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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对不会赌在这一点上头的。你的赌运真的太差了。」
最后一个紧紧的拥抱过后,留下「大叔,保重」的话语,时雨打开后院纱门,往前门走去。
「等……一下……」
时雨并不打算等。
「我叫你等一下,你听到没有!」
某样东西「咚」地敲打到时雨的后脑勺上,他低头往下看——那是一只蓝色的绒盒,类似珠宝盒的玩意儿。
「捡起来,那是你的东西。」纯一红着眼眶说着。
捡起来就捡起来。时雨好奇地放在手掌心中端倪,正想打开来看时——
「我和它的原主人约定好了,我会把它保存到原主人回来的那天,再和牠一块儿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况时雨。」
皱皱眉。「这不是我的,这是『时雨』——」
「那是你的,和时雨的。对我而言是同一人,可是显然对你而言不是。所以我们除了分手之外,别无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在你的记忆回来之前,我会等着你,在这儿等着你,直到你把那盒子带到我面前,遵守约定地让我看看它是什么。」
纯一深吸口气,强忍着泪水,笑说:「说归说,我可是老了你十五岁,你要是太慢想起来,也许就得到天堂去实践诺言了。」
时雨的心揪了下。
「刚刚听你的自言自语,好像觉得没有人在乎你,那是错的,时雨。不管做你的『纯一』或是你的『大叔』,我都不在乎的。我连被人指责是恋童癖、同性恋,都还是死皮赖脸地待在你身边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的一点失去记忆,就不要你了呢?」
这些话,是说给那个「阿雨」听的吧?时雨不满的表情,似乎传给了纯一,他难得机敏地一笑,中止了解释。
「看吧,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所以我把这只珠宝盒给了你,你自己去想。如果想通了,你知道我会在哪里。现在……是的,再见。况时雨,再、见。」纯一轻轻推他走向门口,挥挥手。
时雨离开苏家,抬头看看屋内,回头看看手中的珠宝盒。脑子里有挥之不去的疑问——关于纯一最后卖的那个关子。
为什么他给了我这个珠宝盒,就能证明他在乎我?我不懂。
这盒子有什么地方特别吗?难道只要打开它,一切的记忆就会回复?太可笑了,但是万一……怦、怦怦、怦怦怦,心脏开始鼓噪,时雨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将它打开……
台湾近几年的婚宴,趋向两极化。华丽的一端,追求所谓的顶级奢华;朴素的一端,则是能省则省,甚至不举行。原本阮正纲只打算举行个小小的婚礼,却没想到因为某次「意外」,为了向未婚妻表达最诚挚的歉意,于是这场婚礼就成了耗资三、四百万的超豪华婚礼。
望着一身白礼服的英挺学长,手牵身着订制白纱、头顶真钻小皇冠的美丽新娘步入会场中,纯一替他们真心祝福地鼓掌着。
婚礼进行中,新人前来敬酒的时候,他更是率先说:「恭喜学长,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阮正纲好奇地瞧瞧他身边。「怎么不见你的另一半?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一笑。「他已经离开我家了。」
「离开?为什么?几时发生的事?」阮正纲还想追问,却被新娘拉了拉衣袖,带往下一桌去敬酒了。
纯一放下酒杯,叹口气。红包也送了,敬酒也敬过了,已经不需要继续留下来了。等会儿想办法,偷偷溜走吧!
继续看着人家幸福的样子,不过是让自己更心痛而已。
时雨离开他,已经几天了?十天?二十天?不,好像一个月都过去了吧。
这代表,一、自己的暗示没有发生任何的效果,他并不明白自己的用心,这次的赌又是纯一赌输了。二、或许……时雨明白,只是他不想回他这个「大叔」身边——纯一自卑地想。
他好想念时雨,好想、好想、好想他。想得几近疯狂,想到他会在半夜出去路上闲逛,希望能再次捡到时雨,就像当年他把时雨从况家捡回来一样。
不过,这当然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现在的时雨,走到哪儿,都找得到愿意让他免费吃住的女人,根本用不着想念他这个「大叔」吧!
「喂,大叔,你的红酒不喝的话,可以给我吗?」
性感的揶揄自耳畔传来。纯一整个人一颤,缓慢地转动脑袋,侧眸一瞥。
「我可以喝吗?」他又问了一次。
纯一脑中有成千上百的疑问,不知该先问哪一个,只好点点头。
「谢谢。」况时雨举起原本事纯一的,后来被搁在桌上、受到冷落的红酒杯,仰头喝了一口之后。「好好喝喔!为什么会这么好喝呢?这杯里面一定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吧?你加了什么,大叔?」
「没、没有……」脑子还处于震撼中,转不过来。
「胡说,一定有!不然你自己喝喝看。」他把杯子递过去。
纯一傻傻地伸手正要接下它,时雨却又突然收回手,接着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中,潇洒地拉过纯一的颈子,将嘴凑上他的小嘴。
幸好……或说好巧不巧,为了点燃结婚蛋糕上的蜡烛,全场的灯光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
浓烈香醇的红酒慢慢地从时雨的口中,流入了纯一的嘴中。麻痹的快感,从相黏的唇瓣一路延烧到他的双颊,再窜到四肢。
咕噜一声,纯一把它全喝干了。
「这是不是你喝过最好喝的酒?」
性感深邃的棕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那模样百分之百像极了以前老爱挑剔自己的「阿雨」,纯一不禁摇了摇头,激动地推开他,往宴会场所的盥洗室奔去。
否则,他一定会在喜气洋洋的会场,哭得淅沥哗啦的。
砰地,纯一冲进厕所,发现旁边还有人在使用小便盘,干脆冲进小隔间内。正当他相关上门,嚎啕大哭之际,门又被人用力挤开,关上。
望着「多出来的」他,纯一红着眼睛说:「这间有人了,请去隔壁。」
「没想到我回来找你,你第一句话却这么没情调,让我挤一下有什么关系?小气!」
「你来做什么?」抽一抽鼻子,忍住泪。
「参加婚礼啊!」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要到这边来找——」一顿,摇摇头。「算了,那种事怎么样都好。我问你,你是终于弄清楚了我的意思才来的,还是你只是为了扰乱我、寻我开心才出现的?」
「你不问我,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吗?」
「……我还不够了解你吗?」纯一苦笑。要是你恢复了记忆,死也不会来参加学长的婚礼啦!
时雨嘟起嘴。「你这种说话态度,让我有点火大。你这么笃定我没恢复记忆,那还那么热情地回吻我做什么?我可不是你的『阿雨』,大叔。」
纯一轻叱了声「闭嘴」,接着又主动亲吻了他。
「嗯……嗯……唔……」
这回时雨还贪婪地扯开纯一的领结,吻上他的脖子。可是纯一轻轻地掐住他的鼻尖,不许他刻吻痕。
「先回答我。你是真的懂了,或是……」
纯一这么坚持,是他不想再被时雨逼着「二选一」,假使这一点时雨不能明了,即使他回来,纯一还是无法在他与「他」之间作选择。
时雨握住他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对不起,我太笨了,花了一个月反反复覆地看着那珠宝盒,日也看、夜也看,看到我连做梦都在想。最后、最终推敲出大叔的意思了。我真傻,答案其实一直都很简单的,我却像瞎子一样,没发现。」
「那……你会回来,留在我身边吗?」
「如果你肯让我陪着你、和你一起住的话,我发誓我会一辈子珍惜你、爱你、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结束。」时雨拉过纯一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我以我的这颗心发誓。」
他以为这是在发「婚姻」誓言吗?纯一笑了笑,手指尖下忽然摸到了硬硬的小东西,好奇地摸了摸,还是不懂这么硬的东西怎么会在时雨胸上?
「这是什么?」
时雨神秘一笑,开始脱下西装外套,把衬衫从裤头里拉出来,再一颗颗解开扣子。当「它」一现形,立刻换来纯一的叹息。
那是挂在乳珠上的小小S字母环。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