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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商也胃口不错,吃了菜,喝了酒,面色好了很多。
白十一自从又染上瘾之后就变得很容易醉。他的脑中那几样东西可能已经形成了反射弧,他也怕喝多了犯瘾,埋头吃菜,健康快乐。
酒过三巡,孟商就放下了杯。看着三个人,眼神深邃地想着什么。
杜岩对白十一举起了杯,这次没有笑:
“十一,我对不起你……也没有别的说辞。”
忠义的男人一连干了三杯,一声不吭,放下杯子时眼睛发红,大概是酒太烈了。
白十一回敬:“那,我谢谢你,也没有别的说辞。”
他也不勉强,只喝一杯,笑着放下。
谁欠谁多一点,谁也说不清。到最后不过一杯酒,男儿意气便了。
杜岩又敬了林不换,也是三杯。林不换还了三杯。
他们两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平等输赢,毫无亏欠。
林不换的手摩挲着杯子,白十一也不怎么说话了。
杜岩看着他们两人,笑了。
“我真羡慕你们。”
白十一先笑:“羡慕些什么?说来我自豪一下?”
孟商盯着三人的眼神默默地加深。
“人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就想不明白了。”杜岩又对着白十一举杯,这次倒像是自酌。
“十一,以前我一直恨你想太少。不考虑未来,不考虑他人,玩乐纵欲,自我堕落。现在想来,你也有你的道理。”
“你大概是我们几个里活得最潇洒的罢。”
“看看我们上一代的老爷子,废心废力,留下来的也只有一把灰。活到最后,还剩几个人记得。”
杜岩红着眼睛看白十一和林不换:
“你们现在,起码还有兄弟。”
林不换的手一颤。
白十一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还有兄弟。”
白十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又倒满,转头,看向林不换。
林不换也看着他。
他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白十一也想不清楚了。
只记得和这人之间的恋爱,似乎从不长久。前前后后,一个人认真一个人不认真,一个人以为一个人自以为,竟然没有长过半年。
“从此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啊。”白十一笑着,眼中万般流转。
“为这个,跟我喝一杯吧,哥。”
林不换没有回答,白十一自顾自一饮而尽。
其实白十一是不在乎什么的。
他大概,只是在等另一个人给他的答案。
爱情纵有百态,牵绊总是一时。骨子里流的血却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与其做爱人,不如做兄弟。
到死都不会改变。
白十一忽然觉得解脱。
杜岩大概终于放下心结,和白十一推杯换盏,白十一来者不拒。
林不换忍不住说:“十一,你少喝一点。”
白十一笑了:“谢谢哥。”
林不换抿紧了嘴唇。
白十一看不懂林不换的眼神,也不想懂。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白十一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脑中累计太久的思绪一下子蒸腾成虚无的水蒸气,随着笑声挥发个干净。他是白十一,白十一从来不想太多,只寻个开心。
眼前的光晕一层一层荡开的时候,白十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白十一笑嘻嘻地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去阳台吹吹风。”
白十一尽量平稳地离开了身后的酒桌和人。窜动的欲望和莫名的情绪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比熟悉的疼痛更强烈的剧痛袭上头来。他没有去阳台,而是下意识地打开了一个房间。
很熟悉的房间。关过白可笙,也关过白十一,种种处理都是专门应对他这种人的。
欲望缠身,不由自主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什么。在血液里嘶吼鸣叫着的未知的渴望。但事实上,他大概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白十一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想要,其实只是因为不敢而已。
他从小到大都一无所有,从不敢奢求任何东西。只好装作洒脱的样子,笑着说,我其实什么也不想要。
但嘴巴说了谎,心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他又疼又痒得在地上打滚,全是因为得不到,又不能开口要求。
毒品和爱情,都是折磨到骨子里的瘾。藏不住,戒不掉。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然后是若有似无的说话声,再然后敲门声变成沉重的轰鸣,而自己的吼叫声掩盖了耳边男人的呼唤。
他挣扎着,是因为有人紧紧束缚住了他。
“十一,十一……你忍一忍。”
连林不换都要他忍。
可白十一已经忍不住了。
白十一紧闭着眼睛吻住了身上的男人,与其说吻,不如说想把对方一口吞掉。用牙齿把他撕咬咀嚼,然后整个地吞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抱住谁,两个人像斗殴的野兽一样缠斗着滚在床上亲吻。对白十一来说那是久违了的味道,就像隔了半个月才得到的注射一样,让他整个人从心脏都活过来了。
他啃咬着男人的脖颈,留下密密麻麻的齿痕,连他自己都无暇多顾,只是忍不住去撕那人的衣服。
他要这个人的全部。想和他做爱,进入他或者被他进入,结合到他死了为止。
胸前传来的酥麻快感让白十一忍不住叫出声,下身早已经高昂待发,两个人比赛一样除掉对方的衣物,鲜活的肉体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没时间准备或者讨好,面对面就直接地进入了。
被填满的那一刻白十一大声呻吟着。他没有理智判断现下的情况,只觉得深深深深的满足。
他把男人强按在身下,自己不断上下动着腰。男人抓住他的肩膀坐起来,唇舌在他的胸前和颈上游走,让他感到一丝压抑的温柔。
不够,这样还是不够。
白十一这样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说出了声。男人已经把他掀翻在床上,高高抬起他的腿,以最深的方式进入。
火热硕大的性器顶入身体深处,磨擦过那一点的时候白十一高声地叫。男人反复地戳刺都用了很大力气,经过那一点还不停止,想要把他刺穿一样撑开温柔紧窒的甬道,向更内里挖掘。
白十一忍不住伸出手抚慰自己高高站立的下身,触手一片黏湿,他按照男人的频率上下套弄着,渐渐地已经赶不上对方的频率,腰也因为长时间的耸动而酸麻,只能用剩下的力气抓住男人的手臂不让自己掉下来。
白十一很快就在过度的快感中达到了高潮。射精时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叫到喉咙发痛。
男人用口舌帮他清理下身的狼藉,在这种温柔挑逗的伺候下,白十一的下身很快又慢慢硬挺起来。他禁欲太久没有发泄,如今恨不得烧死在这团欲望横流的火里。
被男人翻过来反复挺入的时候,白十一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渐渐苏醒了。他看着身上人的面孔,让他想了很多遍,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脸。
“林不换……我爱你。”
白十一被突如其来的深入逼出一声闷哼,还是锲而不舍地重复下去。
“林不换,我爱你。”
“我爱你。”
在欲望中蒸腾的爱意,不知是不是和空气中蒸腾的汗水一样稀薄。
在激烈的爱欲中挣扎的白十一就这样渐渐失去了意识。
24
新年的第一天,躺在这个自己或许可以叫做表哥的男人的怀里,白十一只觉得微微迟疑。
林不换睡着时胳膊还紧紧勒在他的腰上。白十一从腰往下的身体都麻木得可怕,简直有种瘫痪了的错觉。
他轻轻挣动了一下,林不换就醒了。
睡眼惺忪的,还是用头发蹭着白十一,然后去吻他的唇。
白十一想,男人还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什么道德指数,禁忌乱伦,只要一勃起一插入一射精就能解决所有感情问题。
“我要去跟世伯说。”林不换的手反复滑过过白十一的脊背:“我不要什么表兄弟,我们只要在一起不就好了么。”
白十一笑了:“孟老爷子之前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没做过。”
如今心下了然,不管是什么关系,只要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爱人也好,家人也好,总之都是一辈子的事。
白十一没有什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的觉悟,倒觉得这样更加保险。什么时候自己色衰爱弛了,起码还是这人的家人。
他甩不掉他。
做了的事,就都别后悔。这是白十一的准则。
早餐桌上,杜岩揉着头一脸宿醉未醒的痛苦,脸都埋到桌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