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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李的作梗下,他因“保释期间试图逃跑”而获刑,又因“知情的同谋”使得刑期不断上升,原本三个月的刑期上升到了一年,而后又上升到了五年。
直到警察局长变成了国防部长,他依然想让法官判迟傥终身监''禁,让他与丧失自由的刑拘、粗糙得难以下咽的伙食、又硬又脏的床铺相伴到死。
在目的地是南非的一条船上。
漫长的旅行需要交谈与倾听,一个大胡子家伙注意到了在甲板上独自坐着的一个男人。
“你看上去像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大胡子走上前,与对方攀谈起来。
这个男人看上去历经沧桑,九死一生。面庞挂着伤疤和他这个年龄全不该有的皱痕,嘴唇泛出不健康的青灰色,面色惨淡得像个死人。每逢阴晴不定的天气,他都会饱受身躯摧残之苦。然而尽管如此,仍能从那种硬朗深邃的轮廓看出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我出门在外时总把家人的照片带在身边,这样我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与我在一起。”大胡子是个话痨,逢人就爱喋喋不休,他拿出家人的照片,又向他递出手掌,以示友好。“对了,我叫莫昂。”
“迟傥。”男人也伸出了手——手心是一道可怕的伤疤,俩人客套地握了一下。
照片上的面孔并不清晰,像是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大眼睛的可爱女孩。他微微一笑,真心诚意地赞美道,“她们可真漂亮。”
“是啊,漂亮极了。”大胡子满眼得意,开心地笑了,“你是一个人去旅行吗?”
“不是。”男人话不多,一双很亮的眼睛总是目视前方。
“为什么要去非洲?大伙儿都火急火燎地想要去北美或者欧洲。”
“做点钻石生意。”男人貌似穷困潦倒,不太像是那种能和“钻石”打交道的人。
“听上去像是假话。”
“没错,”又是一笑,“为了比钻石更珍贵的。”
“哪里?”
“卢旺达。”
成片的香蕉树就在眼前,一阵风呼啸而过鞭打树林,枝叶哗然,在哭也在笑。
男人的右眼眉骨处挂有一道鲜明的疤痕,左腿有点跛,阴雨天时右手则会不时轻颤。万里跋涉的疲倦让旅途难以为继,他还在行走的所有理由,只因为他的爱人在那里。
监狱中他曾无数次梦中浮现与所爱之人重遇于非洲的情境,但都比不上真实的场景,如此美得让人服叹。
花开得那么生机勃勃,阳光模糊了天空与大地的界限。
他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看见他坐在那里。
再灵敏的视觉听觉也是枉然,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聪与失明,迟傥慢慢闭起眼睛,感到整个世界轰然降下。
殷之纯听见身后的声音,掉回过了头。
他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没把目光挪开。
“陌生人,你来迟了。”淡色的眼睛在明亮的阳光下微微闪烁,用嘴唇替他把眉骨处的伤痕抚平,“我已经等了你一个世纪。”
“对不起。”男人像无数次梦里做过的那样半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这块大陆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一部主题为“爱情”的B级影片,以那类影片常见的疯狂而混乱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没有漂亮男孩女孩为了成名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江湖门派的兄弟义气,所以它不能算作娱乐圈文,也不能算作黑帮文。
作者只是想讲述一个关于“一个男人生来就该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故事,抖M和吃糖,冥冥之中。
结局真的构思了不下八个,悲伤的有,更梦幻的也有。考虑到他们已经历经艰辛,所以作者实在不想再为难他们了,能这样相拥到老,真好。
接下来想把古耽好好完成,也想动笔开写“渣攻渣受”三部曲(目前只完成了《唐璜》),但需要小憩一阵子
姑娘们,感谢你们!
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