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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干什么？你有学历么？”小林无奈地倒了一杯酒。
“我要找的是正当的工作。我已经成年了，尽管没有学历，我还可以干一些力气活，或者服务员、收银员甚至清洁工。”看着李素坚定的样子，几个人也不好打击。只得互相看对方，做出个“小素已经没救”的表情。
…
小素于是又捧着手机等短信。
刚刚他发去：忙么？别太累，这是我的号码。小素。
不一会儿便收到短信：嗯。还好。知道了。
小素微微撇嘴，看他的样子一定很忙。
可是在很忙的时候他还是抽空回短信了。虽然只有六个字。
…
苏乾此刻有点焦头烂额。
这是祁晔第一次不交稿，第一次搞失踪。
还有三天的时间，宣传的费用不能赔进去，还有他一向注重的诚信。
再等最后一天，若是还不出现就报警。
“祁晔回来了！他已经把画稿给了印刷厂。”唐祎跑进来。
苏乾只觉得这是五年来最大的乌龙。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然祁晔就别想活了。
“十分抱歉~”祁晔不知从哪里端来一杯咖啡，浅浅的啜着，“嗯，祎煮的咖啡越来越香了。”
苏乾顺手拿过桌上的笔筒朝祁晔砸过去：“滚！”
祁晔身手灵活，开门躲了出去。
苏乾才微微放了心。刚刚小素发来短信自己也没认真看。他掏出手机，却看见唐祎还在屋里：“有什么事么？”
唐祎沉吟了好久：“我圣诞那天走。我希望你来送我。”
苏乾抿唇：“好。”
那天他本想约李素出来，不过，这并不冲突。
…
☆、我想，我吃醋了。
…
“小素。”
“乾哥哥！”李素正在圈划报纸上的招聘信息。
“有必要这么兴奋么。”苏乾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笑得很灿烂的小素。
“啊！我，没、没有。”李素懊恼自己总是在苏乾面前丢脸。
“你圣诞节那天有空么？”苏乾勾起唇角。
“有！有！我哪天都有空！”李素示意小屋里的人都噤声，转而进入了自己的小房间。
“我那天休假，想请你出来。”
“嗯，好！”李素心跳加快，兴奋不已。这才是真正的约会吧。
“还有……那天你还要陪我去机场送祎。”
……祎？那个盛气凌人而且长得俊秀的男人。在他面前，自己总是会羞愧到会无地自容。
“嗯，好的。”
…
圣诞这几天，不论是小商店还是大商场都布置了圣诞味道的装饰品，需更多商家趁此搞起了活动，工作人员扮起圣诞老爷爷的样子分发着小礼物，随处可见大大的圣诞树，随处可听到圣诞歌曲。
李素很早就在街头等了。他想，乾哥哥开进小街可能会很难调转，不如自己在街头等。虽然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但是穿着乾哥哥送的衣服还是很暖和的。
等了好一会儿车子才来。
李素看到的是苏乾开着车，唐祎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只能坐后面了。
“等很久了么？”苏乾看着瘦瘦小小的李素伫立街头，天还下着雪。
“没。”李素挤出些笑容，然后进了车。
“小朋友就住在这里啊，怪不得。”唐祎自然是知道这里，酒吧赌坊一条街，住在这里一定是出来卖的。
李素捏紧衣服的下摆，听到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便觉得羞耻极了。不想，尤其是不想让他瞧不起自己。
“我……”李素想说自己早就把工作辞了。但是，至今还没有找到工作。
唐祎才不管他：“乾，你做的早饭有点咸，不如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时间来不及了。”苏乾皱着好看的眉。
“可是飞机上的东西怎么让人下咽嘛……”唐祎嘟着嘴看着一边的苏乾。
“去机场附近买杯牛奶咖啡，还是热的。”苏乾无奈。
“哦！我记起来了！那一年我们就一起买过，也是个冬天……”
…
李素看着车窗外热闹的圣诞场景，玻璃被雾气氤氲的像个童话梦境。他觉得自己的心慌慌的，涩涩的。是啊，苏乾身边有多少优秀的人，若不是自己缠他，他肯定不会同自己交往的。
而且，听那位艾小姐说过，那个唐祎已经跟他在一起已经十年了。而自己呢？李素计算过，才六个月零二十三天。
正呆愣着，突然车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苏乾温和的脸。
“喏。先喝些咖啡暖暖，我让他们加了很多糖精跟牛奶，不会苦的。”
然后苏乾关上车门。
李素看着苏乾递给自己的热咖啡，微微笑着。轻轻喝了一下口，果然不苦。
苏乾为唐祎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
看着穿得很少的唐祎冻得不行。
“怎么不多穿一点，又是怕裹太胖？”
“澳洲那边是春季，我没带冬天的衣服。”唐祎小小的狡辩着。
“记得照顾好自己。”苏乾无奈，“我不进去了，小素还在这里。”
“……你真的决定了？”
“小素没你想的那么坏。”
“哼，别被人骗财骗色！”
“……”
“乾，我们来个友好的告别之吻吧。”唐祎双手环在苏乾的脖子上。然后不由分说凑上脸去。
一记深吻过后，唐祎脸上带着潮红。
“你的技术还是这么棒。”唐祎笑得有些邪坏。
苏乾无语：“快点走吧，早去早回。”
唐祎于是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进了机场。
…
他们是在……接吻么？旁若无人。
李素别过脸，那个画面还是灼伤了自己。
乾哥哥，你答应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
可我，俨然成了旁观者。
…
“小素，坐我旁边来吧。”苏乾选择不解释，以前的他跟唐祎就是给对方足够的自由。他打算先带小素去附近看场电影。
“乾哥哥……唐先生……”李素很想听听苏乾的解释。
“那是告别吻，听起来很可笑吧。我们没什么的，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跟他胡闹了。”
李素敏感的察觉到苏乾语气里的宠溺，他已经把宠他当成习惯了吧。
“嗯。我只是怕。怕你还喜欢他，怕他夺走你，怕自己抓不住你。”李素说着，慢慢把头靠到苏乾的肩上。
“别乱想，有时候我会大意，会拿捏不住你的心情，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告诉我。”
“唔。”
“咱们先去看电影。”
“嗯！”
“再带你去滑冰场。”
“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
…
☆、苏总生病了。
…
体格一向健壮的苏总竟然请了病假。
这件事很蹊跷，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病。
秘书通知了艾菀，此时艾菀正在执行采访任务。
“韩秘书，你打电话给苏总的小男朋友，他的通讯簿里应该有，叫小素或者李素。”
小！男！朋！友！韩秘书只觉得天上骤然一个霹雳打下。
顾不得别的，韩秘书果真找到“小素”。
“……喂，你是……？”很干净的嗓音带着一点怯意。
韩秘书几乎知道电话那端是谁了。应该是那天来的那个少年。
身为秘书，她必须留意任何与总经理接触过的人并记下他们的信息，这样才便于为上司工作。苏乾出柜是公开的秘密了，当年，当大家知道这个消息时愣是吓了一大跳，公司里的女同事们芳心都碎了一地啊，可是苏总的人格魅力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我是苏总的秘书，苏总病得很严重，你能去他家里照顾他么？”
“什么？乾哥哥病了？好，我立刻赶到！”李素一听也顾不得什么，挂断电话就穿上外套，打车去了苏乾家。
…
他上了公寓楼，坐上电梯直奔苏乾家。
打开门，屋里很暗。
米色的窗帘挡住全部的落地窗。
小素换上了鞋，将窗帘拉开了少许，光亮就瞬间溜了进来。
打开卧室的门，看见苏乾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面，脸色苍白，连往常性感的薄唇都干裂了。
一听见动静，苏乾睁开眼睛：“小素……”
“别起来，躺好。”李素看见苏乾这么虚弱的样子只觉得心疼，“为什么不打给我让我照顾你呢？”
“别气……怕你担心。”苏乾听话躺在床上没动，看见小素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坏心的笑了。
“还笑！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好了！”李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跑去厨房给苏乾倒了杯热水。
苏乾顺从地喝掉一大杯水。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