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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吧找了个暗黑的无人角落,和唐小颜每人叫了一杯饮料扯家常。
“刚在你车旁边看到一辆超级拉风的法拉利,怎么出来时就不见了?谁开的?”
唐小颜含着饮料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是陈梓亿的车。”
“……我怎么没见他人?”
“他正好过来办公,一会儿就走了。”
“你俩合着来刺激我是吧,一人奥迪一人法拉利,让我这无产阶级的打的族颜面何存?”
正说着那边一阵躁动,唐小颜放下饮料笑道:“贵客来了。”
余小童也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看,只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进了酒吧的门。
黑色的风衣搭配一条黑白交织的围巾,额前的头发稍稍打理露出整个俊朗的面庞,时尚帅气打扮像是众星簇拥的那一永远皎洁耀眼的月亮。
啪的一声,黑暗中谁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一声脆响?
唐小颜担心地看了余小童一眼,倾身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手才触到他的手臂,才察觉不对劲:“你在发抖?怎么了?”
余小童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抓过自己身边的外套,跌跌撞撞起身:“我要走了。”
唐小颜拉住他:“不好吧,言祁才来你就要走。”
余小童挣脱他的手避开人群借着昏暗的灯光离开,暧昧的灯光下的唐小颜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一句。
“我非走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为什么非走不可?他也不知道。
只是心底的恐惧在那一刻已经攫住全身的神经,像坠入一个无声无息的黑洞一般,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他回来了,他不知道,他的确回来了。
可是明明不在意的,明明当初也是自己说出分手的,这些年自己不是过得很开心吗?在那个没有他的世界里,如果忽略某些细微的情节,自己的确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可是他回来了,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么会如此紧张恐惧到全身冰凉?
他好像变了,好像又没有变。他学会了对别人温和也学会了对自己疏离。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的世界。
记忆里的他那么温暖,那么美好。给予自己的,除了温暖,再没有伤害。
他像是心间的冰雕,冰清玉洁不可亵渎;他像是记忆里的向日葵,骄阳下绽放永远带着明朗的气息。
你真的回来了吗,言祁?
这时已经夜深了,站在马路边脑子里一片浑沌,对着城市里闪烁迷离的霓虹灯光一阵记忆恍惚,连出租车来了也忘了招手。
脑子里嗡嗡嗡地闪现着同一个念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唐小颜看着余小童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吧,有些担心,再看时间也晚了,也套上外套去告别。
喝得醉醺醺的班长听了直摇头:“小颜,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人家言祁刚到你就要走,这算什么?好歹一起喝杯酒再走。”
唐小颜本来不想跟他一个酒鬼废话,但也不好得罪他,只得耐着性子跟言祁解释:“小童刚出去了,这么晚了,他又喝了酒,我放心不下。言祁,咱们下次再聚。”
言祁听到余小童的名字脸上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疏离而有礼貌地让唐小颜先去忙。
出门在大马路上找了许久,才找到死沉沉蹲在电杆旁边的余小童。
往他面前一站,抱着手冷冷地看着:“逃兵!”
余小童挣扎着站起来,也不计较他冷嘲热讽,只是朝他傻愣愣一笑,随即扑他身上,像个小孩子似的不依不饶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送我回家,小颜……”
唐小颜无语地扶额,认命地扶着他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忘嘟囔几句:“只会说大话的纸老虎,人都到了面前,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胆小鬼!”
等唐小颜将自己带回了家,把自己安置在床上然后出门的关门声后,余小童微微地张开眼,眼里一派澄澈清明。
其实没醉,其实很清醒。可是不想再清醒了,不想再面对那个人,不想再去想那些脑海里纷纷浮现出来的一个个疑惑,一个个问题。譬如,那个人为什么又回来了?回来了又怎么样?自己和他会怎么样?
期待着、恐惧着、担忧着、惶恐着。一刹那间,心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的心,经久寒冷才凝成一层薄冰,学了多久才学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朝一夕就因你而全数坍圮。
亲爱的,你何其残忍?
冰凉的夜里,对着黑黢黢的夜,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起身来到床边,看着楼下的路灯,眼神恍惚迷离,记起来许久许久以前那些不敢触碰的回忆。
那时候的言祁,精致美丽、温柔宠溺。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不要他了?
为什么,丢掉了才觉得可惜?为什么,失去了才知道丢掉的是心脏的部分,没有了他就没有了生命的意义?
不懂,不懂,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笨?言祁,你呢?为什么那么纵容?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就那样默认了、顺从了?
言祁啊……我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可是,不是傻瓜的你,为什么也跟我一样犯了傻?为什么?
路灯下一辆车缓缓开来,突然停了,车门开了,有人提脚下车,一身黑色风衣绝代风华,路灯下扬起精致的面庞,注视自己的窗口,面容温煦,目光柔和。
那是谁?陌生又熟悉,温和又疏离,心思百转时都没掉下的泪,却在那一张清俊的容颜落入眼中时就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一个在窗前,一个在楼下。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能确认对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只知道那人在自己的眼中,在自己的面前,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
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可除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也许这样就够了呢,也许真的这样就够了呢?
是不是,言祁?
是不是,小童?
这一刻下楼,这一刻去你的面前,这一刻奋不顾身去见你,你能不能换我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漂洋过海,我万里迢迢,我不眠不休,来到你身边,来到你面前,余小童,你这傻瓜,却不给我看一眼吗?
明明就到了你的面前,明明就在你的门外,明明只要愿意伸手,就能牵到你的手、触碰你皮肤的温度,可为什么我们越活越胆小了?
许久不见了吗?可我却从来都觉得你在我身边,你的笑,你的调皮,你的无赖模样,我明明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时间终究还是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道隔膜?我敢不远万里来到你的身边,却在伸手触碰你的一刹那失去了勇气。
时间在我们之间埋下了什么隔阂,我害怕去揭开这一层隔膜。
因为太期待,所以才太恐惧。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太胆怯。
这样的心情,你懂吗?你能理解吗?
夜更深了,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地僵持着,莫名地,像是一场拉锯战,等着谁先懈怠、等着谁先认输。
余小童终究先让了步,天已经冷了,而他在风里站着。
他侧身一让,躲在窗帘后,看着他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终于上车离去。
全身的力气就这样被他带走了,心底的感觉一刹那间也被带走了。麻木了、钝化了、没感觉了,呆呆地回到卧室,呆呆地坐在床上,呆呆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早晨起来一看,眼眶下两个偌大的熊猫眼,王攸宁匆匆忙忙推门进屋:“哎,正好你在,帮我代节课,中国现当代名著鉴赏。”
王攸宁就是那个当年他碰到的那个天才少年室友,后来两人一起考了研,虽然不是同一个导师,但是读博又撞在了一起,还成了室友。
余小童嘴巴一瘪:“谁的课?专业不对口而且还跨文理课,也不怕我砸了他的招牌。”
王攸宁边换衣服边说话:“没事,砸了也不关你的事儿,反正横竖也是中国那几个有点名气的作家,你随便扯两句敷衍完两个小时就成。”
余小童无语:“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天才,文理通杀?好歹给我本书啊,照本宣科还得有个本儿呢,不然你叫我一货真价实的理科生去怎么去扯文学作品鉴赏?”
王攸宁一拍脑袋,伸出脑袋往楼下一喊:“萧疏羡,把你的课件U盘给我。”余小童也探头下去看:“萧疏羡?谁呀?也是我们学校的博士?”
从六楼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