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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昕仁12岁那年,养母在下班乘车时途中,因线路不好,内燃机出轨,造成群伤事故,养母当时殒命。养父又当爹,又当妈,把他含辛茹苦的供养到初中毕业。高中需要到地区去读,开销很大,懂事的郎昕仁不愿意让养父为他太操劳,就不同意再去地区读书,养父给他直接办理了工伤顶替手续,顶替养母就业了。
养父心疼孩子,求人打算把他安排到地区上班,可是那年地区一个招工指标也没有,局里考虑照顾工伤子女,把他安排到规划处上班。这个单位的职工虽然在林场作业,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地区培训和居住,福利待遇也不错,各方面条件比林场好很多。
郎昕仁上班的第二年,养父就有了再婚的念头。前几年孩子小,担心孩子和继母关系处不好,养父和邻居张寡妇的恋情始终没敢示人。现在孩子上班了,老人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就有了把老相好的迎娶进门的打算。但偏偏节外生枝,张寡妇在外地的姑娘和儿子死活不同意母亲再嫁,还当众羞辱了郎昕仁的养父。
老人回家以后非常伤心,张寡妇的几个孩子都是老人一手帮助带大的,只不过担心双方的孩子有思想负担,两人才没有明媒正娶,只是偷偷地保持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这会儿孩子都大了,老人也想堂堂正正的生活到一起,好互相有个关照。
张寡妇的子女如此绝情,让老人非常伤心,越想越感觉活着没劲头。在家闷了好几天,最终在离家不远的小树林里上吊自尽。当人们发现老人时,附近厚厚的积雪全被他踏平,他满脸的泪水、鼻涕都结成了冰,样子非常可怜。大家在悲伤之余,也都在慨叹,人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还真的需要一些勇气。
知道养父去世的消息,郎昕仁急忙赶回林场,当他得知是因为张寡妇的孩子羞辱父亲,老人才走上了绝路,郎昕仁二话没说,操起大斧子,就去张寡妇家找人家拼命。
张寡妇的闺女、儿子一看惹祸了,那敢还待下去,早就领着张寡妇溜之大吉。郎昕仁没有找到人发泄,气得用大斧子把张寡妇家砸个乱七八糟,这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让邻居看着都很心酸。
在单位和邻居的帮助下,总算是把老人顺利的安葬,18岁的郎昕仁就这样又成了孤儿,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和沉默寡言了。工作结束以后,他就自己待在宿舍,和谁也不接触,没有亲戚,更没有朋友,一人过早孤独的品尝着人世的艰辛。
带他的秦师傅看他可怜,没事就从家里给他带些细粮,还让老伴经常帮他洗洗涮涮,让郎昕仁在寒冷中感到了丝丝温暖。
一晃五年过去了,郎昕仁也长成了大小伙子了,工作干得也很不错,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本人长相猥琐,又没有双亲,孤僻的性格,加上工作与异性没有接触,找对象也很困难。别人给介绍了几个,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拖拖拉拉到了26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秦师傅的侄女秋菊是火柴厂的一名工人,刚刚二十岁出头,长得也很端庄,家庭条件也不错。秦师母就帮他们牵线搭桥,让两个孩子慢慢接触上了。
秋菊很单纯,也从来没有密切接触过异性,看郎昕仁虽然有些木讷,但也会知冷知热的体贴人,心里当然非常愿意。相识不久,两人就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秋菊的父母对郎昕仁还算满意。
第二年的秋天,正赶上规划处给职工分配住房,为了争取分到住房,郎昕仁就同秋菊商量能否先把结婚证领了,要不然不够分房条件。
秋菊回家和父母一商量,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就这样,两人就去民政把结婚证领了,约好等第二年五一劳动节房子修好以后就结婚。
可阴差阳错的事总是会不时出现,就在郎昕仁和秋菊领到结婚证的第二个月,上海毛纺厂在当地招一批女工,秋菊也被正式录取了。
去大城市,是每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大上海很多人,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就是梦中的天堂。能去上海工作,秋菊当然求之不得,郎昕仁可就有些郁闷了,不让去,等于剥夺了秋菊一个跻身大城市的梦想;让去,自己怎么调到上海?
思来想去,郎昕仁还是忍痛同意秋菊去上海就业,当他把秋菊送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告知他:自己和秋菊的缘分也许就此会画上一个句号了。那张标志着两人婚姻关系的结婚证,将来也许很快就会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秋菊虽然去上海工作了,郎昕仁的日子还要熬下去,期盼着自己能调到上海,或是秋菊思乡心切返回家乡。但最终,郎昕仁期盼的事一件也没有如愿,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互之间的通信中互相的责怪和抱怨越来越多,秋菊和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情感而变得越来越淡漠了。
秋菊去上海的第四个年头,也没有和郎昕仁打招呼,突然返了回来。等郎昕仁知道秋菊回家了,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师傅到宿舍找到了郎昕仁,让他晚上去秋菊家去一趟,有事和他商量。晚上,郎昕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未来的岳母家,看到秋菊总在那里,看到他过来了,木然的让他到里面就坐。
郎昕仁一看秋菊的神情,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两人的婚事能有所转机。秋菊看着他好半天,只是在抽泣,一句话也不说,急得郎昕仁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
秋菊终于说话了,她问郎昕仁:“你能不能去上海?”
郎昕仁一脸的无奈,他苦笑着对秋菊说:“我去哪里干嘛?”
秋菊说:“不论干嘛,只要你去那里,我们在一起就行。”
郎昕仁不解的问秋菊:“那你就回来呗,非要在那里才能活呀?”
秋菊对他说:“我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四年了,舍不得那种大都市的生活方式,更不能再回到这穷山沟里憋憋屈屈的活着。”
郎昕仁说:“那怎么办,我也去不了,你让我怎么办?”
秋菊想了好半天,也没有出声,只是把头低得很沉,连看也不看郎昕仁一眼了。郎昕仁看到秋菊如此的表情,也不再去多说。只是不停地在喝着茶水,等待着事情的结局。
最后,两人也没商量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郎昕仁在秋菊的泪水中,做出了妥协,含泪在离婚证上签字画押,一对恋人劳燕分飞,留下的自然是很多无奈和惆怅,让很多朋友都为他们惋惜。
等郎昕仁与秋菊办理了离婚手续以后,还是很要面子的把秋菊送上了去上海的列车,他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泪流满面,长吁短叹,忧伤无限。期待走进婚姻的大门,却最终无功而返,令郎昕仁在惆怅中平添了几份烦恼,整个人几乎崩溃了,并出现了精神病的征兆,每日衣冠不整,胡言乱语,胡子不刮,头发不理,一度连工作也干不了了,单位领导只好把他送到州里的脑外医院诊治,三个月以后病情好转后才出院。
等郎昕仁病情稳定以后,又开始重新上班了。但是,郎昕仁从此落下了一个毛病:偏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让熟悉他的人看着非常难受。
人过三十,仍是孤零一人,大家都为他的婚事着急,秦师傅更是感觉有些愧对郎昕仁,积极地帮他张罗着找对象。正巧,常务副局长高培德在外地有一个外甥女,年龄也快三十了还没有对象,也很着急,两个大龄男女就这样有缘结识了。
高培德的外甥女桂琴是黑龙江老黑山煤矿的一名职工,人长得虽然丑些,但心地非常善良。当年本来处了一个采煤的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可天有不测风云,小伙子遇到了冒顶,当场殒命。等桂琴看到血肉模糊的未婚夫时,一下子就昏厥过去,醒来后只是不停地在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桂琴从阴霾中走出来以后,已经过了最佳的年龄,找对象也就成了让她父母非常头疼的一件心病了。万般无奈,桂琴的母亲只好求在在林业局副局长的弟弟高培德,让他帮忙在当地给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两人过去都在情感上受到过创伤,有缘结识,年纪也都老大不小了,自然没那么多挑剔。两人相处不到半年,也就简单的张罗办了几桌酒席,结成了夫妻。
郎昕仁手头一点积蓄也没有,结婚的钱除了桂琴自己拿出了2000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