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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资格……他到底是,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门悦的话语透露出一丝……嫉妒?“为什么总是偏向于他?老头子也是,其他的人也是……那个家伙,明明如此恶劣,不是么?”
恶劣?
没错。
那家伙是个色魔,变态,心狠手辣,彻头彻尾的魔鬼。
“那又?怎么样呢?”我心里泛着苦涩,反问他。
“……还问怎么样?这么一个人,值得么?你这么年轻,犯不着为了他将自己推进深渊。”他叹了口气,“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们的世界,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焰……他太残忍,他会给你带来的只有毁灭,不会有幸福。”
“你……”
如此真挚的语气,门悦的表情有着淡淡的苦涩。可他还是选择隐藏着感情,换着了语调道:“说要放你回去暂时不算数,你这么有趣,应该多加利用才是。还有,我,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
“呵呵……”门悦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最初那副样子,背对着我离去。
“门悦!”
没得到回应。
“喂!我只最后再问你一次,可以还是不可以?”我沉静下来,慢慢向他走去,再问了一句。
他停了下来,我也停站在他背后。
还是很戏谑的语气,慢慢回过头道:“你觉得可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了眼抵在他额头的黑色枪头,完全没有惊异或者是恐惧,反而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我无视他过于淡定的表情,接过他的话说:“我觉得完全可以,除非,你不想活了。”
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迹象,眼睛反倒闪烁着兴奋的色彩,“不错啊,我以为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羊呢,原来还是有那么点勇气的嘛。”
“物极必反,这是你逼我的。”我的双手早已沾过血腥,现在根本不会在乎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放了他,我们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轻笑,“何辉,有没有人曾对你说过,你很天真?”
“自然有。”
“恩恩,非常赞同呢。你手中拿的,好象是我放在抽屉里那把吧?”他打量了一下我手中的黑色小枪。
“没错,要怪,只能怪你太小看我。”虽说如此,我却并不觉得这一举动为我带来了优势,主要是门悦太过镇定,完全没有猎物的样子。
这是最险的那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对于疯子,不能够奢求理智的劝说。我不能再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而束手无策。
“我记得,好象忘了上子弹吧?”他打量着我。
“哦?那试试看。”我微眯了下眼,把枪头换了个方向,默默扣动扳机。
装了消声器,只发出一声低闷的枪响,门悦哼了一声。
“……”他捂着进了一颗子弹的手臂,表情变化不是太大。
“我说过了,是你太小看我。”我伪装着心头那份心虚,头次使用手枪,难免会觉得紧张,更何况现在情形不允许。
他冷笑了一声,无视着我的威胁,擅自走动起来。
“喂!”
“我只是去做个简单的处理,不放心的话,毙了我好了。”轻描淡写的语气,这个人究竟是不怕死,还是压根不相信我能杀了他啊?
对于他过分镇定的表现,我只得小心奕奕地盯着他,生怕他搬救兵或者是搞花样什么的。
不过似乎担心是多余的,他只是拿过一个医疗箱,曼斯条理地用另外一只手打开,然后拿出工具。
我皱眉,道:“搞不好连命都没了,犯得着去弄么?”
“当然有必要。”
他拿出一把手术刀,没有过多的迟疑,自己在自己手上,对着伤口一剜。表情瞬间有些扭曲,虽然也没露出特别痛楚的样子,不过也足够让我胆战心惊。
“你干什么??”其实我没想过杀他,我只是想威胁他放过我们而已,如非必要,真的不至于伤人性命。
短短几十秒,这个不怕死的男人就生生将子弹给抠了出来,他松了口气,又怡然自得地自己处理起来,道:“不是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吗?避免更多的痛苦,所以我在做什么,如你所见。”
我咬牙,对他这份蔑视的感觉大大的不爽快,“现在的主导权在我手上,你别太嚣张!……”
闻言,他抬起头蔑笑一声,“你错了,主导权,依旧在我这方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恩,因为我是个思考得很周到的神经病嘛,所以,即使我莫名其妙死在这里,还是会有人听命办事的,比如说,让谁陪葬啊。”他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这个……家伙!!
原来对我放松警惕是因为早就想好后招,难怪我可以轻易偷走枪,可以轻易弄来子弹,可以轻易地射伤他!
他说的没错,我终究太过天真。
我的手慢慢垂下,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赌不起,“……我只要他活着离开,这样不是很好吗?谁都不会失去什么,你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老大,我们离开……根本没必要玉石俱焚!”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放过温焰。别以为弄了把枪,射杀了我就可以结束,事态永远不会随着你这个简单的脑袋而发展。”
他执着的愤恨让人觉得可怕,我还是败了,不堪一击。
良久,我迈开脚步慢慢向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努力的使挫败感远离,我想认真的跟他谈谈。
“……为什么?”我侧过头,仔细打量着门悦,那张别扭的脸,大概是如同他的内心一般扭曲,所谓相由心生,“你是,焰的哥哥吧?”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微微侧过脸,“你觉得可能么?我张脸,没有丝毫地方跟他相似吧?”
“……”我可是听说过,温家明明有两个少爷,只是……
“他的哥哥,早就死掉了。”他补充了一句。
没错,在很多年以前,就死掉了。关于那位少爷的任何事情,已经没有人在知道,仿佛是有人故意想要封锁这断往事一样。我是怎么知道的?没有不透墙的风,这么大个家族,怎么可能有绝对的秘密,更何况是这种大事。
虽说外界似乎已将那个大少爷遗忘。
“……你跟他太过相似。擅长伪装,喜欢探究人心,气势,还有那股子疯狂,一切都太像了。”传言也不一定是对的,万一那个兄长没死,反而带着对那个弟弟的无比憎恨回到了家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琉落说过他们是有血亲的,而且我的心里不觉得是表兄弟什么的,直觉他肯定是焰的亲兄弟。
或许相貌有可能发生变化,但潜在心底的那份气质怎么都不会变。
“那又如何?”门悦今天罕见的没有用那种不着边际的说话方式,这个问题他很敏感,我有这种感觉。
只是如此一来,更像了。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或许是装载了千万心事。
“我从不喜欢窥视别人的秘密,你是什么身份,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用卑鄙的手段让他变成阶下囚,每天给他注射降低体力的药,慢性毒药,想让他彻底失去羽翼。看起来很成功,优势确实是在你这一方。”
“你想说什么?”
那些个什么商业精英的架势我还是学不来,痞里痞气的样子才适合我,我用手指抹了抹鼻子,道:“就着你现在的优势,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门悦颇感兴趣地笑了笑,“说说看。”
“……在你上位之前,我若有本事让你求我,不管是什么方式,你都得放过焰,不能再将他监禁。OK?”
“……这样,似乎对我没什么好处呢。你好象忘了自己的立场吧,你明明是刚才弄伤了我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判?”
我把枪放他面前,认真地说:“你也给我两枪总公平了吧。”
他没有动作,反问:“说说你的资本吧。”
“……如果我没做到,我任你处置行了吧?”反正我现在一个人了无牵挂,而且我什么没经历过啊,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