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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旭烨低笑,在他耳后亲了亲,「饿了吃烟就会饱?」
楚寒眼神一闪,无辜地抬眼向他耸肩,「就是不会饱,才出来找吃的。」
「我让人弄了一桌,本来就想你醒了能吃,走,热一热,马上就好。」
「喂,吃了一晚上还不让你撑了?还是你吸血鬼转世啊?别啃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楚寒缩了脖子,侧身闪出他的怀抱,边拍几下肚子,边往楼下走。
容旭烨在他背后轻笑,眼神却暧暧不清,垂下眼缓步跟着他下楼,不疾不徐优雅地踏下最后一个阶梯,一名手下急急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
容旭烨眼神淡定地眨了一下,「仓库。」
「是。」
留神注意的楚寒,边挑着菜,边问着转而走向自己的男人:「要吃什么菜?」
「有人准备了一点小菜,我去尝尝,一会儿回来陪你吃。」
楚寒手肘往后意思意思地撞他一下,「喂,不是还要我等你吧?」
「行,你先吃,不用等我。」
「嗯,你去吧。」
容旭烨亲了他一口,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楚寒,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容旭烨的声音在说这句话时格外地低、格外地沉,像从地底发出的声音,幽远森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可他楚寒不是那种胆怯角色。
他夹了颗丸子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九命怪猫,安啦。」
容旭烨勾起一抹很轻的笑纹,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出门。
楚寒自然知道他在警告什么,但他现在真的饿了,虽然刚刚还不觉得,但满桌子的菜摆在自己眼前,他也只想填饱肚子。
「王妈,可以了,就算叫上兄弟一起来吃,这桌子也吃不完,您别忙了。」
王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欸,我知道,但少爷特地给你买的海鲜羹,一定得热上桌。」
楚寒筷子停了停,这个容旭烨,对自己倒还上心,只不过……算了,吃饭时想太多会胃疼。
五分钟后,楚寒看着王妈端出海鲜羹,才要开口,人又转进厨房,端了两盘菜出来。
他愣了脸色,捉住王妈认真地道:「您老实说,其实这是最后的晚餐吧,要不怎么给我准备得这么丰盛?」
王妈一愣,然后大笑,「你这小子,说什么话?谁要把你怎么,那不是跟少爷对上了?」
「搞不好,有一天是你嘴里那个少爷,把我送上……」
啊——远处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王妈看着楚寒微暗的脸,拍拍他的手,「少爷对你呢,王妈看来是无话可说。只不过就是,这条道上没人是干净的,谁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楚寒笑了笑,「我懂,就算我们不砍人,别人也会犯到我们身上来。」
「是呀。」
楚寒反过来拍拍她的手,「王妈,晚了,去睡吧。」
「欸,我就先去睡,你慢慢吃。」
楚寒点头,笑着目送她离开饭厅,眼神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
不过,他没说出口的是,那不过是借口,洪帮是什么样的底,什么肮脏的勾当没干过,得了报应是罪有应得。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的血泪,多少人的尸骨才将容旭烨垫得这么高,早晚杀人偿命,天网恢恢,他难逃一劫。
他看着眼前那盘红烧肉,顿时失了胃口。
容旭烨问刑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会请得动他亲自出马,这人犯的事不小。
他真要在这里等?可是那男人还特别警告过他。
自从那次被他看见了用刑的场面之后,这栋宅子里就鲜少处理这种血淋淋的事,闯一闯说不准能有什么收获。
再说,傻愣愣地在这儿等,他就不是楚寒。思及此他一笑,楚寒又是谁?
他站起身,算起来他现在的身分也是容旭烨眼前的红人,恃宠而骄一下,无妨吧?
说走就走,楚寒拉拉浴袍上的带子,看了看脚上的拖鞋,扬起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欸,不知道接下来要在床上躺几天?
啪啦啪啦的走向门口,拉开之后打算好好练练身手,却不晓竟空荡荡得叫他吃惊。
这里没人守着?到底在审谁?
他侧了身,躲在转角打量仓库那里的人,前门倒是聚集不少人,距离不到五公尺的那棵古松树后的树丛里隐约有人影。
他一愣,再看看周遭,车库里恐怕也藏了人,楼顶上也有埋伏。
他转身背抵着墙,心中略略有底,审的九成九是他们的人。他眼神微暗,消息居然走漏了,上头是功亏一篑,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看来,容旭烨还打算趁机清空卧底。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仓库那里有几个人朝他这方向走来,他往另外一边跑,闪进一边的木屋里,门轻轻合上,身后的微弱呼吸声,引他转过头。
月光之下,那人的脸映入眼帘,楚寒看到他的眼神,然后对他坚决的摇头。
当机立断,打开木屋的门,他对上朝这里走来的人。
「楚医生,您怎么出来了?」
「我要进去。」楚寒比了比仓库的方向,挑眉笑了笑。
「楚医生,容先生不会答应。」
「好呀,那你们就拦着我。」楚寒勾起笑,按压了双手,指节登时喀啦作响,他颈子左右动了下,简单伸展了筋骨,「热身完毕,谁先上?」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退了一步,「楚医生,别开玩笑了。」
楚寒见他们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笑嘻嘻地陪他们打哈哈混到了仓库前门。
就在他们不知如何应付的时候,宁紫越从仓库里走出来接手。
「楚医生。」
「怎么?你要跟我打?」
宁紫越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摇头,比了个请,「容先生说您若执意要看,便让您进来看看。」
楚寒见他这么干脆的让路,迟疑地问道:「他答应?」
「是。」
楚寒恢复笑容,「那好,我就会一会。」
楚寒进了仓库,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仓库中间一个男人双脚悬空,双手被屋梁上落下的绳紧紧绑着,遍体鳞伤、鲜血淋漓,隐约看出有鞭伤、刀伤,其他的就看不怎么出来。
他前方,一个男人被压着干,屁股一个,嘴上一个,看他被随意摆弄,一点也没意思挣扎的样子,不像是刚刚开始的,要不就是习惯,要不就是没力。
他一进来,在场的人除容旭烨之外,眼神都在他身上过了水才又转回去,而那个人正悠哉的喝着茶,八成是上等的铁观音,昨天才经他的手。
容旭烨有个习惯,喜欢在审讯时喝茶,洪帮里大家都知道。
看在楚寒眼里,就像个爱装局外人看热闹的变态,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切,就是那个淡定的男人一手,不,一句话促成的。
宁紫越看楚寒定在门口没有说话,向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容先生在审卧底,您要看,还是要出去?」
楚寒低垂下眼,没有应答,只是挺直身子,靠着边往容旭烨那边走去。
宁紫越跟在他身边,直到距离容旭烨三步远,他才停下,让楚寒自己走过去。
容旭烨身边在楚寒走过来时立刻添了一个座位,楚寒见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下一秒又迅速站起来,再斯斯文文的坐下去。
容旭烨见了,边把茶水递给他,边道:「添个软垫子?」
楚寒恶狠狠的瞪他,「不必。」
容旭烨唇边带着浅笑,回过头去盯着卧底,还是一派淡定。
「想说了没有?」
吊在半空中的男人吐了口口水,没有多说一个字。
楚寒这时看清楚了他们两个人的脸,吊着的那个认识,被上的那个面生。
他跷起二郎腿,手肘撑着椅把,手握空拳抵着下巴,垂下的眼见到了左侧带血的邢器,他见识过它的厉害。
那是一只鞭子,鞭尾是一整排细密的铁钩,招呼到肌肤上,能够掀起一层皮,再一边片着你的肉,会让人生不如死,却不容易死。
容旭烨放下茶杯,拍拍手,紧接着是走路的声音,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楚寒转过去看,容旭烨的手下李尧牵了只獒犬进来,他再转回去,压着男人操的两个人都退到一边。
登时,他垂下眼,喝了口茶,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一时间,整个仓库全是獒犬狂吠的声音,还有它前脚不断磨地的声音。
「不说,那你是要眼睁睁看你的相好给它操啰?」容旭烨的声音很温和,不冷不淡、不冷不热,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此刻听来却异常冷酷。
吊着的人瞬时像是被愤怒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