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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钱北淡淡地答道:“那样只会让他更激动。”
黄了了怒,事实证明沙朗确实不激动,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都是你自找的啊你!
手心痒痒的黄了了举起手掌,扫了一眼悲戚的猪头、断裂的肋骨、包扎的手臂、石膏包裹的大腿,不得不忿忿地砸在床垫上,震得床上的人猛地一颠。
“喂,大姐!”兔牙端着鸡汤全速冲进病房,用身体将黄了了隔绝在安全距离之外,抖着小嗓门说:“这才一会儿功夫,我刚把饭买回来您就要对病人伸出魔爪?”
“……”
沙朗身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本着一贯打不死的小强的旺盛生命力,昏睡两天之后,终于在黄了了兔牙胖子殷切的目光里幽幽转醒。他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打了个小哈欠,然后接着睡。
他只是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眼前黑漆,犹如覆盖着大团看不穿的厚重暮霭。睡了很久,他仍然觉得疲累,或许是因为梦境太长太真实,让人不能自拔陷入其中。
梦里沙朗兴高采烈地准备了一桌家常便饭,有菜有肉有汤,看起来丰盛美味。他还点了几根蜡烛,插了两根玫瑰花在水晶瓶子里,工工整整地摆在中央,打开窗帘关上主灯,一室幽暗独留一隅温馨。
他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挺括的西服、紧紧的领结、硬邦邦的皮鞋,没有一样是沙朗习惯的,但是钱北喜欢,说这样打扮显得他庄重英俊,如同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人?沙朗当时来不及多想,已经被钱北突然而来的亲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饭菜有些凉,沙朗垂头丧气地回到沙发上,心想他再不回来,这还惊喜什么劲,亏得今天还是他们的纪念日,难道他都忘了不成?沙朗耷拉着脑袋,怨妇状冥想许久,充分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直觉绿云压顶、热血沸腾。
“妈的,敢抢老子的人!我不宰了你不姓沙!”豪言一出,立即奔向厨房操起两把新开刃的菜刀,做饭时他还用来切过排骨,快着呢!师出有名的沙朗健步如飞,磨刀霍霍地冲出家门,蓦地闯进了另一个宽敞豁亮的空间,一个大床不期地闯入眼帘,还是酒红色啊酒红色!
恶俗的颜色不要紧,倒是把白皙的身体衬托地愈发明显。底下人的一条腿还缠在上面人的腰上,随着节奏不住的扭动身躯。虽然沙朗也知道钱北身体上的残缺,可是雪亮的眼睛告诉他,那个蛇一样折起身体的青年可不就是钱北吗?只是更加年轻鲜活,小腿修长结实,连脚都长得秀气白皙,玉雕的一般。
沙朗抹了一把汗,深刻体会了捉奸在床的丈夫的沉痛而愤懑的心情。尤其令人发指的是,床上的人丝毫不受他的影响,继续着某种少儿不宜的运动。沙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手舞凶器大义凛然地喝道:“奸夫淫妇,还不……住手!!!”
钱北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男人随之回头,正是炎夏非。与匆忙穿衣服的钱北不同,恬不知耻的西门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原始状态,反而镇定地面向沙朗,毫无愧疚羞耻之色,反而一脸冰冻的不爽与警觉:“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靠,刚打了老子,就不知道老子姓甚名谁了!挺清楚了,我叫沙——朗——”沙朗把刀在炎夏非脖子上比划,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钱北,以为老婆正处于悔恨加内疚的漩涡之中,心中暗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回家再进行忠贞观念再教育吧!他撤下满脸凶相,和颜悦色地对钱北说,“北北,我不怪你,快点跟我回去。”
“你认错人了吧,我姓齐,不是你说的北北。”钱北披着白衬衫,也就二十岁出头和沙朗差不多的年纪,相貌精致俊美,带着苹果色的健康红润。
“你……多大了?”
“二十二。和你一样。”钱北展颜一笑,既阳光又傲气,是他没有见过的、属于齐宇罗的表情,“我的世界里没有沙朗。从来没有过。”
沙朗退后了几步。这是十年前,他十岁,和钱北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如果事情按照原本的轨道发展,钱北拥有双腿,爱人,朝气而美丽的生命。
那他现在又在什么时候?他们不是已经共同生活了好几年了吗?不不,他记得……那个人把老婆抢走了……
“喂,老娘眼巴巴守了你两天,既然醒了就别挺尸好不好?”
沙朗睁眼,瞅着眼前放大的惨白面孔与猩红嘴唇,干巴巴地唤道:“兔牙……”
“到!老大,喝口清汤~”兔牙端着汤上前,恰好把黄大小姐挤到一边。后者不悦地嘟起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沙朗抿了一口汤,湿润了干涩的喉咙,“有他的消息吗?”
兔牙和胖子面面相觑,然后同情的眼光落在粽子似的沙朗身上,沉重地点点头。
“他现在G市,和炎哥在一起安乐得很,怎么看也不像被强迫的。”兔牙咬咬下唇,“他甚至……走之前都打个电话没有问老大的情况,更没有亲自过来看看。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大,您……”
沙朗没出声,默默地喝汤。黄了了望了他一眼,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钱北通知她去救人,证明他对小沙还有几分情分,不愿事情变得太糟。不过这样冒失地告诉沙朗的话,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死了心最好,再痴缠过去,谅炎夏非心大量宽,也绝不会允许情敌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荡挑事。
唉,做女人难,做体贴的女人更难!黄了了摇摇头,伸了个大懒腰步出病房,盘算着是按照从前的标准给沙朗物色标致的妹妹好呢,还是按照最新标准找一个瓷娃娃小正太?嗯,要清秀,单蠢,感情前科、各种残疾一概不要,如果神似充气娃娃或者小人偶,那就完美了。
她很少做计划,可是一旦制定了就会施行。正当沙朗蜗牛一般趴在窝里养伤养神的时候,她放下了自己后宫经营,专心挑选起美少年美少女,在外美其名曰“梅景镇第一届选美大赛”。镇子小是小,但作为南方临水的小镇,颇有小桥流水的古典味道,养出来的小孩也水润润的,掐一把都能捏出水来。海选很严格,复选更是苛刻,黄了了的几个美男妃子被支使着主持选美大赛,搞得眼花缭乱、眼冒金星。小太妹的影响力果然不可小觑,还有巨额奖金和美人评委的加盟,此活动红红火火的展开,清清冷冷的落幕。
参选的有几百,只剩下孤零零一位,算上黄了了和美男ABCD,总共六个大神存活在异度酒吧的平台上。公布结果后,粉丝观众们撇着嘴纷纷散去,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是暗箱操作啊!那个男孩子,要气质没气质,要长相没长相,小学没毕业的娘娘腔,哪里比得上人家的橙子!橙子橙子长得好帅啊!据说是叉叉中学的校草?”
“我还是喜欢小西,甜甜的女孩儿,那个智力题的环节她答了满分!全对!除了那个白痴之外,所有的人最差也会作对三分之一啊!而他……我敢确定他一个都不会,唯一的正确答案肯定是蒙的……”
周围的人狂表同感。
兔牙擦了擦脑门的汗,分开众人,笨拙地爬上台子,对着一直低着头绞手指的少年打了一个招呼。
少年长得不矮,一米七左右,就是这一身打扮土气了点,头发长的盖过眼睛,胆怯而羞涩,说话简直像蚊子嗡嗡叫。听到兔牙喊他,他粉嫩的唇抿紧,兔子似的缩到了黄了了身后。
“这个不是傻的吧?”兔牙有幸观看了决赛,对于这个3号的表现非常无语,拉过黄了了小声问道。
“智商管P用?这样的男孩才是理想的小宠物!小兔子小猫小狗,他扮起来绝对超萌!记住,聪明的没好货,不知道三从四德妇道人家的本分,迟早爬墙跑路!”
兔牙瞅着唾沫横飞的黄了了,没捕捉到一丝一毫妇道人家的气息和潜力。
“我带小兔子走啦,嘿嘿,去抚平小沙内心的伤痕……”黄了了揽着3号小白兔,在美男环绕下高调离场。
兔牙歪着脑袋,心想好眼熟的男孩儿,在哪儿见过捏?3号,代号小羽,想起他磕磕巴巴地说什么天使的小羽毛的时候,自己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