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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抱着大熊,我趴在他的腿边做按摩……”
低沉的音调,描述的场景如此诡异,黄哥有点头皮发麻。
“我还记得那天吃完饭——好吧,是我做的饭——老婆心情不错,拿过一副扑克,像模像样地洗牌发牌,样子酷毙了,让我想起了赌王的现场版。玩了几把老婆觉得没意思了,于是闲来无事抽牌算命。”他甩甩过长的刘海,晶亮的眼睛好似清澈见底的琥珀,笑意从眼底深处萌生扩散,“他说我短命衰相,以后若不戒嗔戒躁、谨慎行事,以我鲁莽执拗的性子,恐怕活不过二十五岁。”
黄哥哑口无言中。
沙朗突然大笑,“开玩笑啦!北北聪明又关心我,连炮灰的说法都与您老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是吗?黄哥,我知道您为我好,怕我吃亏栽跟头,其实我和北北,确实有点问题,咳咳。”
“?”黄哥即使递上关切的眼神等待下文。
“老婆外表温柔内里火爆,大概动手不动口是他处事的原则之一。”
“……你小子欠扁就不要怪人家暴力。”
“老婆养了一个拖油瓶,死孩子瞧我不顺眼,上学不在身边还好,我就怕他回来搞破坏。”
“……你小子流氓不要怪孩子讨厌。”
“那个也不算什么。我不在乎他的过去他的腿,我也不在乎他以前爱过谁,我甚至不在乎他无法……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可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无论离得多近,感觉上他却离我很远,远的可怕。”
所以才出下策想通过身体来绑住那个人。
身体再亲密,仍旧是两个人,完全分离的个体,随时有可能断绝的脆弱关系。他知道,如果钱北执意要走,他便难以维系这份牵绊。
沙朗发觉划过喉间的酒液浸满了苦涩。
“他很可能并不爱你。”黄哥说,“你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吧。”
沙朗埋下头,有点像受了打击的大型犬,棕发上的一绺黄毛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黄哥。”他闷闷地说,“你太不可爱了……”
门铃声响起。一声一声,不绝于耳。
从被子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抓过闹钟,4点44分,凌晨。
“白痴,居然提前跑回来了,还挑这么不吉利的时候!”钱北迷迷糊糊地披衣下床,开门,朦胧中察觉到某个人似乎缩小了好几圈,额,不对啊……
“叔叔!”扁着嘴的帆羽扑到了钱北怀里,后者顿时清醒,反手带上房门,“来也不说一声,赶夜车了是吧?”
帆羽点了点头。
搬来和沙朗同住的事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告诉了帆羽,结果小孩在电话里大闹一场,纠结的并非钱北与男人同居,而在于这个男人是沙朗的客观现实。
小孩子脾气需要改进,不过钱北内心充分理解帆羽的立场,凡事莫强求。
帆羽捧着一杯热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里,裹着白色风衣、长腿交叠的漂亮少年分外惹人爱怜,抿过水的嘴唇仿佛浸润的珊瑚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钱北莞尔,“不说话,还生我的气?”
“和某个小流氓无关。”让他尊称那个大七八岁的家伙?去死去死……
“那……”
“我不想出国!为什么高中你就要急着赶我走?”
钱北眼睑微敛:“难道,小羽要回到父亲身边?”
帆羽咬唇,低低的说:“姓炎的不是我的父亲。叔叔,这么多年你把我养大,我不想离开你。”
“孩子气。”钱北语气坚决,“给你两条路,一,出国,二,找炎夏非走他的老路。”
“宇罗……”
“你大了。我不想你像你父亲一样,更不想你接手他的事业,摸爬滚打多年,我自己不算什么,可不能害了你。”
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帆羽站起来反身面对钱北,“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说完,他提起手包准备离开。
“小羽,留下吃顿早饭再走吧。”钱北挪动轮椅,不用想也知道帆羽是得知出国的消息后连夜赶来的,翘了课,估计饭也没吃。
“不用了,我急着回校。叔叔,好好休息。”说着,帆羽头也不回地离去,砰地一声防盗门遮挡住了消瘦的身影。
那个孩子,尽管没有和生父长期共处过,可血缘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让帆羽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印着他的影子。钱北看着水杯上未散的腾腾热气,端过来抿了一口,那是纯净水干涩的味道,和类似于他的温度。
“儿子?哪儿蹦出来的野种,那个女人的话你也信?好吧好吧你带着他,我可不管小孩儿,烦死了。”
“跟我姓炎,跟你名宇,不就结了?这种取名的小事也问我!”
“呵呵,看不出来活蹦乱跳的小野猫很有当孩子他妈的潜质嘛……宇罗,你打不过我的……喂!真动手我不客气了!”
钱北浅笑,喃喃的说:“齐宇罗,你这个大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小问一句,Q1:亲想要上一章省去的肉肉还是向后的情节进度啊(H想起来容易写起来费力乎= =)?Q2:希望小炎快点出来搅局还是让他再沉默五六章?当然,如果两天内诸位老婆没意见偶就弃H取章节、继续无视小炎哈~
怎么这两天总看到有童鞋退收藏呢?真真汗颜,几几面壁去,顺便剧透下以后的情节要狗血了要狗血了!(你以前没有狗血么)大家挺住!!
16
16、第十五章 为夫的权益 。。。
漫长的半个月行至一半。没有美酒没有美景,没有美人啊那个他。有的只有黄哥时不时的奚落、打击和挑拨离间。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N次摔飞手机,沙朗抱头疾呼:“这日子没法过了!”
兔牙自认倒霉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伸长了胳膊去捡茶几底下受苦受难的手机。撇开角度刁钻,缝隙窄小不说,兔牙还要负责倾听老大的抱怨,七天如一日的陈旧话题重复话语让他头疼不已,只得苦着脸哀叹。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胖子带着一个连日夜二十四小时轮番保护,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哼?”大爷派十足的沙朗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中,踢了一脚磨磨蹭蹭的兔牙。
“是!他不识好歹!”兔牙回头答,心中忿忿地想老大有本事的话干嘛不当着钱北的面,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混蛋,我老婆也是你能骂的?闭上你这臭嘴!”沙朗怒道,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进入了哀怨状态,一手支着下巴眼神飘到窗外,十月初的雨带走了沉闷的浊气,户外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只有几缕浅浅的云线划开蔚蓝的丝缎,纯净的感觉扑面袭来。不过再美也没用,钱北不在身边,大好风光都被庸俗琐事糟蹋殆尽。
自从他被紧急召唤到R市以来,每天例行公事包括两件:一,给钱北打电话留言发短信,二,等老婆回电话回留言回短信。应付黄哥此类可有可无之事则从未进入沙朗的考虑范围内。第一件他办的一丝不苟,第二件他等得心急如焚,总之要不是胖子一天三次的生活报告,他还以为钱北自杀了或者被外星人绑架了,长期潜水也得上岸透个气不是?
这不,今早刚打完电话,沙朗蓦然觉得自己窝囊死了,窝囊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如此低三下四、夫纲不振,想他沙朗当年的雄风都哪里去了?他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沙发一下子,可惜沙发质地过于柔软,胜似钱北的反应,让他空有一身武艺,却无计可施地干瞪眼团团转。
黄了了死丫头在他临走时捏着兰花指幽幽的预言:“小沙沙,如果你再不在嫂子面前奋起反抗挺直了腰板,那你顶多一辈子做他的乖乖犬啊乖乖犬……”
一辈子……
乖乖……
犬……
沙朗由默默哀怨转成了骤然哀嚎。
兔牙作为方圆数米内仅存的头脑清醒之人,从容的在高分贝噪音里直起腰板,大叫一声:“别吵了!!!”
愣掉十秒的沙朗磨磨后槽牙,这个世道连小弟都造反,可见如今反抗暴政乃大势所趋,莫非,我真的可以……在友好协商创造共赢的前提下……向暴躁冷酷的女王陛下……争取为夫的小小权益?
沙朗一把抓住兔牙的肩膀,脸上泛起一丝扭曲的笑容,“小子不赖啊,敢和老子叫板……”
勇气可嘉的赞美还没有出口,只听兔牙一声悲泣:“我没有这个意思!!老大,小弟跟了您这些个年忠心大大的!”
沙朗凝重的看着兔牙,柔声道,“那你嚷什么?难道那不是心灵的呼唤积攒已久的宣泄?”
后者擦汗,体若筛糠、恭恭敬敬地把手机递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