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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和你爸说这我们的事?还是说……我们根本从头到尾只是炮友关系?”
“不是的!”郝梦打断了他,脸有些红,“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我爸说……我们才确定关系几个月……”
“哼,几个月也够私定终身了。”
郝梦没回答,小声嘀咕着,“你不也没和你爸说嘛……”
任睡心凉了大半,拿起外套往外走,拧开门把前他轻声说:“我说了,我和我爸说了,我也和我小叔说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久不找你……我爸说,让我好好考虑,我想,真的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门开了又关,留下了失魂落魄的郝梦。
我连坦白这一项,都输给任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若你只会在得闲时想我,那么我就会祈祷,愿你终日无所事事。
55
55、第 55 章 。。。
郝梦躺在旅舍的大床上,闭目冥思,开学以来,他一直在寻找一条路,或者妄想用一条捷径去追赶任睡的步伐。他试着参与学生工作,可是三番两次的出错让辅导员和于更都对他失去了信心,他跟风着参加一些竞赛,结果却往往石沉大海。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院学习部部长,一个本专业的学霸学姐,学姐人很好,长得也特别招人喜欢,只是有点腐……成日YY郝梦和于更。于更不甚其烦,而郝梦却带着一点小心思接近那个学姐,抱学霸大腿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啊。
学姐心思活络,不过好像除了用在学习上就是用在YY上了。郝梦想背着任睡偷偷修行,于是只能勉勉强强地拉上于更卖腐,让学霸姐大饱眼福。
“嗯……每天帮你补习和教你点别的技能……”学霸姐看着手机里郝梦刚刚传给他的照片,愉快地一锤定音。
照片里的于更哭丧着脸,被郝梦强硬地搂在怀里,而郝梦咧嘴自拍,45度角要多哀伤有多绝望。
只是不想提前告诉任睡,自己在为了靠近他而默默努力,却因为缺乏沟通,而演变成了现在这情况。郝梦叹了口气,觉得头有点发痛。
第二天是周末,郝梦醒得很早,他给郝寒烟打了个电话,郝寒烟正上着课,掐断了电话。郝梦回宿舍拿了点钱,和舍友说:“我回家一趟。”
因为跑得太快,一头撞上了校门口正在搬运的广告牌。
“同学!走路看路啊!”
“哦……”郝梦仰头看着巨大的宣传画,心里突然萌生了个新想法。
他买了最快的车次,坐在动车上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他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头脑发热,这是亡羊补牢。
郝寒烟下课后回到家里,看见儿子刚从浴室走出来,略有惊讶,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事,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郝梦老实交代。
郝梦最父亲的对面坐下来,不知从何开口,他和郝寒烟的关系一向淡薄,郝寒烟似乎只把教育儿子当作任务,而郝梦自从父母离婚后,也不奢望从剩下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寻找到童年的温暖。
但无论如何,父父子子的关系不可逾越,郝梦还是打算首先向父亲坦白,并希望他接受……如果可能,支持自己。
“爸……”郝梦好久不曾如此称呼郝寒烟了。
“嗯……”郝寒烟望向他,脸上看不出表情,静静等着他开口。
“爸……我……我谈恋爱了。对象是任睡。”郝梦说完,闭上眼睛,等着郝寒烟大发雷霆。
“哦……我知道了。”郝寒烟翻着手上的杂志,头也不抬。
“啊?”郝梦没得到预期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你早知道了?”
“咳,”郝寒烟清了清嗓子,淡定地说:“嗯……听任波和我说了。半大小子……也是该开情窦了。我的态度……不支持,不反对。”
郝梦张大着嘴,心里有些错愕,心里高兴郝寒烟竟然没有大力反对,同时又暗暗失望,原来父亲是真的对自己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吗……
郝寒烟看郝梦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心里大概猜到了儿子是怎么想了。接着开口:“怎么?还得我反对一下你才有成就感?”
“不是……”郝梦垂头丧气地回答。
“儿子,”郝寒烟招手,让郝梦坐到自己身边,“我给你说个事吧。过去的故事……我和任睡他爸……的故事。”
郝梦捂嘴:“不是吧!你们……”
郝寒烟狠狠剜了郝梦一眼,“你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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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立夏刚过,梅雨季不急不缓地驻留在东南地区,天气情况变化莫测,几乎人人都随身带伞。
郝寒烟摘下染满雾气的眼镜,随手在衣摆上擦着,雨又大了几分,可是他没带伞。
今天出门的时候发现放在门口的伞不知道被门吹到哪里去了,郝寒烟看天气尚可,也就没放在心上,哪知道贼老天是说变脸就变脸,风雨中还附赠闪电。
郝寒烟和三三俩俩的人躲在教学楼的屋檐下,大家心里都急得不行。有几个男生跺了跺脚,冲到了雨帘里,又被巨大的风力和豆子般大小的雨点打了回来,直呼好痛。
郝寒烟面上淡定,心里也愁得没辙,吃不吃饭还是小事,等等在另外一幢教学楼还有三四节课要上,伞不在宿舍了回去也没用,注定是要淋成落汤鸡去听一个下午的课了么?
正无可奈何地要迈出生死第一步,雨帘外走来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寒烟!”任波撑着郝寒烟那把大得没边的黑伞,在雨中穿梭自如。周围挤在一把小伞下的若干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你怎么找到我的伞的啊?”郝寒烟看天降救兵,乐得眉开眼笑。
“这个……”任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下着雨,我的伞怎么也找不到了……顺手拿了你的。刚刚看雨下这么大,突然想到你没伞了啊!这不急急忙忙过来接你嘛!”
“哦……”郝寒烟面上微笑着,心里却略有不快。任波是和他同寝室的大学同学,两个人虽然不在同一个师范学院的院系,却因为家境和际遇差不多,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只是任波偶尔的举动,还是会惹得郝寒烟心中郁结。
“走吧走吧,你接下来是去中三上课吗?”任波携着郝寒烟,一同走进了烟雨重楼中。任伞外的世界狂风卷百草折,伞内却安静得只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任波,怎么样?你们上学期的奖学金评定出来了吗?”
“啊……今早班导刚通知的,一等。”
“是吗……我也是一等。”
“这么好!”任波笑眯眯地帮郝寒烟撑着伞,任波的声线偏柔,如果不大声说话,每一句听起来那略翘的尾音似乎都是在嘲讽。
虽然不在一个院系,但是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舍友间难免存在比较,郝寒烟家境一般,全家人都想靠着他的奋斗出人头地,宿舍里的其他几位,不是家中殷实的土豪,就是父母高干的官二代,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咖,大二退学创业,如今也不知道在广东混得如何了。能和他一比的,只有眼前人了。
几百米的路,因为风大雨大,两个人走得及其缓慢。好在郝寒烟家传的大黑伞够给力,比起其他落汤鸡,郝寒烟只是湿了裤脚。郝寒烟在楼梯口拍了拍长裤和衣摆,打算上楼。任波递过伞,郝梦低着头说:“你不是没课要回宿舍了吗……先借……”郝寒烟抬头,话顿了一顿,只见任波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干的地儿了,雨滴顺着他发梢一路流下脸颊,滑进了单薄的衬衫里。
郝寒烟走路向来目不斜视,根本不知道任波为了帮他打伞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了雨中。心中感动之余又有几分羞愧,刚刚自己因为一点细枝末节就妄自往坏处揣度任波,真是把人心都想得太坏了。他柔声对任波说:“快回吧,伞给你,别再淋雨了!”
任波想了想,说:“也好,那放学如果下雨,我再来接你。”
“嗯。”郝寒烟对他笑了笑,抬脚上楼。“诶!”任波又拉住他,“中午是不是还没吃?”
任波在书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个湿漉漉的塑料袋,“诶……里面应该还是干净,这是我早餐没吃的馒头,还有两个……凑合当午饭吧。”
郝寒烟接过,“唔……钱回去再给。”
午间时分,教室还没几个学生,郝寒烟卷起裤脚,坐在了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位置,一边翻书一边咬着已经有点湿气的馒头,就着后头几个男生的呼噜声,心想着一定,一定要寻个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