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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一一愣。这下糟了,自己去哪里生出一位「女友」给他?唔,还是干脆告诉他实话……
《可是他现在这么讨厌我,若说「实话」,他会相信我吗?或当我是个变态疯子?》
「怎么可能不在这里面?我找遍所有能找的、有记录的地方了,里面实在没有什么女孩子的踪迹,除了这本通讯簿之外!难道……」
纯一屏息。
「……她是年纪比我小或年纪比我大的人吗?高中生、OL,哪一个?」
纯一失望地吐出一口气。「他的年纪比你大,大很多。」
「所以你见过她喽?为什么要装作你不知道的样子?我要见她,她住哪儿?告诉我,我去找她!」
我当然见过「他」,每天在镜子里,我都会遇见「他」。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答应了『那个人』,除非你自己恢复记忆想起他,否则我不能帮助你去找他。你想找到他的话,就努力地靠自己想起他吧。」
时雨冲过来,扣住他的肩膀,咆哮着:「更!我叫你说就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也许我见了她以后,自然会想起她是谁,这样不行吗?」
摇摇头,纯一还是拒绝说。
「你不讲,信不信我扁你?」
纯一闭上眼,一副「要揍你揍吧」的样子。明知这么做很可能会被他误以为自己在挑衅他,但是……不说得挨揍,说了也许照样要挨揍,那又有什么分别呢?只能咬紧牙关,撑下去了。
第六章
「砰」地,撞倒人的高挑青年,毫无歉意地径自往前走,这举动惹恼了被撞到的人。
一手扳住对方的肩膀。「喂,小兄弟,你撞到人不会道歉的啊?!」
心情极端恶劣的青年,正愁无处可发泄内心的挫败感,处于「天堂有路不想去,地狱无门偏想闯」的状态。
冷眸一回睇,桀骜的唇扬起,嘲讽地开启,说:「我看不出来撞到的是一个人,只看到一只不停地吃吃吃,连走在路上也不停嘴,把自己的身材吃得像头猪的肥鬼。在你怪别人撞到你之前,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身体?把道路占去了一半以上,别人还要不要过啊?!」
无缘无故被人羞辱,任谁都难吞下这口气。
「X你个三小兄弟!你想打假是吧?成全你,乎你死!」胖归胖,但出拳相当快速的路人甲,不偏不倚打的一拳击中了况时雨的脸颊。
时雨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胃酸汁,也出手以重重的左勾拳把对方打飞出去,跌到路边的一条狭窄防火巷中。
两人扭打在一块儿,路过的每个行人都是一幅行色匆匆的样子,谁也不想多管闲事,便任由他们两人你一拳、我一腿地在巷中激烈地打斗。
青年的每一拳,挥的不是眼前的路人甲,而是脑中不散的「阳魂」!
为什么不告诉我?只是一个名字,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逼我对你动手?!
青年挨的每一记拳头,都像来自上天的惩罚。
(好歹你们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不可以用这种语气讲话把?)
我也不想!我只想找出那占据在我脑中的影子、我听见的声音,是谁!
(如果他重要,你却想不起来,那和不重要有什么两样?)
冲着这句话,我非想起她不可!我一定会想起她的!
青年疯狂地挥舞着双拳,暗巷中,「唔啊!」、「唔!」、「啊!」等闷哼、苦吟的声音,不曾间断。
十几分钟过后,看似势均力敌的两人,渐渐地分出高下。
仗着体格是青年两倍的优势,路人甲在出最后一记重拳时,将青年击倒在地,哼地说:「下次撞到人,好好地向对方道歉,你这比野狗还不如的失礼家伙!」
好痛!可恶,那死胖子的拳头真重……
青年被打得全身酸痛、发疼,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道都没有了。
他从防火巷中,看着肮脏破旧的铁窗,几百年没擦的后门玻璃窗上沾着满满的灰尘,还有……霓虹灯的光芒。
好一副吊诡的景象。华利与破败、空虚与拥挤……后悔与愧疚……刚刚那个胖老兄,干么不把人打到昏过去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又想哭、又想笑。
也许这么一打,我的记忆会找到原点?这样我就会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哪里才能找到那个说「我爱你」的人。
「更!我到底在干么啊?像蠢蛋似的……」喃喃自语地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景物。
好累、好累……
不想起来了,就这样睡死,永远别醒吧……
阮正纲在法庭上看到纯一单边红肿的脸颊,以及不知多久没合眼的黑眼圈时,差点忘记了该将自己准备多时的答辩状交给法官。
开庭一结束,他马上凑到纯一身边说:「纯一,你过来一下。」硬是把他拉出了第三法庭,来到外头的小中庭。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那臭小子的杰作吗?他打你?」
「他不是故意的。」双眼无神地说。
「不是故意就这么严重,要是故意的话,你不就被他活活打死了?!」双手捉住纯一的双肩,摇晃道:「他人在哪里?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不知道……他出去了,已经三天都没有回来了……」呓语道:「我……那时候要是告诉他就好了……说不定他会相信,他不会跟我生气、不会离家……」
「喂,纯一,你是不是在他离家之后,都没有好好吃,也没有好好睡?」不妙,看纯一两眼发直的样子,阮正纲相信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得去找他……他身上没有钱,又记不得家里的地址、电话,只穿了薄薄的T恤及一条牛仔裤就冲出去了。下雨的时候,他知道要躲雨吗?肚子饿了、想睡觉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办吗?可怜的时雨,我不能让他在街头游荡,他刚痊愈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都担心的快疯掉了……」边叨念着,纯一边来回踱着脚。
「看你这样子,我也快疯掉了。」阮正纲叹声气。「我知道了,接下来没有辩护庭非要我出席不可,我开车沿着你家附近的大街小巷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臭小子。你下班后不许到处乱跑,马上回家去。我一有消息,就打你手机。」
纯一的双眼立刻发光发亮。「谢谢你,学长!你真是我和阿雨的大救星!」
「不知累计几次救星,能兑换一次你的以身相许?」调侃着。
从阮正纲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对自己的「邪念」,他是故意说那些话,好为自己排忧解愁而已,一次纯一没把它放在心上。
「在学长下个月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我会包一个最大的红包。」
「哈!大可不必,反正那些红包钱,全部都会被老婆拿去买奶粉跟尿布,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沾不上的,你不以身相许的话,其它的礼就别送了,我拒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着。
「哪有人这样的。」苦笑。
「我说了算。你回去工作吧,又空去洗把脸、吃点东西。我走了。」挥挥手,阮正纲动身代替他去找况时雨。
纯一默默地在心中感谢他。
虽然时雨不满学长的为人,说他卑鄙,但谁没有一时迷失的经验?学长也只是个……凡事会以保护自己为优先的平常人罢了。可是遇上朋友「有求于他」,他也会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好朋友。
突然闲,天空乌云密布,被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破。
纯一仰望着开始滴下豆大雨滴的天空,紧锁着眉头,望着这午后的倾盆大雨。
……阿雨,你人在哪里?
快把不记得路的那一个自己,引回家来吧!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眼前的一切,仿佛处在白茫茫的雪世界中。白而且洁净,白而且美丽,白而且虚幻如梦。
袅袅白烟缠绕着那人纤细的脚,小巧雅致的葱玉十趾倏而收、倏而放的动作,掳获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好像有点痛苦的样子。
「哈啊……啊……」
苦闷中透露着淫 靡欲色的喘息,骤现的一瞬间,全身的皮肤跟着敏感地熟烫了起来。
这个声音我听过……是那个时候的……
拼命地集中视线,想看清那隐藏在柔和辉光中的人儿模样,但局限住的镜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