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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应他,那时候在美国,迷迷糊糊被乔抑声骗了,文件都没细看,就跟他签了香港分公司的合作项目,直叫他后悔了大半年。
“现在我们公司想跟他们合作欧洲这一块,我老板很坚持,不过人家门槛高,看不上咱们。双方一直周旋,那头老推说大BOSS不在,没法决定。前几天回来了,老板这不真急了吗,赶紧让我四处打听看看。我也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能因为咱们的私交废了。你就捡能说的说,让我好交差。”
林新听到最后,才明白,原来乔抑声早回了美国。
林新挂了电话,心里头从来没笃定过,这时候反而更清醒。
他继续坐回桌边,文件忙了一下午,期间只喝了几口水,远眺片刻当作休息。
回家的时候,特意绕道,买了两条鲫鱼清蒸,跟蛋清放一块,不算多勾起食欲,不过真香,自己也觉得很美。要是没遇到乔抑声,日子就该这么过下去。
晚饭还算不错,今天胃里温软,总算没有再闹情绪。
林新冲了澡,换上棉质的睡衣,舒服到极点,趴在床上歪着头想心事。
半天把护照拿出来,摸在手里来回磨蹭,笑了:
难不成真追过去。
护照盖在脑袋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再醒的时候,看看表,犹豫也只是瞬间。
到达乔抑声郊区别墅的时候,林新还试探着把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平稳,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并且客观来说,一点退路都没有。
林新下车,用很长时间走到别墅正门,下意识往里头望,早没了什么人,只有几个稍微脸熟的,站在园子里,也向他看过去,半天走过来,问:
“先生,您有事吗?”
林新跟乔抑声来过几回,那样的关系,他自己也忐忑,被这样公式化一问,连尴尬都免了。
他笑了笑,点头:
“Williams先生在吗?”
守门人摇头,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他:
“不在,您没同他联络吗,上周就回美国去了。”
林新居然被盯得不自在,只好借口:
“是我疏忽。”又问: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守门人几乎啼笑皆非:
“先生这里的事办完了,当然要回国,还过来做什么。不过这园子倒是不急着卖掉,留着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管。谁知道呢,也许哪天心血来潮,再来住几天,很难讲的。”
林新再打量,别墅确实不及以前有生气,人少得多,再美都难掩一种接近颓腐的气息。
好像电影里头,中世纪人烟寥寥的森堡,越看越可怖。
林新想,乔抑声这样不留后路,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这房子,面目渐渐模糊起来,好像他从来没驻留过,连同乔抑声一起,愈发飘渺。
要是他也没经历过这个人,未尝不好。
但世事不可改,既然遇到了,有些苦果,就不得不尝。
林新对命理一向只有模糊的印象,他不是多有野心的人,一切顺其自然,尽力而已。
被人胁迫,一场无妄之灾,他却特别拧,有一种“我命由我不由人”的意思在里头。
第二天一早,他买了机票,在候机室里,就要登机,一条短信发给林源:
“公司有事,去美国一趟,代为转告爸妈,归期不定。”然后就关了机,闭目休息。
林新傍晚到加州,苏远过来接机:
“你果真是行动派,前天刚通了电话,今天亲自来督导?”
林新笑:
“你脸真大,大饼脸,一口咬下去也要嚼半天。”
苏远顺势要骂,被林新挡回去,只好问:
“那你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找洋妞相亲吧。”
林新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混血,又绕到乔抑声头上,像他混得那么好看的,真没见过第二个,就笑:
“当然不是,实际上,上回跟Williams合作,还有一笔款子欠着呢,我这是要债来了,前车之鉴,回家跟你老板讲,活生生的例子,不行的话咱现身说法,蝇头小利图不得,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看看我,还得给人家倒贴呢。”
苏远不屑:
“得了,不愿意说就算了,你我还有必要故弄玄虚?”
林新再认真不过:
“我说的全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苦口婆心大妈样,苏远被刺激到,只能扭头:
“你住哪?送你过去。”
“临时起意的,酒店还没定,不过一两家一直有业务往来,倒是可以考虑。”
“得了,往我那间小公寓里凑合一阵吧,放心,女朋友昨天刚回芝加哥了,咱哥俩自由得很。”
50
50、第五十章 。。。
尹历看见孙尉的时候,他正一脸惊恐望着自己,后头的古牧一个劲冲这边摇尾巴,懒得很,坐在地上,前脚伸直了,脑袋搁在上头。
本来孙尉给古牧顺毛,也带了点靠近讨好的意思在里头。看它懒洋洋的样子,趴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了,被抚得舒服,眼睛又小,根本找不着,昏昏欲睡,还在心里暗喜,大概要逃过一劫。
谁知道尹历脚步声越发靠近,好像很笃定人就在这头。古牧也不安逸,闻到主人的气息,立刻跳起来,孙尉拦都拦不住,看它喑哑着嗓子低声唤了几遍,随即前方的树枝被拨开,尹历一声不响走过来,那几步,孙尉目瞪口呆看着,有千钧压顶之感。
尹历把早餐备好后,直接上二楼,轻手轻脚开了门,看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不觉笑了,想着孙尉昨晚被自己折腾得太厉害,这时候捂着头闷睡,就忍不住要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把他弄醒,看一看他脸上尚未消散的红晕,还有湿漉漉的眼睛。
稍一走近,就发现蹊跷,掀了被子,孙尉居然不在了,也是他一时疏忽,只把卧室门锁好了,让人在外头看着,想着孙尉大概不会有精力,一大早就起来,动心思离开。
他也太不知道轻重,身上不舒服,还翻了阳台,天这么冷,穿得暖暖的在外头转两圈也受不住,更何况孙尉衣裳单薄。
尹历一想到这些,就血往头上涌,立刻吩咐下去,严守整个庄园。
他倒是不怕孙尉逃掉,毕竟是他的地方,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只不过他翻阳台下去的,外头天气又恶劣,一切脱离他的掌控,实在糟糕。
尹历特地不让人跟着,叫亲信往监控室去,仔细调看录像,自己估摸着往小树林来了。
他怕人多,孙尉更加抗拒。
不过绕了几个岔道,就找着他了。
孙尉使劲往后退几步,不说话。
“过来,我带你回家,这里冷。”尹历站在原地,没什么情绪。
孙尉不理他,最后甚至趴在古牧背上,紧紧贴着它,这时候人都傻了,就想抓着一样救命稻草,旁边的树桩太冷,就很自然抱住古牧。
不过他忘了这狗是尹历的,尹历抬一抬脚,它立刻跟过来,尾巴左摇又甩,孙尉被带着往前冲了好几步,脸给长尾巴扫到,痒痒的,想打喷嚏,这感觉实在不好受。
还没缓过神来,孙尉就感觉身上一轻,接着被什么坚实温暖的东西磕到,努力睁眼,看到的只有不断倒退的羊肠小道。
原来尹历趁他不备,从背后绕过去,把人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就往回走。
古牧呆呆跟在后头,偶尔停下来,靠着树,蹭一蹭眼睛两旁的长毛,本来就走得慢,遮遮挡挡更认不清路。
孙尉不敢乱动,任由尹历扛回了卧室,心里自然郁闷。
尹历把他轻放到床边,早看到右脚上的伤,来不及心疼,就想着先把人带回来再说,现在正视,红肿一片,伸手捏住了仔细瞧瞧,开口:
“伤得这么重,得叫医生来了。”
孙尉看一眼右脚,密密麻麻全是吻痕,昨晚面前这人连脚背、脚踝上都不放过,现在哪里见得了人,忙缩了缩脚,企图收回来,表示自己不愿意。
尹历紧握住晃动不安的脚踝,往自己这头一带,转眼孙尉一只脚就被迫搁在他肩上。
尹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