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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灰色营销”,几乎无处不在,甚至在某些行业形成“潜规则”,你想“官”多了,还了得。
看过电视剧《纪晓岚》的朋友都知道,皇上批评纪晓岚:“你把肥鸭子给我杀了,又弄来一批瘦鸭子,以此往复,我这江山还不给吃垮吗?”
无独有偶,有些单位给“官”发廉政补足,或者年初收廉政保证金,年末双倍发廉政奖金。
另外,深圳有家名气很大的企业老总说:“我给主要干部发高薪,高薪养廉,高得超过普通员工18…20倍,红塔山香烟随便抽(当年红塔山香烟是上档次的商务烟),我看你还收不收红包”。说得振振有词,可这家公司的问题多多。
对此,我与四川大学一位哲学学者做过一次面红耳赤的争论。
他说:“只要财富达到极大的丰富,实现各取所需了,廉政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叫极大的丰富,什么叫各取所需,我想到银河系去旅游一下,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和我同船”我狠狠地幽了他一默。
资源的有限性和欲望的无穷性决定了“必须抑制没完没了的欲望”,只是抑制的办法未必只有所谓廉政建设。办法多的是。
一是通过政策的、宣传的、经济的等多种手段弱化“官本位”。据说深广地区“官本位”就不是太强。让人的价值可以在更广阔的空间体现,就像我们农民,如果国家早几十年把“三农”问题解决好了,我上什么凉山,到什么海南,挖什么“野斋”,像人家三圣花乡的农民那样开个茶馆多好。所以,治“官”之道还在于社会公平。如果老是“自古华山一条路”,老是“考不起就走独木桥”,老是看到当“官”的“工资基本不动,烟酒基本靠送”,你看谁还想做生意、谁还想挖泥巴,还不如想点“歪点子”整个“官”来当,稳当些。
二是弱化公共权力,许多东西能往下交就往下交,能够依靠那只“看不见的手”,最好不要“统起干”。就像当年我们在生产队干活,挑土边、撕包谷可以计件,能干“包工”就不要吃“大锅饭”。
对这个问题,发达国家几百年前就看到了,特别是亚当斯密就特别推崇那只“看不见的手”,甚至有人说:“维多利亚女王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了9个孩子”,可见其看待权力的态度。因此,应该学学人家,更多的依靠市场平衡供求,调节资源,“官”们当好裁判,当好参谋,做好协调服务工作就行了。
当然,我们国家大,群众的文化、觉悟、法律意识、自我意识差异很大,现在又出现较大的贫富悬殊,因此中国“官”的作用肯定比欧美发达国家的作用要大,不能按他们的说法,把政府搞得小小的,把“官”搞得少少的。但往“小”努力,往“少”做文章肯定是方向,不应该有丝毫的含糊。
对此,企业走到了前面。我曾经提到希望集团子公司的机构设置,在统一、精简、效能的一般原则指导下,其管理体系非常精干。我知道的上海希望饲料公司就只有7个主要干部。几个亿的摊子几个人就玩得风车斗转,并且,一个个干得非常起劲。
当然,人家解决了“能上能下”的问题,和你那个仅仅停留在制度层面的能上能下不一样;干不好,说走人你就得走人,不需要取证、不需要讨论,更无须考虑以后不好见人,因为主仆双方都知道什么是“双向选择”。
我们国家关于机构精简的文件发了很多,开的会也很多,多得来就连我们这些秘书都记不清楚。正如老一辈作家马识途《十日谈》中“再论文山会海”所批评的一样:一个县委书记一月收到文件资料13斤6两,怎么读?天书!
所以,文件也不要发了,来点真格的,像希望集团那样,干不好就走人。当然最好不提“干不好给老子爬”!因为听起来好像在骂我们农民工。
“世上官多不太平”这句民谚不知传了多少年,也不知还要传到什么时候,但愿越传传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令人疯狂者,岂止“邪教”!
令人疯狂者,岂止“邪教”!
1991年,金阳县几位老师准备组织“养生益智”培训班找到政府办要我帮他出个手续。
我问他们可有依据,他们拿出当时中央政治局领导级别的人题的词想说服我。我一看领导的题词是“可以探索”,于是对他们说:“人类对生命本身的确尚有许多未解之谜,‘养生益智’可以探索,既然是探索,你让我同意‘普及’怎么行呢?不能拿我们的身体给你‘张天师’做试验嘛。”
遇到咬字眼的,莫法。手续虽然没办,但课我还是去听了一次。老师在上面说:“两眼微闭…手心向上…屏气…发热没有?”
有人说:“发热了!”
“你们看到了什么?”老师问。
“没有”我们回答。
老师说:“我看到张天师了,张宏堡老师红光满面,穿套西装,向我们走来了”,言下之意,他开天眼了。
过了一会老师开始传授用“养生益智功”治病,他叫一个正在生病的学员上讲台,他伸手在病人胸前一晃,一个抓的动作,说:“我把病魔抓住了”,然后又一个往地下甩的动作,念念有词:“入地三尺”。
我在下面说怪话了,“老师,下面还住着一家人啰,传染给人家怎么办?”
老师自己都稳不住笑了。
后来到了成都,有位朋友叫我陪他到青城山“生命科学院”,说是去给张天师过生日。
好家伙,数千人,我还以为张宏堡要来呢,结果说是全国都在给他“老人家”祝生日。
在参加完山呼海啸般的生日庆典之后,晚上我和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住在一个宿舍。我原想,与这些素昧平生的人说话可以随便一点,没曾想伤了他们的自尊心“你居然敢对张天师产生怀疑”、“你居然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乖乖!文革没有赶上,今天碰到了,人上了神坛那就不是“人”了,是“人仙”,就像“济公活佛”一样。
有过了好多年,家里几位老年亲戚在练“###功”。
呵!更神。
好在这些老年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听人家说练“###功”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没事就练,练些什么,我也搞不懂,反正他们说:“练了,精神好多了,身体好像也好些了”。
我说:“既然对身体有好处,你们就练吧”
没过多久,上面说“###功”是邪教。
乖乖!把他们吓惨了。
我说:“你们邪没有邪?”
他们说:“我们连正反都没有搞清楚,那里知道邪没有邪呢?”
看到这种现象,我就想起《王保长》
李老栓回答王大爷说:“管他蒸熟(征属)还是炕熟(抗属),反正都是拿来吃的”。
王保长纠正李老栓:“啥子讲种菜呵,那是蒋总裁!就是总发财,反正都是有钱的”。
对普通下层老百姓而言,你“剿共”也好,抗日也好;你种菜也好,你总裁也好;一点区别都没有。
就像我那几位练“###功”的亲戚,上面喊不准练,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犯罪了。
中国人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鸟叫”都有人欣赏。
时下,比较流行的民间活动就是传销了。
我1998年花了700多元钱成为某产品“消费”经营者,就像我推销“佳禾月饼”策划的“提前购买,消费增值”一样。
无论你走进传销的那个会场,无论你认识还是不认识,人人都把你当亲人般接待,在会场上几乎人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好!”就像赵本山在小品中当选奥运火炬手即席发言,言不由衷的自我欢呼“好!好!好!鼓掌!”
有位级别很高,号称年薪百万的传销“老师”,是我以前的同事,他对我说:“你娃就不敢当众说‘吔!吔!吔!’嘛,不疯狂怎么能把你这只孤雁裹进群里,群众运动都不晓得嗦”。
有一次见一位邻居对她的上线,她们称“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给她开玩笑。她一下就生气了,其他“传销”也跟着说:“你不了解传销,不怪你”
别的传销更是“吓死背时”。
由此,我联想到“养生益智功”、“###功”,传销又是个什么“功”呢?也有如此魔力,让人疯狂!
后来,我在想:中国这个林子真的太大太大了吗?随便弄一个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