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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平笑了,
“你赶紧上手啊,以前蒋进在的时候,我一个月才到公司报道三五次的。”
任涛发愁,
“那可不行,我现在对集团本部的业务很生疏。”
路云平进了办公室,往大圈椅里一窝,
“说吧,今儿是什么事。”
任涛从文件夹里挑了一张单子摆在桌子上,
“这是五月的公关费用,帐都预作了,就差您签字提钱。”
路云平拿过笔,略略看了一眼就刷刷签字,
“我跟你说,抽空多往南院门,北院门跑一跑,混个脸熟,正好今年新旧班子要交接,对你是个好机会。”
“这个我明白,车我已经买了,不开公司的车去。”
路云平满意的点头,
“对,你看你还是很眼亮的嘛。另外,市局和海关也不要落下。”
“还有中行陕分。”
“没错,刚好我要告诉你呢,过两天咱们账上要进一笔钱,这个钱要和销售业务回款做在一起,所以银行那面你要去打点。另外,收购光影传媒的事情进展如何?”
“评估已经到尾声了,在谈细节,我昨天晚上有发会议记录到您邮箱。”
“嗯,我回头看,这件事情要抓紧,他们陈总计划八月要开拍一部新戏,等米下锅呢。”
看来这笔钱是打算投去拍戏,但是任涛没问这笔钱的来路,自己老板身家不干不净,和黑道混的深也是共知的秘密,做助理最重要的是嘴紧眼亮,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路云平交代完事本来要走,任涛说临时调整一次视频会议上来,路云平要推,任涛说看见他车子就通知IT岗和市场部了,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随时等着转信号进来,路云平无奈只得答应,掏出手机给黎晖打电话,想报备一下,发现黎晖手机居然仍是关机,只好打到家里,电话响了半天,路云平以为人不在家呢,挂断前一秒被接了起来,黎晖淡淡的说了句喂,
“小晖,你在家啊,我以为你出去了,手机也不
开。”
“你找我?”
路云平本来想调笑几句,说点什么老公找老婆之类的,但是看见任涛还一脸严肃的站在桌子前,也只好咽回了肚子里,
“嗯,我下午才能回去。”
“哦。”
“晚上吃啥?”
“随便。”
“那赶四点去坊上吃定家小酥肉吧。”
“行。”
挂了电话路云平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怪,心不在焉的开完视频会,拿起车钥匙就冲下去了,任涛端着文件夹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真是哭笑不得。
路云平兴冲冲进门,黎晖没在客厅,也没在卧室,厨房,厕所,阳台全部转遍,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路云平只好掏手机,结果依旧是关机,
路云平这才察觉也许出了什么事,他坐在沙发上,点着烟,冷静的前思后想,没找出什么不对劲的。黎晖去山西前一晚还那么热情,那么温柔,路云平暗自劝自己不要神经过敏,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情形又不方便开机。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以前黎晖和人起冲突,怕路云平赶来帮忙,就不开机也不许李石开机,有一次,路云平和同学逛街,刚出校门,就看见一群人从眼前跑过,黎晖手里惦着半截钢筋棍,跑在第一个,路云平二话不说拔腿就跟着跑,把同学吓坏了。路云平为这事和黎晖吵过,可黎晖和人起冲突,或者谁约他的场子,他都不叫路云平,再后来,没什么人敢在黎晖跟前逗火,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路云平掏手机给李石打电话,李石貌似还没睡醒,但是火气比早上强了很多,
“没有什么事吧,没听黎哥说啊。”
路云平失望的挂了电话,坐着发了会儿呆,又打电话去了清涧,这一次有了收获,大堂一听是龙腾的路总,立即说黎哥在,刚到半个小时。路云平赶紧往清涧赶,一路上胡思乱想了半天。
路云平在车场停车,前台已经告诉黎晖了,没过多久,路云平推门进来,黎晖还是老样子,开着两台电视,面前放着浮板,板子上搁着一杯凉白开。看见他来,黎晖只是笑了笑,转而继续专注的看电视。
路云平脱了浴袍,跳到水里,三两步走到跟前,一把就把他搂在胸前,黎晖用手轻轻挡了一下,
“别闹,等我看完这点。”
路云平伸手拿过遥控器,吧嗒两下,把电视关了,
“谁闹了,有话和你说,比这破玩意重要。”
黎晖转向他,
“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
路云平细细的看了黎晖一遍,
“约好一起吃饭的,你干嘛自己跑到这儿,躲我?”
“没有,这里不是离坊上近吗?”
路云平被噎了一下,明知他这是谎话,可辩驳不了,
“放屁
,你就是躲我,手机一直关机,要不是家里那老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恐怕我都找不到你。”
黎晖指了指池子边正在充电的手机,
“刚发现没电的。”
路云平看了一眼,
“安排的真周密啊,一个人躲这都想好怎么应付我了吧。”
黎晖挣开他,重新在按摩垫上坐下,淡淡的说,
“又犯瓜皮,我应付你干啥。”
两个人沉默的对峙了半天,路云平才说
“小晖,有啥你就说出来,你这不阴不阳的我猜不透。”
黎晖打开电视端坐着继续看,路云平就瞪着他,好半天,黎晖才说,
“我更年期提前了,闹脾气呢。”
路云平听他这么说乐了,又笑嘻嘻的过来抱他,
“哎哟,更年要静心,泡澡没用的。”
黎晖也露了个笑容,
“昨晚跑夜车,我和石头交替,浑身疼,就想泡泡热水。我看热水器里没烧水,你昨晚都用完了?”
路云平飞快的思摸了一下,
“我昨晚没在家,之前龙腾在盐田港合作的那个船老板,你记得吧,他昨天突然打电话,路过西京,我俩就去喝酒了,结果一下喝多。我想着你交待我喝酒不开车的,我就在外面开了个房睡的。”
黎晖点点头,
“盐田港……,好像有印象,很久没见你俩来往了,他还那么能喝?”
路云平就坡下驴,
“是啊,操,酒量和不如以前了,醉的站不起来,我送他回酒店,顺便开了间房凑合。”
黎晖端了被子喝水,自己喝完,递给路云平喝,
“喝一口,你就和他凑合一张床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我有洁癖,就跟你睡行。”
黎晖看了他半天,路云平觉得眼神很复杂,
“咋了,感动的?”
黎晖缓缓推开他,握着杯子换了个座位坐下,继续看电视,路云平凑过来,
“又怎么了,一会儿晴天一会儿下雨的。”
黎晖不让他碰,轻轻往外推,
“别动,累得很。”
路云平捏着他肩膀,
“那我给黎哥服务服务。”
黎晖抖着肩膀不让他碰,路云平的手僵了僵,还强作笑脸逗他,
“我看不是更年期,是间歇性……”
“平子。”
黎晖突然扭过脸看他,路云平也就住嘴等着他说,半晌,黎晖又扭过去,有些疲惫的说,
“我累得很,别闹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路云平很难受,好像谁捅了他一下,有点酸有点疼。
他想再过去,可是黎晖脸色很不好,淡漠的神情像一堵墙隔开了他,他站了一会儿,终于缓缓退开,从案子上摸了一根烟点着,就站在池子中央抽,烟灰带着火星落在水里,不断的发出嗤嗤声,黎晖也不说什么,继续专心的看电视。
又是良
久的沉默,路云平抽完三根烟,烟灰混着池水染成了一片灰色,沾到了路云平的身上,
“小晖,你是不是后悔了?”
黎晖没说话,路云平苦笑,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哥,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你要是后悔了,咱们就……”
“好。”
路云平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什么。”
“咱们就哪说哪了,平子,谢谢你这么体谅我。”
黎晖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看电视,路云平盯着他好看的侧脸看了半天,才默默的爬到岸上,穿起浴袍出去了。黎晖自始至终没再回头看他一眼,就独自在脏了的池水里坐着,猛然座机响了,黎晖才慢悠悠过去接起来,
“黎哥,都查了,昨天四星级以上的酒店都没有路老板的入住信息。另外,路老板昨晚是在莎莎喝酒,还和人起了冲突,有人看见他和一个男孩子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