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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头后面躺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问到不该问的问题。
「有些事，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有些表情，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就好像去讨论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是没有意
义的。我想用我最真摰的感情，和我最喜欢的人，刻划最深刻的回忆。
「但是，除非是世界末日，或着是恐龙复活，不然我想，我还没遇到那个可以让我拿出最真挚感情的人。这是我和我之前
那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的话。那年夏天，我交了一个女朋友…」
我静静的听着…
１４
我洗了洗脸，将自己一脸疲惫洗去。
我比力民还要早起，力民还在被子里。身子缩在一起睡，就像小朋友一样。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今天要去的合作公司的资料。眼睛看的是资料。但是，心里想的是别的事。
一想到昨晚和力民一起打手枪，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那之后，力民也说了为何和他女友分手的事情。
在黑暗中，我也只有静静的听，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听着力民的故事…
「以前在高中，没有机会接触到女生。所以我们都会和女校办联谊。虽然金丛高中不是好学校，不过帅哥也不少，所以金
丛女中也都很乐意联谊。我们班很多人都去了，有些也真的和她们成了朋友。
「我也不例外，我也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功课不好，但是人很乖巧。她叫林巧柔。很甜的名字，至少我一听到她的名字
，就注意到了。」
「那你们之后就在一起啰？」我忍不住插话问。
「因为之前有留电话，我就被我同学赶鸭子上架，硬是约了出来见面。」
「那你们出来做什么啊？」我好奇又问。
「就出来逛街啊，但是因为她每个星期都要去教堂，所以我们去教堂比逛街要多。」
「上教堂！？她的兴趣还真怪。」我说。
「后来才知道，她家里人不喜欢她。」
「为什么？」
「不知道，她爸爸是开出租车的，没空管她的课业，然后她奶奶只关心她弟弟。而且她奶奶很重男轻女，她还对巧柔说叫
她不要乱花钱，说钱是要给她弟弟念书用的。
「然后她要补习奶奶不准，她出去玩奶奶也不准，爸爸上班时间又不固定。就算她爸爸在家，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觉。
「我想，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常跑教堂的吧，因为只有教堂里的人可以给她温暖。」
「喔…原来是这样啊…」
我听了不禁难过起来。一个乖巧的女生得不到家庭的爱。人在什么都无法获得的情况下，教会的确是最佳去处。虽然我不
是基督徒，不过我也知道教会的人是很热情的。那边，的确可以让她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
「后来我就常常在教堂教她数学。她很开心，因为有人可以教她数学。」
「喔，我懂了…久了，你们就在一起了对不对？」我说。
「嗯…不久后她就传纸条对我说她有点喜欢我，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就这样？」我问。
「就这样啊…」
「喔…那后来是怎么分的？是因为每次都在教堂约会你受不了吗？」我开玩笑说。
「后来因为我自己社团忙，没有办法每个星期都去。不过她对我真的很好，我每次去她都会给我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要
我加油，还有很幸运认识我等等的话。每次我收到那种小卡片，心里就会很窝心。
「她也从来不怪我因为社团忘了她。她知道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她也说她看到这样的我，她也会想往她的目标迈进。」
「她的目标是什么？」我随口问问。
「她想要当志工。」
「志工？？也太新潮的理想了吧？」我不禁笑了一下。
「嗯，她说她以后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也要像我一样帮助人。
「她说她得不到家庭的爱，不算可怜。没有家庭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她说虽然家里的人不关心她，她还是可以努力活
下去。
「但有些人连自己的家人都没见过面，就要在这世界上打滚七八十年。她说她于心不忍，自己有能力，就要奉献出来，她
说就好像我一样。」力民害羞的笑了一下。
「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在上大学的前夕，我们，发生了关系。」
「…喔。」我应了一声。
「上大学之后，我们还是继续在交往。但是，事情有点不同。她参加了慈青社，去帮助了很多很多的小朋友。我则是因为
课业的关系，整天窝在家里念书。我们两个高中和大学的生活，完全交换了过来。她变得很忙，我变得很书呆子。她变得
很开朗，我变得很自闭。
「我有一天突然发现，她在慈青社时所发出的笑容，是和我在一起时所没有的。那种笑容，很温暖，很有太阳的味道，是
发自内心的笑。我在那一刻才发现，她已经不属于我了，她应该是属于人群的。
「她和我在一起时谈论的，是小朋友的事。做爱完谈论的，是慈青的事。我变得好像是一个拖住她脚步的枷锁，她不应该
被局限在我这小小的天地。
「于是，我让她飞走了…」
「你不喜欢她了吗？不然怎么这么容易放她走？」我问力民。
「其实我到后来才慢慢发现，和她相处很自然。但是，并不是爱的味道。
「爱的味道不是这样子的…我和她在一起，只是觉得要帮她弥补些什么…」
「我懂了，你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将这同情转换成为感情，但你自己却不知道。」
「嗯…我也是之后才发现…反正，最后，我让她飞走了。」
「你…会后悔放手吗？」我问力民。
「…还好，我想找一段我想主动付出感情的恋情。所以我最后才会和她那样说。」
「那她听完那段话有没有怎样？」
「她哭了，不过是微笑着。她知道，这样对我们都好。她也祝福我能继续往我的目标迈进。」
「她…一直…都很善良…」
「…」
「…」
力民没有说话了。
也许是在回想以前的日子。也许留了几滴眼泪。
也许，只是睡了…
「起床了！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我掀开被子。
「…几点了…」力民捉着被子不放，依旧和昨晚一样全裸着。
「快要八点了…」
「喔…好啦，我起床啦…」
力民身上没有半件遮蔽物，他的下体翘得高高的。昨天晚上看不清楚的，现在我全看清楚了。
力民的身体，简直就是天人的杰作。
力民起身，揉着眼睛，往厕所走去。也不在乎他身上没有半件衣服，就在我面前走了过去。
上完了厕所，刷完了牙，才走出来。这时力民的下体已不再硬挺，不过大小还是相当可观。他在包包里拿了件ＣＫ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