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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派”方面怎样的反应?
中国学界关于民族主义的讨论已有一百多年了,但是,对民族主义的认识,却始终模糊不清。自从中国开始接受自由主义学说之后,在“你看人家美国!”念经运动的推动之下,学界关于民族主义的认识,就出现了严重的误区。
也难怪,若在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之间作选择,受过欧风美雨洗礼的“新青年”,一定拥抱前者,很难接受后者。从形象上看,前者就像是西洋美少女,后者就像是中国乡巴佬;前者就像是愚公移山寓言故事中的智叟,出口成章,凡事都振振有词,而后者像是那个愚公,笨嘴拙舌,只认几个死道理。再加上并不光彩的早年历史——民间抗英抗法斗争可怜的失败,湖南提督杨芳沿河排列马桶御敌,两广总督叶名琛每日扶鸾驾乩驱洋,还有义和拳运动中那些登峰造极的闹剧,就这么一个身披好几件牛鬼蛇神外衣的民族主义,如何让人正眼相看?我们正在建设美丽新国家,不沿着大洋彼岸那尊自由女神所指引的方向走,莫非要把关公大老爷供奉成国父?
但是,只要实事求是,而不是人云亦云,只要懂得“鉴往以知来,察彼以知己”,就不得不承认:在五花八门的各种“主义”当中,可以被称之为立国之本者,只有这个与现代国家的诞生和发展紧密相关的民族主义;也只有从民族主义这个角度,才能揭示出西方国家取得合成优势,并主导了世界现代化的根本原因。
二、真正的“立国之本”:民族主义(2)
简单说,能够把一个国家,从散步的状态转型为登山的状态,并让这个国家在登山赛中取得胜利,就是能够把国家各部分凝聚在一起的民族主义,而不是有可能使各部分瘫痪的自由主义。
按说这是一个从普通的世界历史知识中即可得出的观察结论,甚至不至于成为一个争议问题。但是,就在这个简单但却极为重要的问题上,中国学界出现了最大的混乱,存在着最大的误区。
所谓“立国之本”是什么?在现代化时代,就是让一个国家能够独立参加登山赛的那个根本,没有这个根本,也就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登山者。当今世界,只有一百多个真正独立的现代国家,而全人类的民族和种族总数,要比国家总数多得多,可见并不是随便一群人就能建成一个现代国家,若说今天能够独立参赛的国家,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并不为过。
一般来讲,现代国家的“特殊材料”,土地、人民和主权这三者必不可少。在一块土地上的所有人民,一致服从一个最高权力,国家这个“巨灵”的身影,就朦朦胧胧出现了。因此,所谓立国之本,也就是把这三者凝聚为一个整体的某个东西。
宪政*制度,很好的东西,但它具有这个凝聚功能么?现代化登山赛几百年了,还没有哪个国家,仅靠宪政和*,就能把一块土地上的人民聚合成为一个可以登山的现代国家。
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宪政*,需要以现代国民教育为基础,而这个基础,在现代国家形成之前,根本不存在。宪政*是高度政治化的体系,而在现代国家形成之时,民族的政治化才刚刚开始。所以,这个问题甚至不是一个政治论题,只是一个历史知识问题。只要不想当然地以为,前现代的人类社会和现代社会一样,这种知识,连中学生都能懂。
而民族主义呢?众所周知,民族主义看起来再不好看,甚至愚昧荒诞,但它是一个民族自然形成的自我意识,植根于民族历史,带有强烈的民族感情。产生这种自我意识和人类感情的东西,可以是生物性的血缘关系,也可以是更高级的文化纽带,前者就是民族主义的源泉之一“种族至上主义”,后者就是另一个源泉“文化至上主义”。由此可见,民族主义,有着非政治化的基础和来源,或者说,在国家政治出现之前,就有了民族主义,即使不出现现代国家,民族主义也会以种族主义或文化民族主义的形式,自然存在。
国家政治是民族主义的产物,而宪政*则是国家政治的产物,民族主义让国家成了登山者,国家登山成功之后才有了宪政*,通俗一点说,两者从辈分上差了两辈。
在古代,一个民族战败,常常意味着全部成年男子被杀,儿童妇女被迫为奴,全社会的财产遭到掠夺。在现代社会,一个国家战败,所有国民都将为国家的失败付出代价。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根据政治理念对战败者进行区分,只会假定民族中的所有个体,都对民族整体具有认同和依赖关系。这就是说,民族的自我意识,与人类千百年的趋利避害利益选择这个社会生物学规律紧密相关。
人类文明史几千年,成形的民族成千上万,曾经有过的自主政体也无以计数,但绝大多数未能完成现代建国这一“跃迁”,大量的民族都被现代国家融合了。可见,现代国家这个“虚拟的共同体”,主要是通过物竞天择自然演进生长出来的东西,其本质内涵,远比片面思维的“自由派”人士所理解的要深厚得多。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真正的“立国之本”:民族主义(3)
2。现代国家大多脱胎于民族战争
一个民族,其民族主义发展到一定高度,凝聚了足够的物质力量,摆脱了环绕四周的外在力量,获得了行动自由,一个现代国家就有可能形成。在世界历史上,最初的一批现代国家,都是在你死我活的民族战争中形成的。1648年那个奠定了现代国际体系的威斯特伐利亚条约,正是三十年战争的产物。这个条约曾使当时的教皇英诺森十世勃然大怒,他为什么大怒?因为宗教意识被民族意识取代了,教皇的地位被边缘化了。
宗教战争不是登山赛,教皇的时代,还属于散步的时代。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的签订,是一个里程碑事件,包括教皇的大怒,都是重要标志。从那以后,大规模的登山赛就开始了,只懂散步不懂登山的教皇,被留在了山下。此后民族意识普遍高过了宗教意识,战争开始发生在各民族之间,而不是各教派之间,现代国家纷纷应运而生。异族人看见英格兰人就杀,以“英格兰人”这个民族意识为基础的英国,就会诞生;英国人把北美人民当做一群桀骜不驯的抗税农民,用对付异族的方式强力*,靠“美国人”这个民族意识凝聚的美国,即告成形。从历史上看,现代国家首先是打仗打出来的,首先是本民族的一个战争机器,是一个事关生死存亡的、来不得半点虚伪矫饰的政治实践。干好了,打仗打赢了,民族和国家就都生存下来了,就繁荣昌盛了;干得不好,打仗打败了,一切都完蛋。
英国成形为一个现代国家,在1588年英西大海战之后。战争的胜利,在英格兰民间激发起以伊丽莎白女王为偶像的民族热情,土地、人民和王权三者齐备,并通过胜利的光荣,凝聚在了一起。那个时期的英国,国家就是战争机器,海军就是海盗,海盗也是海军,在世界各地远征,抢劫敌国,掠夺异族,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国,指望靠一夜暴富,来弥补它的国库亏空。组成海盗的人民,与使用海军的政府,成了一个利益一致、密不可分的政体,一个战神国家就此横空出世。
远离祖国的伯顿船长,不喜欢他的同胞,但喜欢英国这个战神。在他眼里,使伟大的英国黯然失色,败坏了战神国家形象和声誉的,不是别的,就是国内的自由*。在很长时间里,国家被认为是个好神,而*则是一个恶神,和国家相对立。19世纪中,英国的霸权达到顶峰,但1832年辉格党的*改革方案,也只将选举权扩大到全国1/6的成年男子,而托利党还公开将*当敌人。著名的皮尔首相曾宣布,保守党的主要目标,就是防止*势力进一步扩张。
即使是没有历史传统的美国,也经过了独立战争,经过了独立后的渐进发展,才一步一步地建立起宪政*政体。除了只会背*教科书的书生,没有人真的相信,美国是靠意识形态立国的。
孙中山在讲解“三*义”时说:要分别民族和国家,就是从造成民族和国家的“力”上分别,民族是由天然力造成的,国家是由武力造成的。用中国人的传统理论说,民族是王道造成的,国家是霸道造成的。
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明明白白的道理,到了博学的后生们这一代,却越弄越糊涂了。
只要尊重历史,就不难看懂,战争是形成民族意识、刺激民族感情最为激烈的形式,而一部贯穿着民族