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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列风和刑晓天、女班长一块吃饭,又谈起了这件事。本来这个由头是女班长开的,但她现在又换了另一种矛盾的说法。
A大再大,一届的学生也不过两三千人,像女班长这样热衷社交的同学,信息涉猎自然是很广泛的。而且商学院和经济学院本来就是一对又熟悉又斗争的兄弟院,所以女班长对经济学院的事情也就了解很多。
“我听说啊,那个吴球在大一的时候,曾经疯狂的追过经济学院的XXX。”
“XXX?那不是经济学院的著名美女。”刑晓天立刻来了兴致,然后有些不满意的说:“可惜找了一个很矬的对象。”
“这不是重点!”女班长瞪了一眼自己“吃着碗里惦记锅里”的男友,“我想说的是,由此可见,吴球是个直的。”
“那不是更好吗?”刑晓天讪讪的说。
然后,女班长和刑晓天这一对神奇情侣,就开始大谈特谈“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直与弯,要以本质的眼光来看攻与受”,完全的把列风晾到了一边。
而此时身处在西湖村的小西,也很快就知道了比赛的事情,当然是吴球那家伙短信告诉他的。
吴球傻呵呵的在短信里说:“一定要来看啊,看我怎么把你们学院踢得落花流水!” 居然还在末尾加了一个笑脸。
小西对着手机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总不能当着全院的面去做叛徒吧?!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是好。
不过几分钟之后,小西又收到了吴球的第二条短信——“小西啊,刚才的短信,是寝室里人拿我手机乱发的,你别生气啊。”
小西立刻回过去,“我没生气的。”
“那就好。可是,你还会来看我们踢球吗?”末尾加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小西问:“周几啊?”
“还是周五下午,全校没课,到时候肯定人山人海,不会像前几轮那样只有两个院的观众,所以,你坐哪里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样啊,小西从来没觉得自己“存在感”很高,一听到“人山人海”,立刻就觉得自己安全了,麻利的回复吴球:“如果我有时间,我会去看你踢球的。加油!”
“Yeah!”吴球在寝室里光着膀子大吼,把之前欺负过的那个瘦子舍友拎过来一顿乱摸,像只发情的野兽。
被吴球夹在腋下的瘦子舍友揭发道:“无耻大球又向小西装可怜!开始在短信里说错话,还糊弄小西说是别人——呜呜呜——”瘦子的嘴被吴球的熊掌给堵上了。
小西在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合上手机,和阿梯一起坐在地板上,竖着耳朵等待阿脉的新作品。
旅行归来的阿脉瘦了一圈,但精神极好,拨弄着怀中的吉他,力道温柔却又充沛。一段全然一新的曲调就缓缓从木吉他里流泻而出。
小西和阿梯听得呆了。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与其说它和流行毫不相干,倒不如说流行在它的面前,显得黯然失色。流行讲究撩拨,可是这段曲子给人一种灵魂上的慰藉。
弹罢,阿脉把吉他放到一边,看着小西和阿梯,淡然的说:“这是我旅行中最大的收获——平静。本来以为平静是种再单调不过的东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纷乱的生活,才终于意识到平静的重大意义。”
阿梯忙问:“什么重大意义?”
“重大到生命的高度。”阿脉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似在给阿梯讲解又似在自言自语:“你知道隐居之人提倡轻食吗?所谓轻食,就是不必吃得过多。”
“为什么啊?”小西不解,听阿脉继续说道:“当人过分吃东西的时候,其实就是想抑制自己的某种情绪。就如同有很强购物欲的人,其实是想用商品来麻痹内心的不安全感,或是其他的什么感觉。这是人类的弊病,我们一进入社会,就被传染上了,但这次旅行又把我治愈了,让我真正的知道,想要的越少,就会越自由。”
听到这,阿梯和小西两个凡夫俗子立刻异口同声的问道:“阿脉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
“就是大山里,很深的大山里,离社会很远很远的大山里。”阿脉的语气中仍旧透着一股回味,虽然为阿梯和小西所不能理解,但是阿脉的新作品倒是真真正正的脱俗又动听。
小西真想马上试试怎么唱,满怀期待的看阿脉拿出速写本,然后就听到阿脉颇为感慨的说:“歌词我还没写好。”
“那我试唱什么啊?”小西傻住了。
阿脉倒是不以为意,“就用‘啊’来试,让身体先记住旋律,以后唱起来就容易了。”
于是,小西在西湖村“啊”了两个钟头,声音不大,可是骨传声的效力可不容忽视,小西从西湖村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啊”给震麻了,同时还领受了一份艰巨的任务——回去想歌词。
小西到家之后,当然把一切都说给了小D听。
“我来写歌词吧。”小D拍拍胸脯,“任他是个和尚,我也要用我的歌词把他化缘掉,啊不,是让他还俗!”
小D说到做到,不出一个小时,就带着一页写满秀气小楷的白纸来到小西房间,敲进电脑里,然后用小西的邮箱发给了阿脉。
没出五分钟,阿脉就回信过来。小D和小西满怀希望的期待着阿脉在信中的夸赞,结果只看到四个又粗又黑的大字——“太过艳俗”。
“敢说我艳俗?!”小D恨不得扇屏幕两巴掌,气得在小西屋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然后恶狠狠的跟小西说:“我再回去写。今天不做饭也要写出来。”
“好!”小西支持小D,反正爸爸说一会儿就来接自己出去吃饭啦。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写到正好零点OO~
第二十五瓶
爸爸本来说6点到。
小西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5点55分啦。
今天是星期一,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爸爸会不会堵车啊?小西正寻思着,就听到门铃响了两声。
正在创作歌词的小D很不满被打扰了思路,吼道:“小西,去开门!”
“是我爸爸,我直接下去啦。”小西又开心又得意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一说到“我爸爸”三个字,小西心里就总是会有一点儿得意与自豪。
听到小西说爸爸,小D立刻来了兴致,从房间里走出来,“我也要跟你下去。”
“好啊。”于是两个人蹬蹬蹬的跑下楼。
久闻未见,小D很是期待,同时也带着一点点恶作剧的心理。因为他虽然博爱,但是“哈”的范围也就是“美人攻、好人攻、腹黑攻、忠犬攻、无邪气攻”,有时装嫩也想想“年下攻”,偶尔想找刺激也会觊觎“鬼畜攻”,但是,小D一直万万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大叔控”。大叔大叔,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精气神呢?!于是,小D已经做好了见到一个“小肚子微凸中年大叔”的心理准备。
巧的是,刚好有一个符合小D预期的人正往楼上走。于是,三人相遇时,口无遮拦的小D忍不住拉着小西哈哈大笑,“这位就是你口中无所不能的爸爸?!”
如果小西是个漫画人物,此刻一定会在额头右侧出现黑线三条,无比无奈的看了一眼笑得快断气的小D,“这是住在我们楼上的李叔,难道你不认识吗?!”
“李叔?”小D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手拎着一捆大葱的中年先生,“哎呦,您真是李叔啊,怎么换发型了?!”
“我都换了一个月了。”李叔愤愤的说着,然后迈开“老当益壮”的步伐咚咚咚往楼上走。
来到楼门口时,小D还“切”了一声,“刚才把嘲笑都用光了,等一下看到你老爸都笑不出来了。我还是上去算了。”
小西不理他,自顾自的开门,看到站在车旁边的爸爸,立刻跑了过去。
“刚才在楼道里耽搁了一会儿。”
爸爸看着小西因为快跑而发红的小脸,笑着说:“没事。”然后,又看了看小西的身后,“这位是你舍友吗?”
“啊?”小西赶紧偏过头,发现小D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两只眼睛像节日的彩色小灯泡,又亮又色。
听到问自己话,小D立刻热络的拉过小西的胳膊,“是啊,是啊,我们一块住了好久了呢。”
爸爸面带微笑,“听小西说起过,你很会照顾人。”
虽然只是客套话,可是小西爸爸的语气愣是让“自大狂”小D有种被盛赞的感觉,忽然有点儿害羞,慌乱谦虚道:“还好啦,小西自己也很能干。”
爸爸打开后排车门,“小西和我要去吃饭,你一起吧。”
小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