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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说,“我没告诉他你回家了,他以为你和小丽一起。”
我终于笑出声来,幸亏他不干这行了。
凌萧粟看着我,很是有些尴尬,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的不得了。
在我的执拗下凌萧粟终于被我拉去老孙家,我给他要了两个馍,逼他全部吃下去,放了不少辣子,眼见他吃的稀里哗啦,不停的用餐巾纸,躲在一旁偷笑。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偶尔放下重重心事,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也许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词恐怕是用来形容日理万机的大人物高级人的,让我这样拿来却大大的有些亵渎了。
吃完饭的时候,我轻轻的问他,“张继强来,没跟你说为什么?”
他正在用服务生小姐拿来的另一叠纸巾,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很强的负罪感,我到底是在做什么?给人设套子么?真是猥琐。
我的头越来越低,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原本没什么了不起,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慢慢的热了起来。
看不到凌萧粟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不知道,没问他,就算我问了,你觉得我告诉你合适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真是亏了凌萧粟这个性格,也只有他说的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说到底,也是他这个态度挽救了我脆弱的自尊。
我趴在桌子上吃吃的笑,旁边递毛巾的服务员小姐偷偷瞄了我好几眼,凌萧粟大概不知道,他这句话将我从多么自我唾弃的境地中解救出来,我想如果他带着那种表情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一定比现在更难受。
我没有送凌萧粟到他住的酒店——有钱人即便离了职也还是有钱人——我相信我们家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在眼里,不愿意在送他回去的路上偶遇个穆梓沁或是张继强什么的
我去找张大鹏了,我记得他吞吞吐吐的有所隐瞒的话语和那个所谓榜上的白领,现在绝对确信的是那不是舒炜口中的女朋友。
张大鹏这小子果然不在,上次沙哑着嗓子咒他死了的女人给我开的门,说是什么远房表妹的,扯,张大鹏上下左右尽是男丁,那时候我们还给他起了叫“招妹”的外号,哪里又窜出来一个“表”妹。
我颇无礼的看了她两眼,她肿着一对黑眼泡也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我。
“张大鹏不在。”
我好整以暇的抱住胳膊,“没事,我等他。我不着急。”
女人急了,“他真不在!”
“我知道,没关系,我等他。”
女人一手扶住门框,“你这人怎么这样?给你说不在就不在!”嗓门骤然高了起来。
我皱皱眉,这小子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女的,恁的沉不住气,只听到屋里有声音低低的说,“是杨洋吧,你让他进来。”
是张大鹏患了肾病的父亲。
我进屋叫了声张叔,心里就忍不住酸楚起来。我还记得张叔是我父亲这一辈中最高的一个,小时候我们打羽毛球飞到树杈上,总是他扛着我们站在肩膀上勾下来,如今却是脸颊深陷,满眼血丝,一派颓唐。
他的花白胡子好像很久没有理了,印象中他总是很注重修饰的人。
我低下头站在屋子的一角,张大鹏的家里曾是我们哥几个中认为最早奔着小康去的,现在再看看这些暗哑深沉的家俱,房屋中间晃动着的嗡嗡响的日光灯罩,和东大街的繁华比起来,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暗自想记得要张大鹏多买些灯具,这个屋子太暗,老人会住的更加不适。
张叔叫那有着黑黑眼圈的看起来颇凶悍的女孩子去拿东西给我,“就是大鹏走的时候给你的。”
那女孩子有些不情不愿,张叔眼睛一瞪,“赶紧!”
倒是还有几分当年的气魄,可惜冲动过后的连连咳嗽暴露了真实的身体状况。
我把水杯子递给他,老人大力的咳嗽一气,喝了口水抬头看着我。
“杨洋,这东西我们家不能留,大鹏说给你,你就收着,看了你就明白,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看看自己的手掌,给我的是一把钥匙,钥匙链上刻着托管站的名字。
“东西就在那里,我让大鹏走了,你别怪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舒炜是个好娃,叔知道,你替叔谢谢他。”
风拂起里屋的帘子,我瞥到一台暂新的机器,看起来很像电视上天天广播的那个巨昂贵的说是有治疗作用的按摩仪,再看看桌上堆满的显得与破旧屋子格格不入的高档补品,心下有些明白了。
我问,“那是什么?”
张叔没有说话,比了个手势。
走出张大鹏家没多远我就发现有人跟着我,而且不止一个,好大的阵仗,我真是开了眼界,舒炜,你捅了大娄子了。
我本来打算好整以暇的回家去的,量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怎么样,没有证据,搜查证肯定也没有拿到,人民警察就是这点悲哀的很,中国的也许好些,但也出格不到哪里去。或者主要还是他们尚在怀疑阶段?
我记得张叔比的那个手势,半空中,他黝黑的骨瘦如柴的手做了个抽烟的姿势。
我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东西利润会有这么大?
可笑的是我的脑中盘旋的竟是上高中的时候政治老师的讲话,“40%的利润,资本就敢铤而走险,超过100%的利润,资本就什么都会忘却”,为了利益甘蹈险境是人类的共性。
慢慢的觉得不对劲,跟着自己的人好像并不是一起的,因为最后面那个人明显行为最鬼祟,况且我并不认为从张大鹏家到我家这段路有什么弯弯绕需要两个警察跟着我,那后面的人是谁?
我想了想,走进建院的那家招待所。我记得哪里有两个高高大大的花瓶,很久以前作装饰用的,现在假花上面布满了灰尘,恐怕半年也没有人肯勤快动一次。
从建院招待所的前庭买了5个茶鸡蛋回来,我一面观察一面往家走,路上因为回头过于频繁掉了一个鸡蛋,我趁机蹲下来收拾,却发现中间那个人不见了,后面的人离着很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副走路的架势。
进院子之前我就停住了脚步。
穆梓沁,还有张继强,甚至还有我爹。
我愣在那里,从父亲沉痛且悲哀的脸上看到了些什么,脚步一个趔趄。
父亲突然说,“穆处长和这位…来找舒炜,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你见到他了么?”
父亲起码告诉我两件事,首先他们只是想问舒炜点事情,其次是他们没找到他,他成功的跑掉了。
张继强恶狠狠的瞥了眼父亲,父亲咳嗽两声,一口痰狠狠地吐在地上,既浓且准,离张继强的脚面不到一米。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要是敢有什么出言不逊就对准他的脸来一下,而且一定要精确的让他倒在父亲吐的那口痰上。
但他终究没有发作。
他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看见穆梓沁看着他的脸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虽然他很快收敛下来,但我对他在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