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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7年香港有了高地价,有了高薪金、高消费和高股价;也有了衍生市场工具,有了期指市场,有了借贷抛空制度,香港的联系利率变成容易受到外来炒家的冲击,特区行政长官和政府官员已经失去了昔日的权力,指挥不了那些所谓外国专家控制的金融管理机构,当时市场早已不按‘零和游戏’的规律发展了。跨国金融集团正在小试牛刀,一次次地尝试袭击香港的金融体系,考验香港的应变能力。当时香港推行的自由经济体系和积极不干预政策,不能够应付任何挑战。1992年索罗斯就狙击过英镑和里拉,彻底破坏了欧洲货币稳定机制。”
蒋先生平和道:“股市有炒家才见刺激,没有炒家一潭死水,长线投资者却步,市场只会日见萎缩。”
“香港期货市场里,对冲基金的长线投资保价交易只占百分之十,其它百分之九十是炒家,因为一点虚荣,香港又容许无限制抛空,一旦有人集合力量操控造市,香港就会丧失所有的财富。”
“当时香港政府和证监会有没有发觉到股市、汇市和期货市场出现被人操纵的情况?”
“没有,香港证监会的监察范围只包括期指和现货市场,没有证据显示有不正常的炒卖活动,看不见法律上所指的操纵市场情况。看不到有国际炒家操控的证据,政府认为市场上根本没有国际炒家存在。后来有人利用不同对冲基金透过设于海外的银行,以不同公司名义一次次地拆入港元,介入港股,散布不利港元的谣言,声称七点八联系汇率贬值,大量沽售港元。当港币的息口不断飙升上二十厘、三十厘的时候,股市受压,有计划的抛空造成一次次恒生指数大跌,炒家事前每次在期货市场大量沽空的期货指数盈利以十亿、二十亿计算。两个月里,香港已经变成了国际炒家牛刀小试的提款机……”
“紫凝,为什么国际要求香港期货市场实行电子交易,增加透明度,香港却一直不瞅不睬?” 。。
三
何紫凝微笑反问:“像美国这样先进的期货市场,也没有采用电子交易方法。”
“美国期货市场三个月才结算一次,为什么香港的期交所偏偏每月结算?为什么香港期交所不跟从美国市场一旦过热就提高客户按金做法?是不是为了结算前后的调仓、套戥,方便炒家把股市舞上弄下赚钱?这种为了增加经纪生意的贪念,有没有损害现货市场、政府声誉和整个社会利益?”
“当时情况不同,如果政府规定提高交易按金,数量不少的外资会立刻离开香港市场!香港的交易规则应该按香港特殊情况厘定,不能够动不动向外国取经借镜嘛!期交所一直以公平、公开原则为市民服务。”
“但是那时候香港中央结算中心一直强硬地向我们华资经纪执行次日交收的T2制度,却容许外资经纪和基金公司进行T3、T4,甚至第五天T5才交收的方便?这不是公然欺骗华资,鼓励、放任外资基金和炒家,没有股票可以进行抛空,再等事后用低价补购赚钱的违法行为?中央结算中心是不是没有公平地让市民知道华洋有别的两套标准?”
“当时情况确实很混乱,香港联合交易所、期货交易所和中央结算中心这些金融机构已经成为一个个的独立王国。金融机构与政府保全大局的想法背道而驰,视政府的行政指令如无物。社会上,又有一大群所谓的经济专家、教授、名嘴、议员和党魁为大鳄炒家制造谣言和悲观舆论,警告政府为了国际金融中心、不干预政策和自由市场声誉不可以制止炒家兴风作浪。”
蒋先生感慨地说:“我还记得荷兰的郁金香炒上五千五百盾高价后暴跌,剩下百分之一的价值;白银从五十美元跌至五美元;1961年,美国德州仪器公司的股票由二百O 七美元急跌百分之七十七;香港股市曾经从恒生指数一千七百点跌剩一百四十点,升得高跌得急……”
“是的,不堪回首。”
蒋先生微笑道:“紫凝,我对你的整体素质很满意。你完全可以胜任北京公司首席执行官的职务了。”
何紫凝一愣神:“北京公司CEO不是威廉姆斯么?”
“你先看看这把刀。”蒋先生取出一把利刃。
“英吉沙猎刀。”何紫凝瞧着蒋先生握在手上的刀,一只手捧着冰冷的茶杯。
“眼力不错!”
“只是业余而已。”何紫凝伸出左手食指,沿着猎刀血槽的平面抚摸。“它是……凶器?”
“前天,威廉姆斯在私人别墅被这种形状的刀杀了,脸部被刀剥皮,尸体边还有两个血字——有罪。” 蒋先生沉声道。
“威廉姆斯被杀了?”何紫凝吃惊地问。
蒋先生抽出一个公文包的钢锁,掏出一叠照片。
“请你鉴识一下这把刀的威力。”他把相片放在桌上,推倒何紫凝面前。
十张照片全数拍摄一道伤口,一名白种男人的双眼被刀锋从侧面洞穿。照片以不同角度、距离拍摄了伤口的形状,还有验尸解剖后分析照片,以及高解像电脑绘图重构的各种纵、横切面图像和立体图。照片上标示着伤口上各处特征。
“很详尽细致的图解……凶手以刀前端划进死者的双目。准确而致命。他死时大概来不及露出惊栗的表情,照片只集中拍摄眼部伤口,并没有把死者的脸纳入镜头内。”蒋先生露出着魔似的神情,提起龙泉长剑,把剑刃轻轻拔出,细心端视刃尖。
“一个使刀高手。。。。。。”何紫凝再喝一口冰茶,以左手指头捏按疲倦的眼皮。
蒋先生指向茶几上的高分辨率电脑绘图说:“图中所见,伤口的深浅轨迹随着死者眼部器官和血管的构造起伏而变化。就是说:凶手能把触觉延贯到刀锋之上……凶手异常可怕!根据伤口的形状,我怀疑凶手用的是英吉沙猎刀。”
何紫凝一懔。
蒋先生绝对有作出如此判断的权威。
“我希望你不是第二个被杀的CEO,也希望你能查清楚威廉姆斯的死因。”蒋先生自嘲地把桌上散布的照片收回公文包内,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长形布囊,刚好可以把那柄龙泉长剑连鞘装到里面。
“明白了。我会详细调查,告辞。”何紫凝站起来向蒋先生鞠躬说。“有机会再跟你喝一杯清洌的乌龙茶……不用相送了。”
何紫凝在房间外的木板玄关上穿回皮鞋,沿着碎石小路步出庭院后,蒋先生再次步向朝东那面巨大的玻璃帷幕跟前,俯视纽约繁盛如昔的夜色。
“首席执行官……”他喃喃说:“你们像一支正濒临灭绝的族裔……”
四
北京秋天的黎明通常很冷。
一个戴面具的人关上身后沉重的密封门。
门精确契合进金属门框,悄无声息地关闭,与墙溶为一体。和潜水艇舱门构造相似的转轮在他手下轻易地转动着。他很有力,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机械需要定期加油、润滑,他对它们加以精心保养。
他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的所有物。
这个地方一切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他独自一人,封闭在他的秘密小屋。
这里人群、白昼的光线和逻辑那单一的流动均被排除在外。
他像动物返回自己的巢穴一样鬼祟而急迫,像已经找到猎物的猛兽一样全神贯注。鲜血和夕阳的殷红、尖叫的声音和喃喃低语,和平和死亡,全都在他的脑海中汇集一堂。
屋子是一个相当宽敞的长方形。左边的墙整个为一个书架所覆盖,架子上放满电子设备,包括由两台连在IBM台式计算机上的西门子系统组成的一整套音响系统。
这个音响系统还包括堆在墙右侧的音响设备,有增压器、控制的过滤器以及一些音效设备。另外还有一台无线电搜索器,可以用来收听所有频道的节目,连警用无线电系统也能收到。
面具人喜欢听唱机中传出的声音。它们来自看不到脸或者身体的人们,在空中从一处传到另一处。它们充满想象,可以自由地加以幻想。它们是他录音器上的声音,是他脑海中的声音。
男人从地板上拾起先前放在转轮附近的密封盒。屋子右边,两个木架上有张小木桌,桌子一头抵着金属墙。
他将盒子放到桌上。他在一把有滑轮的椅子上坐下,这把椅子可以任意滑到对面墙前,让他轻易地够到音响。
他打开台灯,灯光和屋顶挂下的日光灯的光线融汇一体。
他打开面前的电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