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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小激动,丝毫没有对臆想中的炮灰垫脚石顾臻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方哲小同学,你不需要愧疚,社会主义的迈步都是踩在资本主义敌人的尸体上的。
打开顾臻古香古色的大门,一阵恶臭迎面扑来。
方哲大惊失色,靠,不是真死了吧,这么快连尸体都发臭了?
空旷的客厅一片寂静,落地钟停在了八点十七分,沙发和地上随意地扔着西装、衬衫、长裤、袜子、皮鞋、内裤、啤酒瓶、卫生纸、牛奶盒、勺子、碗、筷子、眼睛、书、笔、纸、剪刀、玩具、电脑、硬盘等除了大型家用电器外有可能出现在一个家里的所有物品。
方哲倒吸了一口冷气,鼓起勇气踮着脚尖迈进垃圾堆,脚下踩到一样柔软的东西,方哲用两根手指拎起来一看,登时愣住了。
那是一条内裤。
补充前缀定语:那是一条男士的、黑色的、非常骚包的、丁字内裤。
是丁、字、内、裤!
“靠!”方哲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j□j,那条骚炮丁字内裤上传来了来自异世界满满的恶意。方哲恶狠狠地把内裤往地上一摔(动作参照《日和》摔贴纸一段),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方哲小同志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在垃圾堆中寻着恶臭的方向艰难前行,用文学的话来说,就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方哲终于来到了恶臭的发源地。那个形同厨房的地方,快餐饭盒堆了一地,汤汤水水遍地横流,豆腐残渣和青菜叶子才露尖尖角,早有苍蝇立上头。恶臭熏天,方哲强忍住呕意,下一刻开始敬佩起自己的承受能力来,直到他看见一片红烧肉上趴着的几十条肥肥胖胖的肉蛆。
“顾臻你大爷——这也太、恶、心、了!”方哲小朋友痛骂了出来,连带着问候了顾臻的明清时期老祖宗和子孙万万代。
方哲再也忍不了了,他在这所如同鬼屋一样的豪宅中奔跑起来,脚踩在各类垃圾和顾臻的丁字内裤上,踹开一扇又一扇门,终于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找到了顾臻。
这个传闻中犀利尖锐的男人像一团烂抹布一样倒在地上,电脑屏幕已经暗了,主机还在闪着灯。
方哲冲上去,从地上捞起顾臻,揪着他的领子就开始一通摇,“你给我起来把那坨虫子清走!太他妈恶心了!老子要吐了!你装,你再给老子装,老子扇你了——”
可怜顾臻的确不是装,他真真切切确确实实晕了,但是在方哲非人的暴力下,在社会主义的强烈冲击下,他又回光返照了。
“哎……哎哟——地震啦——”顾臻被晃得晕晕沉沉的,嘶哑着嗓子挤出这么一句话,却见眼前一个凶神恶煞的人龇牙咧嘴在喊些什么,接着一个黑影闪过,“啪”的一声,登时脑中似乎有千万只蜜蜂同时飞起,耳中嗡嗡一片乱叫,左脸没有了知觉。
顾臻瞪大了眼,颤巍巍伸手指着眼前的人,“你你你……”
他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接着很没有形象地被打晕了。
方哲又拎着他的领子晃了一阵,发现他真的没动静了,再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居然没气了。方哲小朋友总算慌了,刚才明明还听他说话来着,这这这怎么突然就没气了?方哲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顾臻脸上的巴掌印。
莫非被自己打死了?
方哲颓然坐在黑暗的房间中,怀里抱着一具生死不明的物体,黑暗中似乎隐隐现出几个大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水鸟此时正坐在图书馆里对着艺术系的美腿妹妹馋涎欲滴,突然《the prayer》席琳迪翁的咏叹调响起,在空旷的自习区内回荡,水鸟歉然地笑笑,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低声叫:“方哲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这时候给鸟哥打电话?鸟哥差点就要把到长腿妹子了。”
电话里方哲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少骗人了,她们要是鸟你我请你吃一礼拜食堂。”
水鸟叹口气,一副大慈大悲模样,“我可不想再吃一个礼拜食堂免费汤泡饭。说吧,谁又欺负你了?”
“你边上没人?”方哲的声音鬼鬼祟祟的。
“没人。”
方哲静默了一阵,低声说:“我可能杀人了。”
啪叽一声,水鸟的三星第三十七次摔在地上。
艺术系的妹妹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水鸟的心顿时呼啦啦如同和平的白鸽飞过j□j广场上空。
水鸟潇洒地捡起手机,淡定地对着话筒,一副高级领导示下的模样,“行了,嗯。知道了,你看着办吧,别什么都问我。行。就这样。”方哲还在那边叫唤着,水鸟用手一档,低声说:“行啦行啦,先奸后杀……什么?已经死了?那就直接奸了吧。怎么办?看过电锯惊魂没?拿把刀锯了拖到哪儿埋了就行了。有急事,不说了啊!”
方哲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心里暗想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回去大刑板伺候着!
正在这时,怀里的尸体居然哼唧了一声,方哲凑到他嘴边听,尸体竟对着他咧嘴打了个喷嚏。
方哲冷着脸抹掉脸上的唾液,怀里的男人却模模糊糊地吐出两个字:“云宥……”
方哲直觉地认为这个云宥应该是对顾臻来说意义非同寻常的一个人,要说为什么这么认为,那就是因为顾臻喊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的落寞让人无法忽视。
方哲对着顾臻晕厥的脸看了半晌,掏出手机打了120。
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我在二十一世纪又沦为了一介奴隶
顾臻醒来的时候,方哲正坐在病床边上削苹果。
“你谁啊?”顾臻顶着金鱼眼睛语气不善。
方哲熟练地摆弄着苹果和刀,苹果皮在下面拖了长长的一条,方哲眼睛也不抬,“真是没良心啊,连救命恩人都不认了?我叫方哲,不用谢了。”
顾臻脑袋昏昏沉沉的,左半边脸颊还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摸了摸,触手处一个五指印痕明显地突起。
方哲生怕他想起来那一巴掌的事,赶紧转移他注意力,“哎顾大作家你工作也太拼命了,过劳晕厥这种事还真会发生啊?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值得我们的学习,我代表人民群众向你鼓掌,并致以亲切问候!”
顾臻的目光像伽马射线一样直直地射向方哲,盯了好半晌,方哲的脸皮终于被穿透了,方哲被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顾臻缓缓开口,“你打我?”
室内温度骤降十度,方哲手上一抖,连成一条的苹果皮终于断开了,方哲仰头看天,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啊,那个啊……我、我可没想打你,只是有……蚊子。”
顾臻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咔嚓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对方哲灿然一笑,“十万元,我就不计较了,否则法庭上见。”
方哲盯着顾臻愣了半分钟,深呼吸深呼吸,故作平静地:“你这是勒索!诈骗!”
顾臻啧了一声,一脸不耐,“看你小孩算你便宜点,庭外和解,五万。”
方哲调整呼吸,“第一,我不是小孩,我明年就毕业了;第二,哪条法例也不可能判你赢,你唬别人可以,唬我可没门,我是律师!”
顾臻上下打量了方哲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中国的法律从建国来就没有一点儿长进,比之明清仍为不及,这就是原因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上一辈就歪瓜裂枣,这一代就更不堪入目了。呜呼哀哉,我大中华。”
方哲努力保持职业笑容,“请顾大作家从职业修为上客观评价,不要被外貌所蒙骗。”而且本人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高鼻大眼革命头,虽说不上才过宋玉貌比潘安,但也算是赏心悦目,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调戏殴打发泄三合一,人称女性居家旅行必备标准多用阳光少年朗,怎么就入不了您顾大作家的金眼了?
顾臻又扫了几眼,勉强作出中肯评价,“勉强及格吧。”方哲自豪地挺胸,顾臻接着说:“如果再瘦一点白一点手指长一点眼睛水灵一点发型好看一点的话。”顾臻伸出五根细长的手指,“五万,最低价。”
方哲蔫下来,意识到硬功拿不下,只能曲线救国,于是更改作战方案,对其施行怀柔政策,可怜巴巴地看他,“我没法赔你钱,我还没毕业,毕业了还要还学贷。”
顾臻完全不为所动,方哲水亮亮的眼睛眨啊眨,“要不你当我的委托人,从报酬里面扣钱怎么样?”
方哲肚子里算盘打得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