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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隐隐约约‘会被嫌弃’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秦天心头顿时有些发慌,转开视线,他本能地不想面对左文章的紧迫眼神,“左文章,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他尽量放缓语速心平气和地说。“你着急,我也很着急,我看我们还是先冷静几天吧。”
看着秦天说完这话就夺门而出,左文章的神情越发阴鹫而愤怒。又逃避,他又逃避!他忍了忍始终还是没忍住,终于抓起一个烟灰缸砸得粉碎:什么先冷静几天,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拖时间是吗!
困兽似地转了两个圈,左文章一拳捶在墙上。
秦天这个样子让他太心寒了,他自问从小到大除了他妈他就没对谁这么掏心掏肺过,可秦天他的良心呢?看他刚才跑得那么快左文章就知道,如果真的要他马上作决定,秦天百分之九十九会选择做他妈的孝顺儿子。他迟早是要结婚的……这认知从未象此刻这般如此清晰!
夜风一阵阵地从窗口灌进来,吹得左文章身心俱冷。一片真心付流水,他还能说什么。
就在左文章越想越愤怒头脑发热地想是不是要用分手来惩罚他时,走在马路上的秦天却是越来越冷静了。
他不能怪左文章逼他,因为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左文章对他确实是已经够好够耐心的了。他妈和冉龙武现在摆明了想要造成既成事实,如果他再一昧顺从下去,那就真的只有结婚一途,而那样的生活,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秦天知道,大部分的同道中人选的都是这条路。一边结婚生子,对自己的父母、社会有所交待,一边却又无法压抑自己的本性,偷偷摸摸在外面寻找同性情人。
也许从某个层面上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左文章……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秦天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天底下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他知道自己势必要舍弃一头了,可到底哪一头对他才是更重要的呢?亲情爱情他到底应该怎么选……
秦天揣着手在马路上默默地走着。深夜的街头行人稀少,只有偶尔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这样的夜正适合思考人生大事……
因心不在焉的缘故,秦天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那人捂住鼻子,含糊咕咙一句:“……没事。”
本来这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插曲,两人都已准备各走各的了,可是秦天走了两步,突然一个激零回过神来:刚才撞到的时候,好象他怀里有个硬梆梆的东西……?
身为警察的警觉陡然一下惊醒了,唰一下回过头,秦天锐利而警惕地盯住那人的背影。
那人身量中等,裹一件灰色的棉外套,头戴一顶鸭舌帽,秦天确信自己刚才并没有撞到他的鼻子,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捂住脸?
秦天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系列通缉令:身高一米七二至七五之间,体形偏瘦,说话带湖广口音……眼看那人埋头快走,秦天试探着叫道:“嘿,你东西掉了!”
正常反应肯定是要回头看下的,可那人顿了一下,明明听到了却不回头,反倒走得更快。秦天顿时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人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看到他穿着警服就避头疾走?
“等一下!”秦天拔腿追了上去,那人听到声响连忙撒开脚丫子跑,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眼看距离在渐渐缩短,那人忽地往旁边一拐,跑进一条小巷。
秦天追到巷口站住了。没有奔跑的声音,那人说不定正藏在暗处盯着他。他身上可能有武器,而且敌暗我明,所以秦天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进。理论上来说他可以放弃了,可这已是在看守所附近,秦天在这一片住了多年,地理环境绝对比他熟,所以小心点的话也不是不能追吧?
心理交战了两秒钟,秦天终于一咬牙,谨慎地走了进去。
☆、第 41 章
睡觉真是一项有益于身心的活动,一觉醒来左文章HP值全满,又能以强大的内心去面对他和秦天的困境了。
此刻他已不象昨晚那么生气,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掩过了寿宴的事。虽然他知道秦天可能确实并不甘愿,甚至也能猜到昨晚他是如何被他妈频使眼色让他敬酒,可摆席都摆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如果他再不给秦天一点危机感让他一直这么磨磨蹭蹭下去,还真当他左文章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先冷他两天吧!让他知道他左文章也是有脾气的,可不是那种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守候的痴情汉,你不把握住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作出这决定后左文章便先把这事放到了一边,洗漱完毕,开车上班。
酒楼的工作时间和其他行业不同。拿左文章这家来说,后厨和前厅的人早上九点半上班,到了后点完名吃早饭,早饭完毕大家才开始巴拉巴拉一边闲聊一边做自己的工作,为中午开门迎客做准备。
左文章到的时候就见一圈人在那儿捧着碗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什么,他一向不摆什么老板架子,此刻便笑着走过去:“又在讲什么新闻呢?”
“嗳,左总。”众人纷纷跟他打招呼,又忙不迭地告诉他:“你听说没?昨天文昌馆那边出事了!”
小道消息永远来自民间,有时候报章杂志上的报道都不见得有市井之间口口相传那么翔实精彩。左文章觉得所谓的出事多半是有人跳楼啊抓奸啊群众喜闻乐见的八卦,或者出了伤亡比较惨重的车祸之类,所以一时也没有多想,只笑着哦了一声,顺口问道:“是什么事?”
说的那人是住在那一片儿的,当下便把早上的见闻又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滴了一路的血,有一家门上还有个血手印!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听到打枪了!三声!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那边全是警察,封锁现场……”
周围群众一片啧啧惊叹之声,左文章正分心在翻阅昨天的收入,听到这里不禁也露出点诧异之色,“真是枪声?”
“可不!跟那鞭炮似的!”
说的那位仿佛是自己亲耳听到的,一脸向□保证的神情。左文章不禁把自己打过交道的几个道上大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想国内民间的枪支管理可是十分严格的,尤其现在还在本地□□的形势下……哪个道上混的不夹紧了屁/眼,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顶风作案?或者是外来者……猛龙过江?
“那肯定死人了吧?你都说流了一路的血了……”
“我没看到尸体。不过可能哦……”
“是不是抢劫啊?没抓到吗?”
群众们乐此不彼地讨论着,左文章没有加入到这种讨论,但作为曾在社会上混过的一员,他有着他的看法。
他想有枪的话抢也是抢银行,怎么可能在乌漆麻黑的小巷子里抢劫路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不关他的事,要操心也是警察操心。于是左文章便象大多数围观群众一样,听了一阵也就丢开,忙正事去了。
整整一天他一闲下来便开始注意自己的电话。虽然这玩意儿今天也响了好几次,不过都是生意往来和他那些朋友的来电,那个他最想看到的号码却硬是迟迟不显现。
左文章不禁嘬了嘬牙,心想秦天,你真这么沉得住气?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吵架,左文章认真地又想了想,越发觉得这次一定不能惯着秦天,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
左文章这种态度一直坚持到了第二天。第二天是周末,酒楼茶馆一周中生意最好的时候。才七点钟店里已经拥拥一堂,笑语喧哗中穿着中式服装的服务员们端着托盘在桌子间穿梭,端的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向。
左文章袖手在吧台那儿看了一会儿。虽然后厨有总厨、前厅有大堂经理,大多时并不需要他操心,但作为老板,他总还是要在吃饭时露下面,招呼一下重要客人的。
听闻雅9是税务局某人订的位,于是左文章满面春风地敲开门给里面众人撒烟敬酒请他们吃好喝好,末了又出来关照大堂经理打折事宜。经理是干餐饮的老人精,自然懂得如何才能让客人满意自己这边也不至于太吃亏,左文章觉得他办事自己能放心,交待了几句便回办公室去了。
也许是因为秦天这一天仍然没打电话来让他有些丧气,也许是刚才猛干了一杯白酒让他有些些微的头晕,左文章一进办公室便点开电脑里的歌让它循环放着,两只脚往桌面上一跷,倒在大班椅里养起神来。
一连串的忧伤旋律从音箱里流泻而出,在不大的房间里回旋萦绕:
“拦路雨偏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