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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妈妈便欣然应允了。她还吵着想见安安,向宁只好继续胡扯说,向安和花儿去参加冬令营了,不能在家过节。楚妈妈念叨几次之后,也就罢了。
一进罗家的门,楚妈妈便立刻受到了两条大狗的热烈欢迎,两只狗学足了主人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本领,比着赛地对楚妈妈摇头晃脑、又亲又拱,只要楚妈妈一坐定,就立刻凑过去往她怀里钻。有时候楚妈妈在说话,没功夫理他们,狗儿们就用大鼻子将楚妈妈的手往上一挑,待那手被挑到本空之后,大脑袋立刻伸到下面,手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它们头顶,也就只好顺势抚摸起来了。这些小把戏把楚妈妈的一颗心搞得软乎乎麻酥酥的。
罗劲松在厨房里一边准备吃食,一边对在他身后东吃一块西啃一口的楚向宁说:“阿和宝妞还是有用的,你看我岳母,都笑成一朵花了。”
楚向宁嘴里塞得满满地,口齿不清地表示认同:“嗯,比它们臭爹有用!”
谁知这话被楚妈妈听见了,远远反驳道:“说谁呢?我可不给你当岳母!我就一个小儿子,没女儿。就算有闺女,也不嫁给你,你看你都多老了!”
楚向宁听见,噗噗笑了起来,嘴里的东西喷了罗劲松一脸。
这时罗劲松的手机响了,楚向宁跑去给他取了来,罗劲松举起沾满油污的手,示意没办法接,让向宁代他接听。楚向宁赶紧将嘴里东西咽干净,笑眯眯对着手机说:“喂,你好,哪位?”
“罗劲松,我是刘竞!”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
“我不是罗劲松,他在……”
对方似乎喝了酒,并没顾及他说什么,只一味恶狠狠地说:“你真绝,我他妈还以为你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了呢。竞争归竞争,下套拿人就未免太卑鄙了。不过你且记着,这一遭儿我早晚会还回去。你怎么对付我,就别怪我怎么对付你!”随即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楚向宁收回手机,看了会屏幕,又看了看哼着小曲煎炒烹炸着的罗劲松,心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闷的。
花儿
罗劲松见楚向宁接电话之后呆了一阵,关切地问:“谁呀?”
楚向宁皱皱眉:“是那个刘竞,恐吓你说要对付你……”
不等他说完,罗劲松扭过头去在向宁唇亲了一下:“嗯,红烧口条味儿不错!”
楚向宁没心思跟他贫嘴,略有些忧虑地问:“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罗劲松轻描淡写地说:“彻底栽了,几千万就这么打了水漂。还不算其他为了竞标做前期准备而投入的资金。嗨,甭管那些个了,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说完,学着刘欢的样子狠狠向后甩了甩头发。
楚向宁扁扁嘴,不情愿地笑了一下。
放寒假的时候,罗劲松带着楚向宁去了趟马尔代夫。楚向宁无尽向往地说:“等咱们老了,就找个靠海的地方隐居,每天一睁开眼睛,全是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夜里没人,就光着屁股洗海水浴,真是美翻天了。”
罗劲松拉着他的短裤往下一扯:“麦兜啊,醒醒吧!”
白天罗劲松下海去游泳、浮潜、喂鱼,向宁就一个人坐在水上屋的露台上,晒太阳,晒太阳,晒太阳……直晒得又黑又亮。晚间两人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捡捡贝壳,好奇宝宝似地观察寄居蟹如何爬出沙堆,向大海进发。
楚向宁感概道:“这种生活节奏,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罗劲松体贴地说:“宝胖儿,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每天都如养老一般的生活!”
旅游回来,生活依旧,罗劲松每日到公司上班,楚向宁每日在家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钻进游戏的世界里厮杀起来。上网查攻略的间隙,无意间瞄了眼娱乐新闻,看到了杜俊华的名字,忍不住点开看看。
那一条新闻的标题为:音乐才子竟是赝品,奖项或为造假。
内容详细罗列了杜俊华成名以来获取的大小奖项,前期有一些含金量不足的奖,多是被人为夸大了,甚至有些,据说是只要提供赞助金,都可以颁发。又有好事者指出,所谓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人家是在夏季将场地出租出来的,任何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去表演,而杜俊华的公关团队竟然在其回国后大肆渲染一番,当做是镀金了。
看到这些,楚向宁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隐约猜到,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妄图搞臭搞倒杜俊华,只怕,也有程榆的一份。
想想,还是提醒杜俊华多加小心提防为是。
打了电话过去,手机转到了留言信箱。打到他家,一直显示占线。楚向宁便联系了罗劲松,说了新闻的事,又表明有点担忧,约好晚上到杜俊华家里去坐坐。
晚间两人八点多过去,结果扑了个空。想想也没事,就在杜俊华家对面的餐馆吃东西,边吃边等。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杜俊华回来了,但他的车一出现在路口,立刻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大群人,手持着摄影机和话筒,将车团团围住,闹哄哄七嘴八舌不知追问些什么。向宁和罗劲松赶紧起身,想挤进去帮杜俊华一把,谁知杜俊华根本没下车,见情况不对,直接一踩油门,冲破人群,扬长而去。
这事愈演愈厉,占据了各娱乐网站头条和许多论坛的版面。众人激烈讨论着娱乐圈作假的种种,甚至上升到了人格和道德的地步。杜俊华事件,成了这个春天的主题之一,也成了玩弄大众虚伪黑化的代名词。
又过了两天,楚向宁莫名其妙接到自称是记者的电话,追问他对于杜俊华抄袭他爸爸的曲子有何看法,向宁完全没有准备,茫然地挂上了电话。很快大量的电话涌进来,让人避之不及。
晚间娱乐新闻,楚向宁想看看关于这事的跟踪报道,结果看到了所谓“杜俊华前助理”程榆召开的记者会。会上程榆将为杜俊华工作这些年中,使用暗箱操作手段买奖的记录全部公之于众,又愤然指出,其在卢森堡国际作曲大赛中获奖的曲目《与爱人的一生》,亦为抄袭。并公布了楚教授原稿副本,以及楚教授儿子作证的录像画面。
那录像的内容,楚向宁有印象,正是程榆约自己出去摊牌时,自己所作出的反应,看来是被她偷偷录下的。她竟从那个时候,就处心积虑开始了报复的行为。
爱上的,若得不到,就毁掉他——多么幼稚而恶毒的爱。
这一下杜俊华的形象跌到了谷底,某次活动中,因为他的出现,有人公然丢番茄和汽水罐以示鄙夷抗议,还好没有造成人身伤亡。自此杜俊华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面。
楚向宁不知道杜俊华要怎么撑过这声名狼藉、万人唾弃的日子。可是又没办法联系到人,想安慰几句,都无从入手。
月底的时候,从卢森堡方面传来消息,鉴于杜俊华抄袭的劣迹,主办方准备收回奖项并追讨奖金。必要时将采取法律手段,给予其应有的惩罚。
周末楚向宁去看楚妈妈,顺便问她有没有见过花儿。楚妈妈说花儿不是去参加冬令营了吗?楚向宁被搞糊涂了,老半天才想起是自己顺嘴胡诌过的话。便换个方式问道:“就是那个人,三十几岁,总来陪你唱歌的那个,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他轻轻哼起了那首母亲总挂在嘴上的苏联老歌。
楚妈妈恍然大悟:“敬川呐,你是说小杜吗?他前两天倒是来过了,足足陪了我一天呢,带我去理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