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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这两天,你先搬到我那里吧。”
“出什么事了?”白十一挑眉,又问苏如恰:“是那天那个人?”
“……总之,很麻烦。”苏如恰字斟句酌,话语简短。
“我是当事人,起码也应该告诉我我得罪了谁吧?”
“对方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林不换揽住他,两手紧紧握住他的肩头,弄得白十一有点疼。
“你的手机通道被拦截了,那个毒贩子找上门来也不是巧合。当时就算你给我们打电话,估计也接不通。”
“……”
“运气好也罢,你有手段也罢,总之能逃过那一险,你已经很幸运了。”
白十一听着,后背就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冷汗。
“是陆家人报复?”
白十一只能想到当年让自己再无翻身之地的政客。
当年白十一和陆家小儿子在bar里吸烫烟,可卡因和海洛因混着来,没一会儿就high得不省人事。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一向保险的bar会溜进记者,记者拍了白十一的照片,陆家小儿子为此大打出手,揍断了记者三根肋骨,紧接着警察就来了。
迅速得就像演练好的一样。陆家是高官世家,战争时期祖辈有功勋,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就干脆把一切罪过推到白十一身上,媒体大炒了一段,白十一也认了。世事无常,胳膊拧不过大腿。
但陆家小儿子偏偏这个时候自杀了。
事情发生得太微妙,死因蹊跷得让人不得不怀疑。白十一已经入狱,怕泄漏口风,被关在特别牢房,形同囚禁。陆家人要恨死他了,百般折磨,却不知为什么没让他死了。
白十一想,大概是要让他当替罪羊。但受了半年这样可怕的生活就被放了出来。毒瘾都被折磨着戒得差不多。然后杜岩找了上来,接他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阁楼里去。
一住就是三年。
他不是没试过重新开始,但对方一手遮天,给他罩下的天罗地网太坚硬,他无处可逃。
捡回来的命,生死仍未定。干脆家徒四壁空挥霍,身无长物好做娼。
像死了一样活着,荒唐得就像做了一场梦。
白十一从来不关注新闻。还是前一段时间出道,才知道陆家不知何时已经倒了。
他的前路也莫名坦荡起来。身上卸下了一个包裹。
他不是会把别人的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的人,不在意的事太多,所以从来不抱歉。
但陆家毕竟树大根深,政治失势不代表一败涂地,如果东山再起,想解决掉他这根鲥鱼刺也不是难事。
林不换和苏如恰一时都没有回答他。半晌,苏如恰才说:“这里面的权力牵扯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先到林不换那里避避风头再说吧。”
白十一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满意,但追问总是被含糊敷衍,也没有穷究真相的力气了。
他的三面都是石头,一面是林不换和苏如恰这样的海绵。再多孔再柔软,本质上也和石头一样,都冲不破就是了。
白十一只有坐困愁城。
回到林不换家里,熟悉的环境让白十一有些怀念。两人之间尴尬僵持的气氛也缓解下来。
白十一泡在浴缸里,蒸腾的雾气让他既松弛,又紧绷。
人在看不清现状的时候总会紧张。所以盲人的脾气才总是不好,灵异鬼怪的传说每每卖座。
白十一平生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命,但经历了那么多,再也不想糊里糊涂地活着。因此好奇压过恐惧,只想知道真相。
但瞒他的人是林不换。
他是买定离手赔死了也抱紧柱子的类型。可生平还是头一次把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还是会有微微的担心。
林不换瞒他的事情太多,演技太好。白十一被人害过太多回,被害妄想成习惯,偶尔也会想,如果林不换想害自己怎么办。
但林不换过于明显的爱意还是会冲淡这些疑虑。
不管怎样,白十一决定相信林不换做什么都是为自己好。
这种莫名的自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裹着浴袍走到卧室,林不换已经睡着。白十一走过去,看他眉头皱得死死的,像是做了噩梦。
梦呓很乱,一会儿喊“爷爷”,一会儿喊“伯伯”,最后只喊一个名字。
他喊得太动人,像要把这个名字溶进骨血里似的。
白十一忍不住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那些恐惧,他不能帮他分担一点,就只有想方设法把它变成美好的情感。
林不换一开始非常僵硬,白十一尽量用自己温暖的唇舌安抚对方绷紧的口腔肌肉和轻微颤抖的牙关。像一只猫对新生儿的舔吮,温柔而仔细。
没一会儿白十一的脑后就被强有力地按住,原本脆弱惊慌的新生儿很快羽翼丰满,恐惧成了疯狂的占有,林不换用力地吸吮他,啃咬他,甚至让他尝到了血腥味儿。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吻让白十一觉得绝望。
放肆的吻很快开始蔓延,顺理成章得过分。男人用手和唇舌把他温习了一遍又一遍,白十一觉得后颈都快被剧烈的吮吻和反复的摩擦磨破皮了,又痒又疼。
身体深处也是同样的感觉。被勾起的欲望太强烈,烧得他隐隐作痛。
被进入得自然又突兀,白十一一边喊着不行,一边忍不住用身体呼应林不换的动作。还很干涩的内部被磨擦得火辣辣的疼,他却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的男人。
快感在彼此很快找到对方的敏感点后被点燃。林不换从白十一身后反复激烈地进入,结实的床板被震荡得吱嘎作响,很快就从两人交合的位置发出杳荡暧昧的黏稠水声,林不换扳过白十一的头,和他接吻。
白十一的呻吟只能被吞没在喉咙里,百转千回酝酿成眼泪,从眼角渗出。
发泄过后两人又忍不住六九了一次,唇舌功夫旗鼓相当,白十一也总算找到渠道发挥自己的床上优势。他也只是想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
那种绝对不输给林不换的强烈的爱意。
再之后就是面对面的插入,林不换一直喊着白十一的名字,声音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白十一不忍心听,只能在激烈地撞击中挣扎着抬起腰,抱着身上人的脖子和他接吻。
发疯一样的性爱持续到窗外亮起晨光。两人的体液弄得床单和被子都湿嗒嗒的,地上也一片狼藉。白十一半清醒半迷糊地被抱进浴室清洗,结果在浴缸中就又被进入了。
后穴从酥麻到麻木,尾椎被撞得一片青紫,酸酸地疼。还是忍不住接着结合,像野兽发情一样不能餮足。
最后躺在床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两人都是精疲力竭地紧紧拥抱着,末日电影里相依为命的恋人大概也不过如此,像对天生注定不能分开的连体婴儿。
早上醒来时白十一隐隐约约听见林不换在外面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只隐约听到“他现在在我这里”“送过去”“一切放心”之类的话。
白十一的头晕沉沉地疼,打着呵欠坐起来。拉开窗帘,透进正午的灿烂阳光。
屋外讲电话的声音骤然停止。
进来的林不换已经带着比阳光还暖和的笑意,温柔地抱住他。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苏如恰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了么?”
家长临走前警告孩子一样的话。就怕大灰狼来敲小白兔的门。白十一扑哧一笑,答应了。
林不换在门外听着白十一落了好几层的锁才放心离开。白十一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正好看到自己之前电影的消息,好像正在接受审查,出了点麻烦,不能按期上映。
白十一心里咯噔一下。
摸过手机,想问剧组那边出了什么事,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吓了他一跳。
看清是杜岩的来电,他才松了口气。
杜岩急匆匆地问他:“十一,你现在在哪儿?”
“林不换家……怎么了?”
因为对方是陪了自己快十年的杜岩,白十一并没有隐瞒自己的住处。
杜岩听起来像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十一斟酌着:“我现在……”
“你现在很危险。”
白十一愣住了。
“林不换在你身边么?”
“他刚出去。”
“十一,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冷静。”
杜岩语气认真,白十一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我终于找到了当年拍你和陆公子吸毒的那个记者。按证据看,当年买通他的人,是林不换的经纪。”
“……”
“林不换家里那位从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