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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身材的问题……」论身材,时雨目前交往的他,甚至连自称「洗衣板」的资格都没有,根本是彻底平坦的「飞机场」。
「瞧你面红耳赤的咧!好啦,好啦,放你一马。」姚姐放慢车速,往路边靠,说:「你的『原创珠宝』到了,人客,小心慢走啊!」
谢过姚姐的顺风车,目送车子远去,时雨转身走进外观朴实低调的珠宝店内,近午时分,里面没什么人,他一告知店员自己是来取货的,对方立刻请出了店长接待他。
「况先生,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手捧着一只黑绒布盘,店长掀开珠帘走到柜台前。「完成品在这儿,请您过目。如果还有哪里想修改的,请不要客气,直接告诉我,可以再回去修改。」
「好,我看看。」时雨手拿着钻饰细细端详。
此时,店门口的吊铃叮当响起,店员立刻上前接待。
眼角余光可以看见进来的是一对男女,但时雨没多分神注意,确认过这只特别订制的小钻饰没有瑕疵后,抬头对店长说:「做得非常细致漂亮,我很满意。」
「谢谢您的称赞,我这就为您打包好。」
时雨抽出皮夹,拿出信用卡放在柜台上的时候,隔邻的那组客人传出了点吵闹的声音。
好像是女子不满男友挑选订婚戒指时,还分神讲手机,一副诚意不够的态度,因此也不管这儿是公众场合,当场就和男友发飙了。
「……我都已经来了,妳还要怎样?我早说过我很忙,妳又非要我陪,我只好推开一大堆重要约会来陪妳,怎么现在连我讲个工作上的电话妳也要管?你讲不讲道理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别结婚了!」
男子讲话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之外,问题是这耳熟的声音,让时雨蹙起眉,回过头——
啊,果然是那个家伙!
过去曾经差点「拐骗」纯一,还企图威胁他们分手的恶棍律师——阮正纲!
第三章
姓阮的似乎在同时,也发现了时雨的视线,抬起头来。
「你是纯一的……」男人低喃着,旋即抿唇,摆出「真倒霉,竟在这儿遇到你」的脸色。
这点,时雨和他有志一同。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见得想见到你。
他们互相把对方列为「不想碰面的家伙」的黑名单榜首。
时雨斜瞥一眼他身旁的陌生女子,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连身洋装,柔软的布料下遮不住大腹便便的肚皮,根据方才听见的「结婚」两字,结论很快出炉,内心狂放鞭炮庆祝。
往后,这家伙可没理由再骚扰纯一了。
「正纲,这位小帅哥是谁啊?你朋友吗?介绍一下呀!」发现他们两个男人的互瞪,女子狐疑的眼露骨地打量着时雨,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没你的事,你不用管。去去去,你快点去挑戒子,爱挑哪一只都行。」撇开头,阮正纲推着女子到另一边。
他不想和时雨寒暄,时雨也不想和此人多打交道。
速速结了帐,自店长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礼物后,时雨迳自走出珠宝店。
「喂!」
走没几步,阮正纲便拦下正要过马路的时雨,表情笼罩着山雨欲来的阴惊。
「有事吗?」
「方便进一步说话吗?」口气冰冷。
「我必须回公司。」老子懒得跟你客套。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不接受「不」的答案。
「那在这边直接说吧。」站在路边人来人往的情况下,料他也不会说出什么愚蠢、挑战的事吧?
阮正纲蹙起眉,一副想发何等又不敢、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雨等了几秒之后。「你到底要不要讲?我是真的没什么时间。」饿着肚皮让人更没耐性。
「……纯一他……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没有某只自称是GAY,却让女人怀孕,即将结婚的不要脸犬类在身边,他当然非常好,而且好得不得了。」时雨礼貌地微笑回道。
脸色铁青。「你,舌头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忘了我是律师,可以告你毁谤!」
「请便,敢说敢当,我会在法庭重述自己说的话,关在法官大人面前俯首认罪,说我不小心拿某人来比喻犬类,结果毁谤了犬类的清白名声,真是抱歉。」
男人紧掐着拳头,气得七窍生烟。「看在你是嘴上无毛的后生晚辈,我不想和你争一时的口舌意气。」
说得好听,此人有多么工于心计(外加胆小如鼠),时雨再清楚不过。
他不告自己毁谤,明明不是他胸襟宽大,而是他禁不起上法院的代价——「公开出柜」的代价。
假使阮正纲有这勇气,就让大学时代便勇敢追求纯一,当年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大概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便会被判出局了。
这恐怕是时雨唯一感谢他的地方。
谢谢他的「胆小」,让时雨日后能杀出一条直达纯一心房的活路。
「……」脸色忽青忽白,时雨的耐性荡然无存。
「蛤?」
「我快结婚……的事。」
终于知道今天这家伙,为什么会对自己再三隐忍了。原来搞了半天是……有求于人的话,刚刚你的身段会不会太高了点?阮大律师。
「纯一不是你最好的学弟吗?凭你们的交情,你好歹也请纯一喝杯喜酒吧,阮大律师?纯一再穷,这点红包钱还有。」
没有的话,我帮他付都行!
时雨会诚心诚意地向上苍祷告,祝福这恶棍和他老婆两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往后一生过得幸福,不再对纯一存在妄想!
阮正纲恨恨地说:「尽管取笑我吧!你还没遇到这种身不由己的事,才有办法说这种风凉话!仅仅一次的失足,一次的自暴自弃,却得被迫和一个我根本不爱也没性趣的女人结婚,还得和她养孩子!是啊,虽然倒霉透顶,但全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你也别得意得太早!」
时雨挖挖耳朵,这种胆小鬼说的话,连听的价值都没有。
「你有自信不发生和我一样的意外,可是你能断言这种事不会发生在纯一身上吗?纯一这么迷糊,又毫无防人之心,万一遇上一个手腕高明、野心勃勃地想得到他的女人,你就等着当纯一的『花童』吧,小子!」
满口废料的胡说八道。
纯一对女人一点性趣都没有。我们天天享受如胶似漆的夫夫生活,他会不会被其它女人抢走,身为他最亲密的同居人的我,怎会不知?轮不到你说嘴!
千万不可听进他挑拨离间的话语。
不愧为执业多年的律师,阮正纲察言观色后,反讽道:「你现在八成想着许多理由说服自己,我说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吧?就像是两年前的我,打死也不相信纯一会和小他十五岁、而且还是他养子的男孩发生关系,搞不道德的同性畸恋一样。」
这句不偏不倚地踩到时雨的痛处。
「纯一和十五岁的男孩恋爱的机率,会高过纯一和女人先上车后补票的机率吗?他都能和你恋爱了,为什么奉子成婚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纯一在你们的床上是零号,并不代表他的老二就硬不起来,精子一出体外就会马上自杀。」
彷佛要一吐之前的怨气,男人越讲越high。
「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搞大了谁的肚子,我告诉你,他一定会选择离开你,和那个女人结婚的。纯一耿直的个性,让他做不出『堕胎』、『弃养』、『离婚』这类不负责任的事。你一定会被抛弃的,你等着瞧!」布着红丝的瞳白,瞳仁亢奋地缩小,阮正纲口沫横飞地奚落着。
「……被抛弃又怎么样?」
可恶的家伙,真想扁他两拳、踹他两脚!
可在这当下动手打人,不等于是承认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吗?也许这家伙就是在等自己「恼羞成怒」,时雨可不会笨得落人口实、上他的当。
「只要这个决定是经纯一深思熟虑过、而非一时冲动所作出的决定,我会照纯一的意思去做。」定的眼神回望。
「说什么大话!你做得到吗?眼睁睁看着纯一投入别人的怀抱,就算是纯一自己的选择,还是会心如刀割、还是会愤愤难平地想着为什么纯一的枕边人不是我!」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时雨撇撇唇,冷笑,「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