视着,郝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还紧紧贴着自己的脸,看起来自恋极了。
严语面带嘲笑,却一言不发,只错过身子走向洗手池,自顾自地洗脸。
郝梦盯着他的背影,愤怒涌上心头,却无话可说。他发觉自己最近面对突发的状况总是感到内心愤恨而无力反驳。这次也一样,不同的是,他开始感到绝望了。
严语察觉郝梦盯着自己,转头看着自己,依旧是那副厌烦的表情,示意着郝梦该干嘛干嘛,别像个花痴盯着自己流口水。
郝梦在内心对他比了个中指,进屋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在烦恼什么,只觉得心中无限烦闷,却无可发泄。
一个星期后,于更的生日到了。因为是个大红人,各路人马的祝福让他应接不暇,直到晚上才匆匆忙忙地通知全班同学要聚餐,钱自然是他出。
班里人都很给于更面子,好几个人推掉了部门例会,全员到齐。于更就像个新郎官,一手拎着一瓶青岛,一手拿着个饭店的玻璃杯到处敬酒,郝梦看着他每到一处,那桌便很快爆发出一阵笑声,酒杯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心里徒增一丝羡慕,也默默渴望着能成为于更这样左右逢源,四处都是温柔乡的人物,可是……好麻烦。
倒是严语这货,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地喝酒,偶尔有几个脸红的女生过来敬酒,引来一阵哄笑,严语也是笑眯眯地一口闷,眼神却不知望向何处,似乎全不在状态。
一群人疯到十一点半才回宿舍,郝梦和严语驾着已经开始撒酒疯的于更进了宿舍,好不容易才让他乖乖上了床,不一会儿响彻天际的呼噜声就拔地而起。
严语也有些醉了,趴着桌子眯着眼,脸红扑扑的,郝梦看着又是一阵心生荡漾。谁料严语突然清醒,从椅子上直挺挺地坐起,一脸嘲笑着瞪向郝梦:“你那嘴脸,真是一模一样。难怪是gay。”
郝梦有些恼,却打算依旧不反击。不过这次严语没到此为止,喝了酒话匣子一开,往事滔滔不绝地道来:“我最烦的就是农村人和基佬,我们宿舍倒好,两个全占了。一开学我看见你那眼神就知道,跑不了……跟我那兄弟之前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我一开始还不懂,以为一个乡巴佬能懂什么……结果……哼,要不说农村孩子早当家呢,啥都早,心智成熟,心里想的下流龌龊念头也不少。”
郝梦不敢说话,听着严语断断续续地说着过去的事,“你以为我是那种有偏见的人……?我一开始也以为农村来的都朴实,善良……我那土包子兄弟倒是给我上了一课,农村来的更是鬼,就靠着你同情他,得寸进尺。我再也不会喝醉的,那次以后我特意喝吐了好几次,就怕酒后再被你这种基佬骚扰,恶心,那感觉一辈子忘不掉。我讨厌基佬,却恶心农村人。非常恶心。”
严语说着说着眼圈泛红,在以于更的呼噜声为背景音的情况下,打着酒嗝,最终是完整地说完了一个故事。郝梦只觉得震惊,他感到莫名的羞耻,替严语的遭遇感到难过,却不敢说严语因为自己的事而从此对农村人和gay带着歧视的态度是不对的。林陈到底是不是严语逼走的,严语不说,郝梦也不敢问,他已经知道严语心中的伤疤,却无法抚平他的后遗症,他是对方仇视的一类人,却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正名。
郝梦只能主动示好,递过一条毛巾,给严语倒了杯水,严语接过的时候抬头望了郝梦一眼,那表情不再是厌烦,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无法控制自己的好恶,无法不带着伤痛去正视伤害过自己的一类人。
严语拿着毛巾死劲地搓了搓脸,洗了个澡就爬上床了。郝梦没喝几杯酒,还是十分清醒,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寝室,经过于更床边的时候,呼噜声已经停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于更醒着。
每一个人,都睡在社会的被窝里佯装好眠,实则同床异梦,谁不是拖着旧日的伤痛,而后不情不愿地去往他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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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107并没有因为空出了一个床位而有所改变,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严语事后和郝梦道了歉,但是郝梦知道他还是无法解开那个心结,也有可能永远都解不开了。
课程开始繁忙,每个人都自顾无暇。郝梦和远在北京的谌旸通了几次电话,对方的日子过得好不滋润,还泡到了一个北方美女,听着对方侃侃而谈的大学生活,郝梦斗生羡慕,在谌旸的呵斥下,也半自愿地开始接触一些学生工作。
不接触还好,一接触才发现事情多而杂,上头来的资料又快又乱,要求又繁琐,郝梦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几次没把事情办好,于更掩不住怒气,辅导员也多次怪罪,郝梦心中的那股许久未生的绝望感又铺天盖地地来袭。
高中三年,再苦再累,他从未心生绝望,顶多只有无奈与疲惫,高考这座桥和能与谌旸并肩看齐的目标一直激励着他不再彷徨。如今大桥垮了,目标去往了远方,能看到的一切,都是迷茫。
五一到了,任睡这次没发来邀约,郝梦耐不住了,宿舍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