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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自然也知道我这个农村人什么都没有,可能在你们城里人的眼里,我就是那种妄想把自己装成城里人的模样,特别可笑。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一定要有不一样的活法,我难道不能活得光鲜?难道我不能改头换面?难道我不能从心里当一个城里人?你们觉得我小气,我就赚钱花;你们觉得我俗,我就把自己打扮得和潮男没什么两样;你们觉得我有口音,我就去报了口语班一字一句地纠正自己的发音;你们觉得我哪一点配不上大城市,我就一点一点地把我身上的毛病都挖掉。就算这根改不了,我也可以证明自己做的比你们好。活得比你们潇洒快活!”
任睡坐起身,快语连珠地把这些话像子弹射进郝梦的胸膛。
郝梦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他全没有想过这些。城里人,他从来没想过这三个字对于别人而言,有这么大的意义与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本人也在努力着
27
27、第 27 章 。。。
任睡一口气把话说完,顿在了那里,眼里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悲哀和怨恨,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互相抱怨的那些日子,却又再也回不去了。
郝梦尝试着安慰他,却发现他讲的都是对的,自己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否定不了。
任睡看郝梦那一副被击中胸膛的模样,冷笑了几声,眼眶红红的,郝梦心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抽动。
“怎样,没话说了吧。我很感激在开学前遇到了你,才让我没在大学里丢更多的脸。我怎么可能没感觉到你不喜欢我,只是那时候没朋友,只好粘着你。说实话,之前的你一直是我的目标,好像不怎么读书也能考上好大学,电脑又那么精通,打扮也好看……我认识了很多人都像你一样,我就特别嫉妒。我想学,又学不像,非常痛苦。”
他顿了顿,仰头看着天花板,极力忍住眼泪,郝梦在一边不做声地听着。
“后来……后来我就遇见那个学长,名字我就不说,反正他人特好,也是农村来的,但是一点农村人的感觉都没有。我特别崇拜他,他带我做生意,那时候他本来可以一个人盘下那个早餐店的,结果他让我用奖学金做初始资金,最后赚的比我想多了……他早就和我说他是gay,我一点排斥没有……我无所谓的……我都无所谓……”
任睡用手背抹眼泪,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那你也不能啥都跟他做吧……”郝梦还是摸不透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无所谓的,”任睡没把手背放下,反而把整张脸埋进曲起的大腿之间,“我们两个都愿意的……又无所谓……你们不也都这样……”
无所谓你个鸟蛋啊!郝梦在心里咆哮,老子还是处男好吗!
“爽吗?”郝梦扯着嘴角,略带嘲讽地问,他心中本非想说这话,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啊……?”任睡显然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抬起头来,眼角一滩模糊的水痕,煞是无助。任睡张了张口,像是努力组织着措辞,片刻后还是自暴自弃地说:“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哈?郝梦愣了,这算什么反应!要是让那学长知道,还不得挫败死。
任睡半仰着头,吃力地回忆着:“其实就做过几次……每次都是他想然后我没拒绝的……真的没什么感觉啊……没有很痛,可能我不是真的喜欢他吧,也没感到快感什么的……”
郝梦扶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倒下身子面对着墙壁,“睡吧……这事以后不提了,你也别多想……以前的事是我错了,现在你过得比我好,我也没有瞧不起你,大家还是朋友吧……”
等了很久,任睡也跟着躺了下来,声音还是闷闷的。
“嗯。”
谁都想继续说,又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郝梦睡得很不踏实,可能因为身边有人,床铺显得特别窄小,自己半夜醒了好几次又不敢翻身,迷迷糊糊地总感觉身边那人也是翻来覆去的,脑袋里像一下子装进太多东西,抓不住,又乱哄哄的。
天一亮,俩人争先恐后地往厕所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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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郝梦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天都要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面对任睡,可是任睡起床后先是忙着打理郝寒烟的房间,后来背着包说要处理点事就出门了。徒留郝梦一个人在家心烦意乱。
郝梦特别受不了这样的感觉,那种对于自己来说是大事,却被别人轻描淡写地看待,好像他觉得的事都不是事儿!任睡那种态度他真心看不惯,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郝梦特别不甘心,心里憋着一股劲没地使,所以任睡回来的时候,郝梦又堆着笑脸迎上去,强装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餐桌上郝梦一直调侃着任睡而不自觉,一会儿要看任睡的前男友照片,一会儿又没有下限地打听任睡的恋爱史,全然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好在任睡有问必答,只是说没有学长的照片,改天直接带他去见真人,郝梦心想真人一定很丑很挫,他也只好这么告诉自己以调整心态。
饭后两人又尴尬起来,郝梦进了屋打游戏,任睡就在书房里看书,谁都没搭理谁。不过郝梦打游戏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连输了几盘,那头的人一直骂他猪队友,郝梦口气不善地草草道了歉就关了电脑,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烦恼着什么。
不一会儿听着浴室传来水声,郝梦觉得自己心底的那点小欲望正在逐渐膨胀,自己已经无法故意忽略了。他想。
任睡洗完澡穿着个裤衩,乖乖地在浴室吹干了头发还把地板擦干后才瞧见活像个扭扭捏捏大姑娘站在门口的郝梦。郝梦看着他,又不敢正视他,手心攥着汗,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任睡歪着头像是在处理那些咿咿呀呀到底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含着笑问:“是不是郝叔不太乐意我睡他屋啊?”
“对!”郝梦立刻沿着台阶下,“我爸那人你也知道,洁癖怪癖一堆,他不乐意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叫我转告你……”
“没事,”任睡眼带笑意,不知是不是在想要是郝寒烟真的有洁癖那么每年洪涝跟着村民在泥泞里开路的人又是谁呢。
于是第二晚,俩人怀着与前一晚截然不同的心思再次躺在了一床上。郝梦睡的是刚上高一搬家时候自己挑的双人床,当时选这床不仅是外表合他意,床面也大,睡着舒服,甚至边角还有防护措施防止滚动的时候滑落。
而此时两个大男生躺在上面,郝梦却觉得挤的不行,一年前第一次见到任睡的时候他印象中对方只到自己的眉角,而此时躺在一块儿,他转头打量任睡,对方似乎已和他一般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八……
任睡瞧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噗嗤一声笑了,“看我干吗?”
郝梦一副严肃表情,“说,你多高了?!”
“嗯,”任睡仰头看着天花板,“体检说是一米八二,大一一整年我居然还长了五厘米,估计这也是极限了……”
卧槽是怎样,自己连身高都比不过他了?!一直以一米八的王子身高自豪到不行的郝梦风中流泪,简直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任睡。
“你的计算机怎么样啊?二级考过没?”他不死心地继续找成就感。
“过了……哎,果然不是计算机这块料,考前疯狂突击才把C语言搞懂的,那次被迫去参加什么PS大赛只拿了三等奖……”
郝梦嘿嘿笑:“我们大学毕业就是计算机四级哦。”
任睡笑了,“对啊,你们真牛逼,我特崇拜那些能把键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大神!对了,你有参加什么部门社团吗?”
郝梦换了个睡姿,把手臂绕到脑后,唉声叹气:“哎,没有啊……我们课很多好吧,根本没时间参加那些七七八八的……你都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任睡皱着眉头回忆:“比较忙的是学校的辩论队,每次打比赛都要忙好几个晚上!不过多亏辩论队我才有机会锻炼普通话。有参加一个跆拳道社团,会长很好有时候去不了都会事后给我补课……其他的被几个妹子拉去参加什么桥牌和摇滚社团……打酱油的。学院那里因为做了学生会的干事,所以整天都是忙主席团的会议……”
郝梦呵呵直笑,心里刚刚燃起自信又嘶地一声灭了。全灭。
如果任睡的大学是一副色彩斑斓的画,自己的几乎和白纸没什么区别,还不幸填上了几道挂科的皱纹,糟糕透顶。
任睡起身关了灯,又躺回床上。身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