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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大利亚地广人稀,居民占地宽广,唐哲那处宅院更是圈地自成一片天地。布里斯班建筑风格偏于欧式,唐哲这处也不例外,别墅坐南朝北红瓦白墙,两层楼,占地近千平,偏左侧有两头半圆长方型泳池,前有花园后有小型农场,他长年居住国内,只有查理与少数园丁佣人留守在这。颇似欧式小型庄园。
程健康无意间听到佣人们说后院有葡萄架,他衬唐哲与查理商讨事情时自己偷偷溜到后院,他一直走一直走,走着走着便丢人的迷路了。只见前后左右花花草草灌木丛生,他抬头见蜘蛛低头见大蚂蚁,虫鸣鸟啼,蓦然回首,晕呐,一只叫不上名的小蛇正与他深情对望。切,他才不怕呢,农村的娃,啥蛇没见过。
夕阳西下,他都饿到快挖草根了,韩彪才扭得扭得大肥屁股寻到了他。
“唉呀!丢死人了,我都没脸混下去了!!”水足饭饱,程健康木质地板上放长条滚来滚去,哼哼叽叽:“呜~~呵呵~~啊呀~~嘻嘻~~啧啧~~!”小傻子自己玩的挺开心。
唐哲刚刚洗完澡出来,身着白格长袖睡衣睡裤,睡衣扭扣保守的全部扣上,袖子挽到肘迹,手上正拿毛巾粗鲁的擦拭湿发。
程健康擀面杖似的轱辘到他脚下,仰面朝天,歪腔歪调粘腻腻唤道:“叔~~~叔哇~~~!”
唐哲视而不见迈开长腿跨过他,走到竹椅前坐下,毛巾扔到一旁,之后便一动不动了——他开始后悔来到布里斯班,热!即使有冷气,但他还是热,又或者他是……心热。焦躁的那种。
程健康连滚带爬到他脚下,顺唐哲两条腿攀上,下巴抵他膝盖,仰头软棉绵抱怨:“叔,你跨我,长不高没人要怎么办啊~~唉呀~~叔~~叔啊~~”唐哲爱搭不理神游天外,程健康不满的晃他腿抻长调:“叔~~叔~~叔~~~!”
唐哲迟钝半晌,低头看他,问道:“牙疼?”
“不是啦~~”程健康摇头,半伏他膝上,苦兮兮的:“叔~~,我难受,你安慰安慰我呗~~!”
唐哲皱眉,问他:“哪难受?”
“心!!”程健康盘腿坐地上与唐哲面对面一本正经的说。
唐哲挑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哪?”
“心~~!!”程健康手捂右胸,话剧演员般,咬下唇痛苦万分状:“心难受~~!”
唐哲嘴角抽蓄,一腿将他踹仰壳,气道:“心在左面,皮痒了是不是!”
“啊累累~~!”程健康胡乱摸索自己的胸口,狐疑的自言自语:“难道是转移了?”
唐哲黑脸扶膝站起
来,顺便又给他一脚:“老实点,别乱蹿。”
程健康口香糖似抱唐哲小腿,臭不要脸将脸贴上去:“叔,如果我丢了你找不到我怎么办?你把我绑裤腰带上吧,我随叫随到!”
唐哲居高临下看他足有一分钟,到布里斯班之后,越发觉得程健康好似考拉附身,他没好气的搡开程健康,满腔骂人话转到嘴边浓缩成一个字,他烦燥的说:“热!”见程健康还要粘上来,他原地不动斥道:“离我远点!”程健康顿住,大眼水汪汪,唐哲没好气的解释道:“烦!”= =!
天色渐暗,泳池水温刚好,韩彪光膀子□穿松松垮垮大裤衩要带程健康游泳。程健康正在新房间归拢行李,他为难道:“韩叔叔,我不会游泳,你还是找叔吧!”
“他他他休息去了,你你陪我,我我教你。”韩彪晃动手中游泳圈,与他的大肚喃相得益彰。
程健康想了想:“好吧……~~!”
扑腾两圈,呛进几口水,程健康蔫了吧叽爬上岸回卧室去了。
他的卧室比国内大上三倍多,电脑,电视,家居设备也更加齐全。程健康又困又累床上烙饼。在数过第一千只羊后,他终於放弃,怀抱夏凉枕下了床。
走廊里,欧式壁灯散发幽暗的暖色光芒,程健康顺着洁白的墙壁探险般来到二楼唐哲的卧室门前。他立在门口为难的挠挠头,又痛苦的搓搓脸,退却一步进上两小步,他抬手紧张的敲了门。敲上好一会,屋内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又喝酒了吧……”程健康喃喃自语,从昨天出发到今天异国他乡,叔的脸色一直臭臭不在状态,程健康眉头拧成八字形,叹气道:“他不知自爱,真是太不省心了。”
“程少爷找先生有事吗?”
查理苍凉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响起,惊得程健康差点将怀中枕头甩出去。程健康尴尬的挠头笑笑。用英语磕磕巴巴告诉查理他想找唐叔叔。
通过观查以及韩彪的证实,程健康得知,查理管家爷爷是面瘫,千年不见一笑。导致程健康一见到他便莫名的拘谨起来。查理则恪守本份尊称程健康为程少爷。
“先生在左厅休息,需要我带你去吗?”查理语气平淡却很礼貌。他让程健康想起古老的英国执事。
“左厅……挨别墅左边那间空屋子?”程健康空出一只手对走廊深处指道:“由一楼可以进去吗?”
“可以。”查理简洁的回答程健康:“左厅灯还亮着,先生大概还没休息。”
“谢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程健康礼貌的朝查理道谢。
“不客气。”查理机械似的说道。
陌生的地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对话方式,程健康前脚赶后脚,以小跑的方式下了楼。
左厅是宅子左角一处专门为唐哲量身而建占地四十多平的空屋子。空屋子举架高,前后开落地大窗,窗子常年不关,为防蚊蝇虫蛇,钉上纯白沙窗。屋内正中有一特制长宽各两米的大竹床,床头旁立一竹制小柜,供摆放茶水小件之类,简简单单成了屋内仅有的家具摆设。屋内白炽通明,唐哲果然还未睡下。
“进来。”
程健康只叩两下门,便有了回应。他手抱枕头,拧开门,摇头摆尾进了屋。
唐哲长身睡衣睡裤仰躺床上,程健康一直不明白,既然叔那么怕热,为什么还总是穿长衣长裤呢?
唐哲头枕胳膊,舒展双腿,侧头问他:“睡不着?”
“嗯……”
程健康乖乖点头,见到唐哲,程健康全身懒肉开始作祟,他蹭过去,泥似瘫在床头,挺委屈的:“叔~~我认床~~!”他十三岁没了妈妈,之后就没一个人供他撒娇耍赖,在唐哲跟前他总觉嗓子酥皮子紧想要上去蹭蹭,他猪似的哼哼:“叔,收留我,将就我一宿呗,叔啊~~!”程健康扮软装可怜的说。
相处时间久了,程健康摸索出唐哲的性格——吃软不吃硬。禁止与叔硬碰硬,否则他迎风而上一巴掌能呼死你。程健康此刻化成一堆糖稀,活脱脱一粘粘腻腻小乖乖。
唐哲不置可否,往旁边挪挪,程健康爬了上去。床够大,不差一个人,只要臭小子别叽叽喳喳扰他清静,唐哲倒是能够容忍。异国他乡,自己尚夜不能寐,何况还是第一次出国的孩子。
唐哲睡不着,要想的事太多。他自认底子厚,经得住唐靖民的折腾。前些日子他忙,无瑕分心思虑过多,直到当下沾上竹床,星寂月朗,虫吟蛙叫,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背井离乡。他离开了那座城市,勿用再几十年如一日守护着那个人。他本应无所牵挂,一身轻松,却耐不住心中空落落,如昨日梦般恍恍惚惚。
“阿嚏!!阿嚏!!”
屋内没冷气,有小风溜进,程健康短裤背心,刚刚还游过泳,身上凉丝丝的,他溜溜的吸吸鼻子,往唐哲跟前凑凑,这样似乎能够暖和些。唐哲由身侧扯出薄毯为他盖上,只露程健康一小脑袋。
程健康嘻皮笑脸往上蹭蹭:“叔,我想起四个字。”
唐哲侧头很赏脸的问他:“哪四个字?”问完,唐哲后悔,臭小子一定又要胡言乱语了。
“相依为命~~呵呵~
~!”程健康头趄唐哲肩膀,轻轻的说:“叔,我们相依为命呐~~!” 唐哲低头瞪他一眼,推他脑袋到枕头上:“胡说八道。”
程健康眨巴眨巴亮眼睛,闭眼:“好吧,我胡说八道,叔,晚安~~!”
唐哲没好气嗯了一声,随即按灭了灯。
黑暗中,程健康呼吸均匀惬意,唐哲却久久不能入眠,他讥讽的想:我唐哲还不至于落魄到找个小孩子相依为命。臭小子疯言疯语,欠揍!
唐哲入住郊区后,开始陆续有客人登门。
第一匹上门的是唐哲布里斯班公司的主管们。公司另有管理人。那人名叫皮特,是一位年约四十头顶略秃的澳大利亚人。皮特每年有高额分红入帐。唐哲几本不过问公司业务,他自有一组精英团队,隔几日下午一来与他商讨业务。
国内产业几近凋零,韩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