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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信,只能纷纷说好的同时,又据自己的理解指出一些误漏。后世俗语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刘誉虽没有什么诗才,但毕竟读过后世众多诗词,见识比这些普通少年要宽广得多,加上自幼看书认真,底子颇佳,到也是将这些少年糊弄了过去。
·看着场中活跃的少年少女,刘誉却总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毕竟有着后世成年人的思维记忆,在心理年龄方面便于这些少年远远的拉开了距离。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刘誉一人,在他身旁的刘晔也有这种感觉。刘晔天生早慧,心智成熟,为人沉稳有主见,自然跟这些小小少年玩不到一块儿去。估计是心理年龄远远超出实际年龄,史上的天才少年大多都有些孤僻。据史料记载,刘晔这货十三岁时便据母亲遗命杀了他老爹那个爱陷害人的宠侍,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或许是感觉有些无聊,又见刘晔跟自己一样闲着没事做,刘誉便对刘晔道:“子扬,不如你我四下走走?”而刘晔本就闲得慌,自是欣然同意。
·小家伙刘齐相貌可人,颇讨人喜,再加之天生活泼机灵,倒也与那些少年少女们玩得开心。刘誉悄悄给一位年纪稍长的同门打个招呼,让其帮着照看小家伙。
·刘誉二人并肩同行,步伐极慢。一边欣赏春日风景,一边闲聊些日常趣闻。少时,丝竹之乐渐寂,只剩下春日黄莺的轻鸣在林间回荡。
第五章 论现代价值观的培养
晴空万里,碧树花香,莺歌燕语,尽显灿烂春光。春风和煦,光芒透过郁郁树林,在枝叶间隙中穿梭,分割成斑驳的光影,斜斜的落下行走在林荫旁的两位少年身上。
在这两名少年中,其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裳,额配白玉额带,他面容清秀,目光清澈而深邃,嘴角含笑,浑身上下都流露出自信的神采。另一位身着黑色儒杉,头戴紫色束额巾,其面容俊朗,目光沉稳而坚定,谈吐间尽显睿智。这两位少年,自然就是刘誉和刘晔。
二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谈,从身边的趣事轶闻到朝政大事,无所不言。二人关系颇佳,又是青葱少年,忌讳不多,谈到朝政时事时,也不回避。而刘晔年纪虽小,却极有主见,对天下大势自有一番看法。而刘誉本就聪慧,又有后世记忆见闻,对时政分析极为精准,倒也不落下风。这二人一个是胸怀壮志的旷世之才,一个是后世记忆前置的绝代怪胎,两人越谈兴致越高,颇有知己之感。
“子扬,你有何志向?”二人穿梭在斑驳的树荫下,边走边谈,刘誉问刘晔道。
“说来惭愧,晔幼时有一志向,望有朝一日能位列三公,抒胸中热枕,治理天下。”刘晔稍稍一想,郑重道。
“子扬大志!”刘誉微微一笑,赞叹道。同时,心中暗叹:不愧为天才少年,从小便志向远大。
“兄长过誉了,不知兄长有何志向?”刘晔谦虚的拱了拱手,向问刘誉问到。
“幼时,吾想为一方县令,能治一县之民,使一县百姓皆有饭吃有衣穿,生活富足。如今,吾想为一方郡守,能治一郡之民,令一郡百姓富足。”刘誉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说完,又自嘲的向刘晔道:“愚兄志薄才疏,让子扬见笑了!”
听了刘誉的话,刘晔思索了良久,方才缓缓道:“兄长大志,倒是晔孟浪了。若兄长能为一方郡守,是此郡百姓之福,但也是天下百姓之失。”说完,刘晔朝刘誉深深一揖。
“子扬谬赞了,愚兄只是量力而行。”刘晔的行为倒是吓了刘誉一跳,连忙避开行礼的刘晔,回答道。
二人边走边谈,少时,刘誉又问刘晔道:“子扬,不知你对黄巾贼起义有何看法?”
“反贼奸佞,人人得以诛之!”刘晔想也不想,一口答道。毕竟,无论是站在世族的身份上,还是站在皇室宗亲的立场上看,对于黄巾起义都是无比痛恨。在大多数人眼中,黄巾贼造反,大肆屠戮百姓,抢夺财物,罪恶滔天,虽然被镇压,但余孽尚存,又屡有余孽聚众造反,引得天下动荡。
听得刘晔决然的话语,刘誉倒有些无言,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刘誉是正经的世族子弟,但毕竟融合了后世的记忆,在思维方式上更趋近于后世自由平等的思想,没有这个时代的人严重的身份等级对立观念。所以,很多时候刘誉看待问题都是站在后世的观念上来看的。不得不说,后世的观念虽然已被历史验证出了其先进优越性,但在这个时代来讲,却仍是让绝大多数不能接受的。
“不知兄长有何指教?”见刘誉只是摇了摇头,良久不说话,刘晔也是觉得好奇,暗忖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禁出口询问刘誉。
“要是能活得下去,这些淳朴百姓又有谁甘愿造反啊!”刘誉无奈道。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再怎么说,也不能造反啊!”刘晔听得刘誉的话后,心中惊起一阵波澜,呆了半晌,方才辩解道。他虽少年聪慧,又极有主见,可毕竟年龄尚小,自幼在世家忠孝思想的熏陶下,对大汉王朝抱有无比的敬意和忠诚,自然从未想过大汉王朝本身的过错。就算如今社会动荡,朝纲混乱,他也仅仅认为是宦官乱权外戚专横所导致的,却未曾思考过灵帝的过失。皇权至上的思想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在他看来,哪怕是对当今圣上的丝毫质疑,都是十恶不赦的罪过。
“这天下,首先是百姓的天下,其次才是世家的天下,再其次才是大汉的天下。”刘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刘晔。他此刻的声音略显低沉,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味道。
而刘誉此言一出,更是在刘晔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种大逆不道的观念与刘晔十多年来所养成的忠君爱国思想相互撞击,迸发出激烈的火花。而刘晔虽想驳斥刘誉的观点,但一时间却也找不到理由。
“昔日夏桀残暴,为商汤所灭,而桀乃帝王,当天下归心,商汤岂非叛逆?周武伐纣,败帝辛于牧野,以臣子伐天子,岂非叛逆?若要这般来讲,这天下帝王便尽皆是……”见刘晔不语,刘誉继续道。这一次,他准备添一剂猛药,想要改变这聪明少年被时代禁锢和缚束的古旧思想。刘誉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两字时又戛然而止,留给刘晔自己思考。
“这……这,那我等岂不就是……”刘晔向来以自己皇室血脉自豪,而此刻按刘誉的道理来推算,自己引以为傲的先祖,也不过是窃据社稷的叛逆。这一观念,完全颠覆了刘晔的认知,并让他无法驳斥。想到此处,刘晔不禁结舌。
“并非这个道理。夏桀残暴,民心尽失,而商汤雄才伟略,乃天命之所在,民心之所向,故能覆灭夏桀,执掌社稷。所以,无论是商汤还是周武,无论是始皇还是高祖,能一统天下,都是上承天命下应民心的人中帝王,都是天下正统。而夏桀商纣胡亥之辈,横征暴敛,残酷无道,民心所失,天命不在,故而天下共诛。”看着刘晔有些呆滞的神情,刘誉缓缓说道,为了防止过分刺激刘晔,刘誉也是放缓了语气。当然,这些话之所以能对刘晔说也是有原因的。其一是因为二人关系颇佳,且刘晔又较为信服刘誉,其二则是因为刘晔年纪尚浅,又天生聪慧接受能力强。倘若刘誉敢对叔父刘平或者老夫子姜佑说出这番话,那早被清理门户了。
刘誉的话无疑对刘晔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而刘晔却做不出丝毫的反驳。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还隐隐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他说的,或许是对的!这种情况下,刘晔曾经的某些被视为禁忌的念头也纷纷涌来,和着刘誉的观点向他往日的观念发起冲击,一时间让他头乱如麻。
后世俗语说得好: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刘誉也不指望自己三言两语便能改变刘晔的长久以来的观念。看着略显呆滞的刘晔,刘誉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乱想这些了。要知道,我们学习的是儒家学问,当以仁治天下。不讲其他,首先我们至少要让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贫苦百姓吃饱穿暖,仅是这个,便足以让我等奋斗几世了。”说到这里,刘誉不禁在心中谤讥道:当今皇帝的志向是让洛阳的百姓都能喝上自来水,而我的愿望是能让天下百姓都吃饱穿暖,孰轻孰重?
听刘誉这般说,刘晔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在思考刘誉之前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