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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经理,你是哪时候来的?怎幺不通知小的一声,我好亲自迎接你!」伦常风一转身,马上将识时务的本能发挥至淋漓尽致,狗腿、阿谀谄媚的功夫更不在话下。
偷偷地,他狠狠朝魅色射了一记目光,魅色回给他无辜的一笑,看得伦常风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死孩子,奸诈狡桧死爱钱的狐狸到了也不通知一声,还好他反应一等一,要不然,哼哼……岂不是被你这死小子给害死﹗
「岂敢?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到医院接种预防狂犬病疫苗,免得被狗腿子的你反咬一口,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完全反应在二人的身上。
伦常风敢怒不敢言,被嘲讽也只能一笑置之,反正也不必计较太多,忍一忍就过去了。就这样,气极的伦常风又说服了自己。
「怎幺,哑了?」待秦君行坐进沙发中,仍没听到伦常风的反击,于是他又说道。
将对手击到溃不成军、无法反击的地步,一向是他秦君行最拿手的,尤其当对手是属于不知死活的人,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没,你来得正好,看看魅色。」伦常风朝秦君行使了个眼色。
转移话题也是他的拿手把戏,怎可让秦君行一人独大!
接收到讯号的秦君行,好奇的转而打量魅色,红唇齿白、艳若桃李、风华绝代,不过眼神飘忽不定,淡淡的愁绪出现在他双眉间,表情略带忧悒,像是沉浸在爱河中的男人。
他恋爱了,了然于心,秦君行很快下了结论。
「你恋爱了,魅色。」
秦君行忽而冒出的话,让魅色吓了一跳。
「我是恋爱了,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甩我,让我唱独脚戏。」他毫不隐瞒的说出来。
「哇!你也碰钉子了,快告诉我是哪号人物,我好崇拜他能对你绝美的容颜免疫,太酷了。」不是他夸大,魅色的魅力无远弗届,连城墙都挡不住;想想,还有谁不被他那绝丽的容貌电到的。
「他是懦夫、孬种。」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魅色出口就骂了二句,让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耶……是我没睡饱,还是我耳朵没清干净,请容我讲一句话,你心上人的性别,跟你、我、他都相同吗﹖」他有没有听错,会被骂懦夫、孬种这种不甚文雅的名词,难道对方也是个男的吗?
一旁的秦君行只是默默不语,亦无视伦常风向他投射过来的一记疑惑目光。
「他是男的。」魅色看了二人一会儿后,才缓声说道。
「男的﹖﹗」伦常风不由得提高八度音的尖叫一声。
他脸色愀变,弹跳起身,默然的走到魅色跟前,倏地抱住他。
「太棒了,魅色,你要牢牢的捉住他,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他可能是这个世上唯一仅存没有煞上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攫获他。」伦常风唠叨的对魅色耳提面命、加油打气。
矮他一截的魅色,螓首被紧压在他厚健的胸膛中久久无法呼吸,他努力的推挤他有如钢铁条般的手臂,拼命吸取新鲜的空气。
「你……」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他才刚开口,伦常风又铁臂一缩,让他差点煞了气。
「魅色,你想说什幺尽管说吧,别客气。」伦常风大剌剌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脊,引来魅色闷哼一声。
伦常风这只蛮牛是想勒死他啊!害他差点窒息,背部还受到重击,这下肯定又瘀青一片了,可怜他瘦弱的身躯不堪被凌虐,已是伤痕累累。
「我……我……」他有苦难言啊!谁来阻止他,快给他氧气。
「你……你怎样?」伦常风学起他说话的语气。
「伦常风,你是想勒死旋夜的摇钱树吗?还不放手,魅色快没气了。」
听到秦君行不高不低的语调,伦常风背部生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放开魅色。
「嘿嘿!我是闹着玩的,你可别乱安罪名给我,借机扣我的薪资。」不瞧一旁猛喘着气的魅色,伦常风注视着一脸狡狯的秦君行。
「放心吧,你的薪水袋目前还完整无缺,不过……」秦君行沉吟一声,笑而不语。
设陷阱让他跳,他又不是笨得可以,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他这次可是学聪明了,不会再笨笨的朝他挖好的坑跳下去。伦常风转而对魅色招招手。
「魅色,来,我们不要理他,快告诉我你跟你心上人的情事。」
魅色还末开口,秦君行就抢先一步发言:「不过就是有人不识好歹,一再的惹火我,逼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给无视于我的人一个小小的教训,以示警戒。」
「哈哈,经理你所言甚是,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那幺多,可怜我家有老母,还有十几个嗷嗷待哺的小毛头,他们都需要我拿钱养,请高抬贵手,给小的一条生路吧!」潜藏在伦常风骨子里的贱性子又抬头,他像只狗对主人摇尾乞怜。
」你说的可是穿金戴银、身着华服、性情刻薄、身子却健朗不像是六+岁老人的伦夫人,还有你十几个吸金情人、红粉知己。」魅色在一旁凉凉的道。
「魅色,你不要坏我好事,闭嘴,闪一边去。」可恶的死小孩,不是陷害他就是扯他后腿,气死人了。
「伦常风,我希望你五分钟内不要开口,可以吗?」秦君行尾音加重,警告意味浓厚。
听到这句话,伦常风的表情是忿忿不平,但却有如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拿人薪水的,命令当然要遵从,万一不小心惹火龙颜,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于是,他往旁边走去,准备纳凉去了。
***
「魅色,我有话问你,过来这边坐。」被伦常风这一闹,害他差点忘了正事。
远离战火,站在角落观虎斗的魅色,因秦君行的叫唤而走上前去。
这场闹剧落幕,战败的一方伦常风被发配边疆,正愤恨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唇角噙笑走向秦君行的魅色。
「你要问什幺?」坐下来后,魅色纳闷的问道。
「问你烦恼的事。」秦君行直接点明。
「哦……你想知道什幺。」反正也没什幺好隐瞒的。
「全部。」
「除了他的名字叫武陵之外,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只晓得自已对他动了心,我告白了,可却被他断然拒绝,因为他不想负担成尢同性恋后伴随而来的异样眼光及指指点点。」想到这儿,魅色不自觉的伤感起来。
「可是我绝不会放弃的,无论谁说都没用。」看了秦君行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一眼,他又附上一句但书。
「没有人会阻止,大家都很乐意看你追求幸福,对象是谁不重要,但前提是,必须要你对他有感情,而他有对你有意,你情我愿。而且有谁会不知好歹阻挡别人的情路,那可会遭天谴。」秦君行语重心长地道。
「他是对我有意的,思想却很迂腐、古板,有什幺办法可以打破他如灌了水泥般坚硬无比的顽固思想。」魅色懊恼的说着。
「我有办法。」
突然插入的稳重嗓音,让在场的三人全都望向站在门边、顶上抹得油亮、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身着深色西装的严峻男子身上。
「下流!」伦常风见到来人,忘形的大喊。
「闭嘴,要我说上几百次,我叫夏子流,不是下流。」推了推鼻端的黑色镜框,肃穆的脸一沉,夏子流不悦的瞪向伦常风。
伦常风不以为意的跑过去搭上他的肩,「有什幺关系,夏子流简称下流,而我是风流,下流的你跟风流的我岂不是绝配?」他嘻皮笑脸的解释。
太好玩了,夏子流一板一眼的个性真对了他的脾性,戏弄才刚入行只有二个月的他,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算了,我不想理你这种无耻之徒,走开,不要碰我。」个性正经、有点洁癖的夏子流,视伦常风为蟑螂般的嫌恶。
挥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臂,夏子流快步走到秦君行及魅色跟前的沙发坐下。
才刚坐下,伦常风就像牛皮糖般挨在夏子流身旁坐下。
「离我远一点。」这讨人厌的家伙看不见他眼中的嫌恶吗?
「不要﹐我偏要坐这里,沙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伦常风义正辞严的道。
「坐就坐,不要贴着我。」明明开着冷气,这家伙为何体温高得烫人,而他额际的发还微湿呢!
伦常风一点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