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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事够大的,是你养我,我吃你的住你的,行了吧?我贱,被你一哄就上床了,同居了……”胡晓梅也咆哮起来。
何在江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往地上一砸,啪的一声乱响,对半开裂。胡晓梅也不甘示弱,弯腰抖住茶桌的一角使劲一掀,小桌子顿时四脚朝天,桌面上的物品哗啦啦散落一地,四处滚动。
这时,门“咚咚咚”被敲响。何在江喘着粗气开门,一看是房东大爷。
看到屋里的阵势,大爷踏进来的左脚触电似的退了出去,上下打量一遍何在江,对他说:“注意影响,让治安队听见可就多事了!”说罢反剪着双手咚咚咚下楼了,好像不快点离开,将躲不开一场夺命的追杀。
趁这个空隙,胡晓梅进了卧室,把门狠狠关上,反搭住了门链。何在江颓然地躺回沙发上,双手交叠搭在胀得像面鼓的肚皮上,有气进没气出。
虽然平时也常常拌嘴抬杠,但像如此地动山摇地吵,两人还是第一次。何在江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成群结队的蚊子对他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正面进攻,迂回偷袭,不断变化战术,仿佛不把这具肉身摧毁誓不收兵。何在江的气就慢慢转移到蚊子身上,双手并用,左右开弓,蚊子没击中几个,倒把自己的脸打成了麻花。
等到蚊子安静下来,这个徒手的斗士也睡意上来了,可惜,窗外已经渐渐亮白。何在江在心里说:胡晓梅!老子今天偏不叫你,反正你也被解雇了,试一试迟到的滋味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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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气3
等到蚊子安静下来,这个徒手的斗士也睡意上来了,可惜,窗外已经渐渐亮白。何在江在心里说:胡晓梅!老子今天偏不叫你起床,也休想让我给你做早餐,反正你也是被解雇的人,试一试迟到的滋味无所谓了。
他正这样想着,房间里传来门链松开的“哒哒”声,胡晓梅起床了,他赶紧把头侧向沙发靠背,佯装呼呼大睡的样子,憋满一口气,呼出来,再憋一口,再呼出来。耳朵里听着胡晓梅慢条斯理地进了洗手间,没有关门,接着是马桶座垫放下的声音,他想象着她撩起睡裙,不偏不倚坐在了上面,像一个孩子似的,“八”字形分开两个脚掌,两个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帮,神情游走于梦与醒的边缘,天真无暇。一阵未加掩饰的小解声传来,应验了何在江的联想,这是每天的清晨在他们的同居生活中最悦耳的曲子,如同电台开始一天播音之前的过门曲。或许是因为互相斗气,出于坚守阵地的原因,她忍受住了雷打不动的凌晨三点那一次起夜,将两次合并成一次,所以,此刻进行的排放显得悠长而激越,过了好半天,才听到按下马桶水阀的声音、水流旋转冲击的声音,接着是刷牙漱口声……
从洗手间出来,胡晓梅收拾一番,穿好鞋子,身子转也没转一下,更没有往沙发这边瞄一眼,打开门出去了,仿佛这个屋子里再没有第二个人。听着门“嗒”的一声落锁,何在江一骨碌坐了起来,摇摇头,嘟囔道:“他妈就一个犟!”
接下来的几天,何在江吃他的睡他的,胡晓梅吃她的睡她的,彼此都不说话。等胡晓梅主动开口说话时,她已经结算了工资,办好了手续,正式离厂了。
那天下班前,胡晓梅主动绕到何在江办公室,对他说:“晚上别在食堂吃了,我先回去做饭。”没等他回话,转身走了。
看着一脸尴尬的何在江,课长嘲笑他:“怎么了?还没结婚呢,就喝上一壶了?”
“嗯,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在江挤眉弄眼,两手往桌上一摊,道。
“敢抗命不?晚上喝酒去?”课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
“给脸不要脸的事我可不干,就是抽筋剥皮,今晚也得回去!”何在江道。
酒壮英雄胆,在有限的人生经验里,何在江深刻领会了这一点。回到楼下,他从小店拎了几瓶啤酒,底气十足地回到租屋。胡晓梅已经炒好了几个菜了,她做菜的水平很一般,怎么变化也就是几个款式,辣椒炒肉,西红柿炒蛋,清炒青瓜,今天晚上特别的一道菜是超市买的梅县客家凤爪,黄灿灿的一盘,镀了金似的。何在江兀自坐了下来,开了啤酒,不过,胡晓梅没坐下来,他也没敢动筷子。
“吃吧,”胡晓梅终于从厨房出来,擦着手说,口气寻常得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今天和昨天以前一模一样。
何在江嘬了口不住冒起的啤酒泡沫,无话找话地说:“味道不错,味道不错。”见胡晓梅没什么表情,忽然就觉得自讨没趣似的,于是埋头又喝了口啤酒。
“跟你说个事,”胡晓梅道。
“说吧,”何在江放下杯子道。
“我今天把工资结了,算是正式出来了,我想回趟家。”
“什么时候?”
“明天。”
“行。”何在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嘴巴故意吧嗒吧嗒作响,努力把自己装成一个毫无疑心,宽宏大量的人。
听何在江答得如此痛快,胡晓梅的目光变得幽怨起来,看了他半天,说:“何在江,你就不敢说一句‘不行’么?”
“呵呵,我说不行就不行了?”何在江道。
“倒也是,未婚同居嘛,算个啥啊。”胡晓梅边把桌子上的骨头渣子扒拉到空碗里边说。
何在江打了个酒嗝,伸手在沾满啤酒花的嘴唇四周扫了一遍,方才回味到胡晓梅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但是,他已经失去了表达正确反应的最佳时机,今晚不会再有,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在未来的许多时候,只要他一想起这个情景,这么一句话,内心就会升起对自己无尽的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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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肉寄居1
何在江买回四瓶啤酒,他有这个量,可只喝了两瓶,他就没再往下喝了,他甚至觉得刚才喝下的两瓶有些多了。胡晓梅反对他在外面斗酒滥喝,但是回到租屋里,从来没有反对过他在吃宵夜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喝点酒,有些时候她自己也会拿个杯子,助兴似的抢两杯。今晚,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停止了必要的流通,喝下去的啤酒在他的喉咙与胃肠之间也变得粘稠,使他的脑门有些发胀,仿佛酒中的麦芽成分这时才开始发酵。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在不多的有线电视频道中来回梭巡,或许是今晚的电视台不约而同地进入集体匮乏,竟然没有一个频道能够让他停留上三分钟。
胡晓梅收拾好桌子,系起围裙,把自己泡在狭小的厨房里。洗了碗筷,然后开始把一口铁锅和一只烧水的大铝煲也洗了,仿佛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保姆,虽然倍加小心,还是没有控制住锅碗瓢盆在手中碰撞的声响。其实,有些声响不是从她手里发出的,而是从左边或者右边的楼房里发出的。因为深圳寸土寸金,这里的农民房一栋紧挨着一栋,这栋的厨房对着那栋的厨房,从两个厨房伸出的排烟管只差那么一手宽的距离,总是在起炊的时间里比赛似的冒出浑浊的油烟,把彼此的伙食以气味的方式揭示给对方。比如刚才,胡晓梅在猛火翻炒尖椒的时候,对面厨房里就应时传来了无辜的咳嗽声。现在,胡晓梅在笨拙而投入地洗涮,那边穿着与肤色严重不协调的红色睡衣的女主人也在打理厨房残局,显然这是一个性子急躁的女人,弄出的声响不时让胡晓梅向她投去不解的一瞥。现在,对方打仗似的收拾停当,把厨房奶黄色的灯熄了,胡晓梅开始集中精力做自己家的事。好像一个正准备出趟远门的女主人,又像刚出了趟远门回来,她要把整个厨房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清理干净,不留一点遗憾。
如果这时有人造访,一定会被眼前的情景所感动。一个小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抽烟,而他的贤惠的小女人无怨无悔地沉浸于家务中。这肯定是一个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